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癫成这样,不揍她她哪儿会听我的话儿呢!”成精说。
唐鲁立望向他老婆,看见那女人似乎在胡言乱语,像神经不大正常的那种样儿。不过他臆断那女人不会是真疯,而是佯狂,因为本院虽然先有老李赌输了钱神经突然失常,但他是在外边与人赌三公一种大额赌博时一下输掉太多钱才疯的,当时他儿子做生意还做得不大,没有能力给他还那笔赌债,老给人逼着、恐吓着,要有能力还可能不会疯。现在成精只是输了区区五百多元,就算对每月给人打工只领二百多元工资的成精来说也是很重的负担,他老婆应该也不会为这个因由而疯。都怪这工程队已经基本上不再是一个单位,陈队长许多事情都没责任管了,使一个一个原职工都沾染上了赌博这种恶习,致使许多人家都出现了严重家庭矛盾或者其他问题。他没有心思看热闹,带着毫不相信成精老婆会疯了的心情离开了工程队。
来到了铺头所属单位的办公楼里时,正好该单位的正副主任都在办公室。他们招呼了唐鲁立在一张靠椅上落座,然后一个年轻的职员便给他送上了一杯热茶来。
他还没有喝一口热茶,罗主任便先盯向他问:“怎么样,唐鲁立,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
“我想来问问那开电脑店的人有没有交够钱给你们?”唐鲁立有些费劲地问。
“没有。他到这下还没同我们签合同,所以钱就没给。”罗主任高深莫测地回答。
“怎么那人这么迟!以前我想要你们的铺头,一同你们讲,即刻就交够两万块钱,他却开档了还不交够钱!”
“不要急,你那间铺头终究有人接手了,另外有两家也写转让的,写了很久了,到这下还没人要哩,你再怎么讲心中都应该有了底。”
“如果是其他时候,我就算再急也可以顺其自然,先不去管它那么多,但问题是这下我岳母得了尿毒症住进卫生院,需要拿出很多钱去交医药费啊……”
“这确实是很叫人同情的事情,但那个人讲他这下没钱,我们想收也收不了,也没有办法。”
听到罗主任这样说,唐鲁立更加没有点儿办法了,只好告辞离去。出门时他心中感叹: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事少,雪上加霜的事多,自己的钱要想收回来,不能一厢情愿地只管催促,要是操之过急,可能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还是继续耐心地慢慢等待吧。
收不回两万块定金,唐鲁立虽有心出钱给岳母治病,也只能像扬汤止沸,拿不出多少了,因而也就帮不到什么大忙。想到自己以前是因为没有钱遭致曾父曾母的反对,现在在需要自己显示能力的时候自己却拿不出钱来,就不能不觉得自己真是衰透了!
都是铺头那单位的人没用,要建成一幢楼也一拖再拖,延误他做生意,不能早些周转回一些现金来!不然他早能够看情况去决定自己应该怎么样做,现在也不用那么被动啊!
唐鲁立带着憋闷的心情回到工程队,竟然见成精的老婆在家门口大叫大嚷,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儿。他不禁讶然:真想不到赌博赌输了几百块钱也会真的叫人精神失常,这成精的老婆神经可好脆弱啊!
……………………
刘雅芳从小到大极少给家里做事,煮饭炒菜她嫌耗时间,洗衣拖地她嫌累,冲厕所擦粪坑她嫌脏,总之什么事情她都是不想做……
直到长大成人,她数不出自己给家里做过多少次家务,给家里做出过什么大的贡献。她能贡献的是吃饭、穿衣、上学……不是家里不给她做点儿事情,而是每次叫她做,她都以不做抗拒,久而久之家里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再叫她做了在做惯了家务的母亲看来,家里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孩子不想做就随她算了,她嫁了人以后自会有人逼着她去做,她不做也不行。
刘雅平没有出惨剧之前,刘雅芳有一段时间住在她家柴房。她给凌帆杀了以后,整套房子归了刘家,姐夫到外地去打工、生活了,再也没有回来。但刘家全家至今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在那儿住,包括刘雅芳在内。一想到刘雅平是惨死在那套房子里的就伤心。结果后来房子低价卖给了别人,刘雅芳搬回了家里住。
以前刘雅芳去刘雅平家的柴房住之前,虽然也没有找到什么事情做,但父亲对她也是没有什么怨言的,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嘛。但这次搬回来住就不同了,嫂子用斜眼看她,父亲更是会动不动就对她生气,给她精神压力。
刘雅芳一改以前不做家务的坏习惯,开始主动做一些了。这日早上她吃过早饭后上卫生间,看见一个大塑料盆里浸着有半盆衣裳,解过手后,也不管是谁换下的,搬了张椅子便坐到那跟前去搓起来。
才搓到两件衣裳,先听见嫂子在客厅里怪腔怪调地叫:“想不到她这下也变勤快啦!都是不做事太心虚啊!”然后父亲就从客厅里走了进来,说他要解手,叫她出去。他解完手后,看见刘雅芳想再进卫生间,他却拦住了她道:“阿芳,你要快去找事做了,整日在家吃闲饭怎么是路。”
刘雅芳一听他这话儿便心中窝憋。她也想啊,要是有一个又轻松,又稳定,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