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凌菲喊父亲,李致远便知道是杜水岳来了,他转头望去,就见一道人影迅速地临近,
不是别人,正是杜水岳,
杜水岳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上似还有伤痕,堂堂临水宗宗主,看上去像是一个叫花子。而且他一脸沧桑,比之前像是老了十年。
李致远现在是天人三魂境界,而且已经向着天人一衰境迈步,实力何其强大,面对杜水岳已经是只惊不惧,甚至,看着杜水岳那一副惨样,他还带一丝的玩味与嘲弄……“哟,岳父大人,别来无恙呀。”
杜水岳在李致远身前五米处稳住身形,因为他已经发现李致远的修为已修至天人三魂境界,与他的修为旗鼓相当,如果真打起来,他占不上什么便宜。
此刻他听到李致远叫他岳父大人、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目光转动,扫向众人,看向女儿杜凌菲一眼,
然后目光又转向李致远,指着他怒喝,“小子,你,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杜凌菲见父亲到了跟前,泪流满面,激动地走上去,“父亲。”
杜水岳伸手制止住她,道“别过来。”
然后目光转向李致远又喝斥一句,“兔崽子,快说,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岳父大人,如果我是兔崽子,那么将来你外孙出生,就是小兔崽子呀,你这不是连你外孙一起骂吗?哈哈……”面对杜水岳的怒骂,李致远不但不以为怪,还笑了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臭小子,我,我宰了你……”杜水岳闻言已经意识到,女儿已失身李致远,当下怒极,手一挥,顿时一道水流冲出,轰然冲向李致远,那水流在冲出后凝成了一把冰剑,锋锐之极。【網.】威力绝大。
李致远手一挥,同样是一道水流涌出,如一道水龙般旋转不休,在身前形成一个水流漩涡,在那冰剑刺上来前,哗地一下将之卷入其中,
“柔水诀?你,小子,你怎么懂得我杜家柔水诀?”杜水岳盯着那水流漩涡惊疑不已,柔水诀是他不外传的功法,一般只传给儿子女儿的。
“杜水岳,你说这话,害不害臊?柔水诀,是你杜家的吗?”李致远一脸嘲讽之色地盯着杜水岳,冷笑一声,
杜水岳张口无言,老脸浮现起一抹羞臊。
“柔水诀与雄山诀,原是山水宗的震宗之术,你杜水岳,和杜雄山,原是兄弟俩,不过杜雄山是亲生,你是领养,也就是干儿子,但是,老宗主仁爱,把你当成亲生,视你如同已出,还把柔水诀传于你,不料你这个干儿子喧宾夺主,在老宗主死后,把宗主之位给夺了,还把杜雄山逼出山水宗,后来你为了掩人耳目,把山水宗更名为临水宗……”
此事是杜水岳一生最大丑事,这件事连杜凌菲都不知道,听到这件事,杜凌菲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知道父亲不是仁爱之人,但也不相信父亲会干出这事,她目光唰地盯向李致远,“不可能,致远,别乱说,我父亲绝不是那样的人。”
杜水岳见李致远把他一生最大丑事宣之于外,怒生杀意,正要扑上时,李致远手一挥,那漩涡中的冰剑倒折而回,刺向杜水岳,杜水岳只得急退闪开,避了过去。
“杜水岳,当初我救凌菲,你不但不善待于我,还找人暗杀我,你这等恩将仇报之人,人人为之不耻……杜水岳,你对我恩将仇报,我却对你以恩报仇,你自已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当时不是我把凌菲带走,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你的宝贝女儿……”
李致远一口气说完,见杜水岳仍然不肯罢休的样子,便将手一伸,摘星拿月手施展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杜水岳被李致远一抓,顿时脸色紫涨,呼吸受迫,像溺水的人一样狼狈……
杜凌菲扑上来,一把抓住了李致远的手,“致远,快,快放手,求求你,放开我父亲……”
李致远将手略松了一松,冷笑而轻蔑地盯着杜水岳,“杜水岳,如果不是看凌菲的面子,我早把你杀了……”
“杜水岳,我们虽为同等级修者,但是现在,你在我手里,就跟一个小鸡一样,哼……”李致远说着,手一推,顿时一股大力推出,将杜水岳推飞出去,直到十米远的地方才重重地跌落在地,
“父亲……”杜凌菲惊呼一声扑了过去,
李致远也没拦着,父女连心,纵然杜水岳人品再坏,再为人所不耻,他必竟是杜凌菲的父亲,再说杜水岳也有爱子之心,他对自已女儿自然是没有错的。
“父亲,你,你没事吧?”杜凌菲将杜水岳扶起来,担心地问道、
杜水岳此刻已转变了面色,对女儿摇头苦笑一下,压低声音道“凌菲,别担心,为父没事,致远,他,他没有用力……”
杜凌菲扫视父亲身上的伤痕,虽是旧伤,但是伤痕累累,不由皱眉,忧心如焚地道“父亲,你,你之前受了伤……”
杜水岳苦笑摇头,道“为了杀杜雄山,倾尽了临水宗所有兵力,临水宗弟子死伤了九层以上,为父亲也受了些伤,不过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