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就交给你了!别让红毛鬼来袭了营!”
“诺!”张玉坤拱手道。
李定国提起长枪,走出大营,点起兵马,向大道杀去。
明军正在运输臼炮,荷兰人突然杀出城来。保护臼炮的明军只有一千人,其余的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辅兵和炮兵。看到五百多荷兰兵带着一千五百多黑人兵杀了过来,炮手和辅兵一下就乱了,丢下了大炮,转身就跑。不过一千明军步兵倒也没有混乱,而是依托着车辆和牛当掩体,结阵迎战。
荷兰人和黑人兵转眼之间就冲到跟前,火枪轰鸣,一排接一排火枪喷出火光,子弹下暴雨一样泼洒过来。
明军大部分也是火枪手,看到荷兰人冲过来,明军站在炮车后面,架起火枪同荷兰人进行对射。炒豆子般的枪声不断,弹丸漫天****,密集如雨,滚烫的子弹击穿前面的黑人兵,大批黑人兵中弹倒下。
但荷兰军队人多,明军这里也是死伤惨重,暴雨般的子弹从车辆缝隙之间钻入,打在明军士卒身上,不少明军火枪手中弹。
密集的子弹下雨一样射来,拉车的牛纷纷喷出血雾,发出悲戚的惨叫声倒下。
“挡不住了!我们撤!”一名明军守备站起来大喊道。
明军火枪手折损了一半左右,剩下的人见抵挡不住,丢下炮车转身就跑。
迪尔卡大喊道:“上去毁掉他们的炮!”
荷兰人和黑人兵兴奋的喊叫着,冲了上去。他们冲到大炮跟前,准备破坏大炮。可是这个时候几个荷兰兵却愣住了:“怎么是木头的炮?”
呈现在迪尔卡眼前的臼炮居然是木头造的,而且是粗制滥造,做工简陋,事实上就是把一些破木板用藤条箍起来,再涂上一层黑漆,远远看起来和真的炮一样。走近了,这些木头臼炮就原形毕露。
“上当了!”迪尔卡大喊了一声。
话声未落,大地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预先埋设的地雷纷纷爆炸,引发了假臼炮内装填的火药爆炸。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球迸裂,假臼炮瞬间变成无数碎片,木头碎片和里面装填的铁珠石块飞了出来,成片的荷兰兵和黑人兵倒在血泊中。
“快走!”迪尔卡焦急的大喊道。
荷兰人的阵型已经大乱,每个人都转身逃跑,想要尽快逃回城内。
其实那时候的荷兰兵训练还算不错了,在排队枪毙时代,荷兰兵可以承受很大的损失而保持阵型不乱。但是眼前没有敌人,只有地雷和爆炸物,只看到自己的人倒下,却无法打击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军队都会崩溃。
小树林中,李定国带来的明军已经出现,两千明军步兵清一色的火枪手。人还没靠近,火枪轰鸣,一排排子弹钻入荷兰人和黑人的人群中,血雾狂喷,不管是身上披着厚实铠甲的荷兰兵还是没有披甲的黑人火枪手,都被弹丸击穿倒下。
少数荷兰兵和黑人兵用手中的火枪反击,但是寥寥无几的反击火力,很快就被明军密集的枪声淹没,几个顽抗的人全部被打成筛子。
其余的荷兰兵和黑人兵不是丢掉没有子弹的枪逃命,就是手忙脚乱装填子弹。
“杀!”李定国手中的长枪向前一指。
五百骑兵冲出,马蹄踏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战马嘶鸣,速度提升到最高,冲入荷兰人和黑人的阵型中。
一名荷兰兵哆哆嗦嗦的装填子弹,他刚刚装入火药,弹丸还没装进去,就看到一员明将冲到跟前。这名荷兰兵只好横起火枪格挡。
“杀!”李定国一声爆喝,长枪撞上了荷兰兵。在马力的作用下,荷兰兵向后飞了出去,转眼之间就被战马踩成肉泥。
李定国丢下长枪,拔出马刀在荷兰兵的人群中劈砍。刀借马力,所过之处,荷兰兵和黑人兵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被拦腰砍成两截。
五百骑兵冲入荷兰人和黑人的阵型中,马蹄践踏,刀光闪烁。
荷兰军队的火枪已经成为烧火棍,来不及装填子弹和火药的火枪其实连烧火棍都不如,他们又没有装备刺刀,只有身上的短刀或者是斧头。但用这些近战武器去和骑兵碰撞,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骑兵速度极快,荷兰兵的短刀和斧头连骑兵的身边都无法挨上,就被战马撞飞,或者是被马刀砍成两截。
荷兰人和黑人往巴达维亚城方向逃跑,李定国带着骑兵在后面追杀。人的两条腿根本就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荷兰人和黑人纷纷被追上,一个接一个被砍翻。
迪尔卡也没有跑掉,身穿鲜艳军服,头戴黑色高帽子的他被李定国一眼认出。当年的西方军队还没有演变成十八世纪那种全部鲜艳军服的式样,普通的兵穿的是布军服,外面有一件胸甲,头戴铁盔。只有高级军官才是带着黑色军帽,身穿鲜艳军服,身上还有羽毛等各种装饰物,在战场上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的高级军官。
李定国策马追赶上去,一刀就斩落了迪尔卡的头颅。
其余的荷兰人和黑人兵眼看自己跑不掉,纷纷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