“不是,我不是演员。”赖争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开玻璃店的,没做演员的那能耐。”
“哦,原来你是做生意的老板,那可很有本事啊,赚钱可比我们多。”成思菲说。
“也不太多,就是找到两餐饭吃而已。”赖争说。
“人人都会讲自己是赚到两餐饭吃而已,但我看你们做老板的,不管怎么样,肯定都比我们做演员的多赚很多钱。”成思菲说。
“那倒不一定。”唐鲁立插进话儿去说,“我是做过生意的,我有一定的言权,我知道,做有些生意是挺赚钱,但做另外的生意,则不一定赚钱,甚至亏本也可能。”
“有这样的事啊?”成思菲瞧瞧他,又瞧瞧赖争。
赖争回答:“阿立讲得对,确实是这样,做生意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有很多风险,不是人人做了都能赚到钱的,有的赚得多,有的赚得少,有的甚至会亏本。”
“那你有没亏本呢?”成思菲好奇地问他。
赖争一脸骄傲地回答:“我还算是一个比较幸运的人,从一开始做起,就没有亏本过,只有赚钱。”
“这么厉害啊?”成思菲低叫。
“也叫不上厉害,主要是运气比较好吧。”赖争有几分谦虚地说。
“你那儿还招不招人,如果招人的话,我想去你那儿干。”成思菲突然说。
“阿菲,你现在可是一个做演员的人,难道不想继续做演员了,想去给阿争打工吗?”曾小丽疑惑地向她问。
她马上笑着回答:“不是,我不是不想再做演员,只在他那儿打工。我的意思是,我主要做演员,在要我去排练的时候去排练,其他时候去他那儿打第二份工。”
“做得那么辛苦,值得吗?”曾小丽再问。
成思菲回答:“只要阿争愿意收我,又不管我每日能去做多久,都算时间计我的工钱,那我就愿意去他那儿干。你们也知道,现在我在歌舞团做演员,每月工资只有五百块,是陈编导从他自己的工资里割出来分给我的。虽然省着花也够,但存不到什么钱。而我呢,既然出来工作了,虽然是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想没钱寄些回去给家里。所以如果有第二份工打,就算每月只增加一两百块钱收入,我也很愿意去干。”
“我们歌舞团主要是白天排练,晚上排练比较少些,而阿争的玻璃店,那是每日都只在白天开门的,这可有很大的冲突,他会愿意收你吗?”曾小丽将眼睛瞧向赖争道。
赖争看看成思菲,又看看曾小丽,低下头去似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语气显得挺干脆地回答道:“行,如果阿菲真的想去我玻璃店里做,我可以收她。以前因为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干,挺辛苦的,所以每日都是早上八点钟开门,晚上五点半钟就关门了,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以后要有阿菲到我店子里去干了以后,虽然早上我还是八点钟才开门,但晚上就不会再那么早关了,可以延长到九点钟才关门。因为多一个人手以后,大家可以轮班,特别是在阿菲也比较熟手以后可以轮班,就都不会那么累了。还有在阿菲上班的时间问题上呢,因为是我自己开的店子,没其他老板的,我自己可以做主,也可以灵活一点儿,由得她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每月我照着一日上八小时,休息四日给一千块钱这样来算总时间,然后她每月实际上了多少总时间,这样来减工资,多做多得。不知她接不接受呢?”
“接受,接受,这样好,正是我自己希望做的形式,我很愿意。”成思菲赶快道。
“那就这样定了。”赖争一锤定音地拍板道,跟着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去上班呢?”
“明日就开始吧。”成思菲回答。
“好,行,你讲明日就明日。对于你,我也不必强求你什么时候到店子去了,只要你一去到,就看钟点,把它记下来,然后到你走的时候,再看钟点,也记下来,一式两份,一份你自己抓着,一份就挂在店子里,到了月底就结数,不算你去上了多少日班,只算你去上了多少小时的班,这样来算工钱。”赖争说。
“这个办法好。”唐鲁立带赞赏地插进话儿去说,“这对阿菲这种要在歌舞团里上班,工资又不高,需要打第二份工的人来说,真是非常照顾,非常合适,叫她不用赶得那么厉害,赶得那么辛苦。在这一点上,我可得夸奖阿争一下,你可真是做了一个大好人啊!”
“阿菲有难处,我能体谅她,就尽量体谅一下她吧,毕竟那是我自己一个人开的店子,没有另外的老板,好说话。”赖争笑着道。
这样这件事情就给定下来了。然后成思菲赶快去临时烧了一壶开水,把茶叶放进去泡好,给各人都倒了一杯以后,她就先端了一杯送到赖争面前说:“老板,我先敬你一杯吧,同时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不过你给我倒茶,那我却是要喝的。”赖争笑着说,把热茶给接了过去。
唐鲁立和曾小丽都各自去端了一杯茶水到手上。
四个人正在那儿慢慢地喝着茶,忽然一阵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