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一起走来唐鲁立家,见了唐鲁立就问:“师傅,我们老板罗顺初想请你去饭店吃饭,你愿意去吗?”
唐鲁立现在一听见“罗顺初”的名字,便立刻想起那日自己所挨的揍,还有些后怕,便想拒绝。但他知道罗顺初这人既敢请自己,自己就是躲不过的,不去倒显得自己是一个孬种,不敢跟对方“过招”。既然那次他的手下也只敢狠揍一下自己,不敢把自己往死里打,说明他们还是有些心虚,难道这次他倒敢把自己杀了?便迟疑了一下,然后冷冷地答应了:“好,我去,我愿意去!”
唐鲁立随着这两个人来到了环镇路边一座两层楼的饭店财达饭店,走上楼去。这楼有前后两进厅,在前边厅的一面墙上贴了一张线描画,画上的人物造型很特别、很古怪,似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迷信或者。
领唐鲁立来的两个人只把他领到前厅就停步了,女的像畏缩地对他说:“师傅,我们老板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吧!”
唐鲁立当下想到了血腥,想到了残暴,也想到了交易,心头猝然有些忐忑。但他既然跟来了,就再没有什么退路和改变的余地,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他都得硬着头皮走进去的。
于是他暗暗鼓了一下勇气,心里想着:“大不了一个死。”然后挺着胸膛大步踏了进去。
在唐鲁立刚进里厅门的时候,里边有三个人骑摩托车去揍过他的人也正好从里边一起要出来,见他进去,他们便各退后了两步,然后脸上便带着杀气瞪视着他,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仇人一样。
唐鲁立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都只能听凭对方,于是他便装出肃然的样儿,对那个自己在市区见过的曾小丽的新对象一低头说:“罗老板,你叫我来,我这下来了!”
罗顺初满脸凶恶,杀气腾腾地道:“你小子倒很有种,够胆来我这儿!这下我也不客气,就先赏你一顿快餐吧!”
他说着,向那三个揍过唐鲁立的人一挥手,说声:“打!”这三个人便迅即凶神恶煞地一拥而上,狂暴地对着唐鲁立一阵拳打脚踢。
唐鲁立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欺凌和蹂躏,很快他额头肿了,鼻子出血了,牙齿脱落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于是很快瘫软在地。
顺初制止手下对他作进一步的伤害,对他瞪视着,咬牙切齿、气恨难平地说:“,唐鲁立!你讲!天地良心,你为什么要骑在我头上!我知道曾小丽至今爱你,但她这下是我的人,我的女人,你也敢上她的担杆,你讲我是一种什么心情?!”
唐鲁立不吭声,也无力吭声,他把牙齿连血吐出去,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罗顺初继续说:“我知道你真的有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上次我叫我的手下去揍了你,你一直没有告诉曾小丽,这下还敢再来我这儿!我佩服你,我在你面前甘拜下风!”
唐鲁立不想听他的话儿,想塞住耳朵。
顺初把口水唾到他的脸上,又高叫道:“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谁敢骑到我头上,跟我作对,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下我的话你给我听着!你不要装死!装死我会再揍你!”
他唆使一个手下提了一桶水来泼在唐鲁立的脸上,叫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来,然后罗顺初又说:“我这次叫你来,不是想同你讲什么废话,我只想同你做笔交易,那就是我这下一次性给你两万块钱,请你以后不要再勾引我的女人,勾引我的老婆曾小丽,从此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我会同你不客气!”
唐鲁立冷笑:“这可能吗?曾小丽连爱都不爱你,你还强迫她爱你,这是不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决不可能。只要曾小丽爱我一日,我就会同她来往一日,决不会同你做这种交易!”
“你不怕死吗?”罗顺初很上气。
“怕,我很怕。但我相信你会比我更怕!因为杀人是要偿命的,谁杀了人,都逃不掉法律的制裁。而你有那么多钱,一辈子都可能用不完。如果你敢杀了我,你同样会死,到时你同我这个穷鬼一起死掉,有那么多钱财再不能享受,那多划不来啊!连我都为你惋惜哩!”唐鲁立反唇相讥他已经铁了心了,在曾小丽的爱面前,他不管受到什么厄运灾难,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决不会轻言放弃。
“你真是不识抬举!”顺初既恼怒,又似乎兴味索然,拳头多余地在空中挥舞着,最后残忍地说,“我不会让你遂心的。只要我在这儿一日,我就会给你一日好看,你莫想有好日子过!”
“我不会作这种幻想!”唐鲁立仰起头说。
“滚!”
顺初突然喊了一声,叫人看着他很无奈,也很颓然。
唐鲁立看看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见别人都对自己表现出一副既冷漠又憎恶的样儿,他便尽力站起来,看也不看顺初,只觉得头重脚轻,差点儿往前摔一跤,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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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一个雅致的包厢里落了座,曾小丽把自己带在身上的一本英语书揍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