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要不要一起去拿呢?”唐鲁立回答说,对曾小丽那么没有兴奋情绪略略生出了一点儿失望来。
曾小丽说:“你去拿回来就行了,用不着我去。我跟你去了,不是也一样只拿回那么多钱吗?”
“那不同,你一起去,可以出去走走,随便散散心嘛。”唐鲁立说。
“以后我再出了,这次不想出。”
“那我拿回钱以后,是带回来,还是先存进银行去存个活期放着呢?”
“你先存进银行去吧,这下我妈的病不需要我们去出那么多钱了,我们自己得考虑重新开店做生意的事情。既然要重新做生意,那就得有很多钱,不先存进银行去,到时一下用光怎么行呢?”
“对,对,老婆你讲得对,老婆你讲得对,是这样,是这样。”唐鲁立连连点头说,然后便离开了家,到原铺头那单位去了,拿回钱后,真的就送进银行去存了个活期。
把存折收在身上后,唐鲁立没有心急再回家去,而是在街上四处逛,寻找适合自己再开烧焊店的铺头。
人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如果是在早一两个月或者更早以前,唐鲁立要在街上找到一间适合他做烧焊生意的铺头,不仅转让费高,连铺租也比较贵,不容易做。可这次再找,却让他十分幸运地碰到一间不必出转让费的,而且铺租才需要每月两百块钱。
拥有这铺头的单位安都镇财政所,是政府属下的单位。可能他们收入好,不靠那铺头赚钱去发工资、发补贴吧,所以才会把铺租定得那么低。
唐鲁立刚向一个姓邓的所长问到那铺租时,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小心翼翼地问:“邓所长,这铺头是每月屋租两百块钱吗?”
“是啊,就是两百块钱啊。”邓所长回答。
“它之前是做什么的?”唐鲁立又问。
“没做什么,就是做过一下我们的办公室。最近我们有一个人调到县里去了,不再需要那么多办公室,我们就决定把它租出去了。”
“不会很快就又收回去再做办公室吧?”
“不会,不会,我们单位很快会在背后院子里再建一幢三层楼,到时多的是办公室,才不需要再拿它做办公室哩。”
唐鲁立听到是这样,放下了心,就赶快签下来了。
随后他带着新签到的租铺合同书回家去,一路上他心里想:“我们两公婆以后有那么便宜又不用出转让费的铺头做生意,曾小丽听了会像我一样高兴吧?”
在快到工程队大门口的时候,唐鲁立看见有人卖李子,比较红了,应该很好吃,就“大方”地买了一斤。到家踏进门去,没见曾小丽他先喊起来了:“老婆,吃李子,我买了李子回来了。”
曾小丽还没有回他话儿,姗姗先在卧室里哭叫起来了,不知是肚子饿了,还是要拉屎拉尿了。
唐鲁立将李子放到桌面上,然后急忙跑进卧室去,见着女儿便带笑向她问道:“姗姗,你怎么啦?做什么哭啊?是不是肚子饿了呢?”
姗姗这时开始学说话了,但还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也不能说出大人希望她说的话儿,她只边哭边继续喊:“牙牙,牙牙……”
“她肯定是肚子饿了,我冲一杯怀山米粉给她吃吧。”唐鲁立对躺在床上发呆的曾小丽说道。
曾小丽回答他道:“姗姗是饿了,你给她冲一杯怀山米粉吃吧。”
“既然你知道她饿了,人在那儿哭,你自己做什么不快点儿去冲杯怀山米粉给她吃呢?”唐鲁立在心里边不快地这样想。
但他知道,他是不能乱向妻子发脾气的,因为她嫁给他什么福也没有享到,只跟着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她还能那么忍受得了,自己得感激她才对。于是他就不再多说什么话儿了,跑回出厅去。
在他们家里,自从姗姗比较大些了,曾小丽不够人奶再给她吃以后,除了买奶粉,还时不时买怀山米粉回来的,因为怀山米粉便宜,又更耐饿,而且也很容易冲成糊糊,只要有开水,什么时候想冲就什么时候冲,一下就行。
这会儿,唐鲁立从卧室里跑出客厅,先拿一个碗和一根汤匙到厨房里用水洗干净了,然后回厅从电视机桌下打开一个小门把一大包怀山米粉取出来,倒进一些到碗里去,然后便往碗里冲进开水,拿汤匙搅一搅,将米粉都全搅溶进水里去了,水变得比较粘稠起来,便端着再进卧室去。
此刻姗姗仍然在哭,不过曾小丽没有再继续让自己躺在床上发呆,而是把她的一个塞进了女儿的小嘴巴里,带笑哄她道:“姗姗不哭,听妈妈的话。爱哭的孩子没奶吃,听话的孩子有奶吃……”
唐鲁立到了她们跟前,对妻子说:“好,老婆,你这下先莫给姗姗喂奶了吧,让我喂米粉给她吃。”
“嗯。”曾小丽应了一声,顺从的把自己的从女儿的嘴巴里抽了出来。
姗姗不知道跟着会有什么其他东西给她吃,见母亲的从她的嘴巴里抽走了,一下受惊,猝然哭得更大声起来。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