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雅湘跟林森朝、谢清明和她闪婚老公之间发生着各种各样复杂而无奈的故事期间,唐鲁立在市区里参加市科技部门的会议,然后又被安排去参加了一个科技部门的培训学习,一共在市区呆了有十多日时间。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果是换成其他一些人,可能会发生不少故事,但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发生,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波澜不兴,除了睡觉之外,每日里就是早上起床,一起去吃早餐,一起去教室听课,再一起去吃午饭、晚饭,回到宿舍,看书、洗澡,又睡觉,就是这样的事情。所以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除了知道自己在参加会议和培训学习时知道的一些信息和知识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知道了。
这样,在结束了市区的会议和培训学习之后,唐鲁立就带着几本书籍和一大张合影照及结业证书等,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家去。
叫唐鲁立想不到的是,他这日上午十点多钟一回到家,刚踏进家门,就听见父亲脸带一点儿怜悯和惋惜地感叹着对他说道:“唉,阿湘可怜,真是好可怜啊!什么其他病她不得,偏偏要得那么费钱又难治的病!”
“爸,阿湘怎么了?得了什么费钱又难治的病啊?”唐鲁立很意外,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忙盯着他问。
“讲是得了尿毒症,要换肾才有得救哩!”唐父回答。
“什么?阿湘得了尿毒症?那不是没得治了?”唐鲁立惊得叫起来。
虽然他们家的人特别是唐鲁立以前都难得去程雅湘家,五年也难得去一次,她家有什么事情,他们都是很难知道的程家人自己也不主动跟他们说。之前唐鲁立只在无意之中听见父母谈起程父得了白血病,但程家也没来他们家借过钱,他们自己手头紧,也没主动送过钱去。现在听到说程雅湘也得了尿毒症,他除了怜惜她之外,也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因为他现在没去做事,没有什么收入,完全是爱莫能助啊!
这时唐鲁立就不能不深切地感受到,在一个人或者一家人遇到重大疾病的时候,不仅自己或者自己的家里人会认为那治病的钱是像一笔大山一样横在自己面前难以跨过去的巨款,连亲友们也同样会这样认为。
“我想帮阿湘和姨父,希望他们能够有钱治好病,可我哪儿能拿得出什么钱帮他们呢?莫讲拿出一万两万块钱去帮他们,就是拿出一千、五百块钱,对这下的我来讲也同样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啊!”唐鲁立惭愧无奈地想,这样一想,他就比较清醒地认识到,像自己这样老不出去打工,或者不自己单独做生意,只能跟父母一起在河粉店里做的人真是不行,那是永远也赚不到多少钱的。而一个人要是老赚不到充足的钱,那是在自己和家人遇到大病等事情时只能望洋兴叹、束手无策,在其他亲友们遇到大病等事情时觉得自己心存惭愧,爱莫能助的。
“要是我这下就是一个自己做生意的大老板,有很多的钱,怎么用都行,那么我在阿湘和姨父生大病的时候就能够给他们几十万块钱去治病,那我会觉得多欣慰,心情会多愉快啊!”唐鲁立后来不能不这样想。
虽然是拿不出什么钱去帮助程雅湘和姨父,但在知道程雅湘也得了尿毒症住进了市第一人民医院这件事情之后,唐鲁立也决定自己第二日要再去一次市区,当面去探探程雅湘和姨父。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唐父便先赞成道:“行啊,你要去就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唐母随后也接上话儿道:“是啊,我们得去看看他们才行,不然就太不讲人情了。虽然我们也帮不了他们什么,连钱也拿不出多少来,但既然知道了他们得那样重的病,之前没法去看看,这下也得去看一次才行啊。”
这样,他们一家三口便把这件事情给确定了下来,三个人一起去市区看看程雅湘和她父亲。而唐鲁花呢,因为腿脚不方便,就留在家里看看家,卖卖河粉。
因为不是当日去市区,所以在明日天亮之前,唐家人有很多时间去作各种准备工作,或者像唐鲁立心中所十分渴望的那样,自己到市区那么久了,连续过十日时间都没有见到曾小丽,那种思念和希望跟她亲热的想法,就比较强烈,想快些再看见她,于是他在吃过午饭后不久,就带上一本市科技部门发给他的书籍,快步地向河对面走去。
路上唐鲁立遇上了陈陆运。
自从在赖争家的砖厂一起打工认识,然后陈陆运先离开砖厂,他们就一直没见过了,这下再相见,已经隔了那么久的时间,唐鲁立都有些不敢认陈陆运了。所以就是陈陆运先跟他打招呼了:“阿立,好久不见,你还在安都啊?”
“安都是我的家,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呢?”唐鲁立反问他。
“安都太小了,想打工都找不到地方打,就算找到赖争家的那小砖厂去做,也老给扣着钱,想用都拿不到手用,没点儿意思。所以过年过节回安都探家是行的,但要赚钱就得去外边了。”陈陆运笑着说。
他的话儿是说得很对的,唐鲁立完全同意他的看法,因此唐鲁立就回答他说:“我之前去外边打过工,但才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