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敢来。
绿营兵见到自己的主将到来,纷纷跪下,向祖泽清诉苦道:“大人,他们太欺负人了!让小人挑东西不说,小人走不动了,还用马鞭抽打小人。小人是战兵,可不是辅兵,更不是他们的包衣奴才啊!”
“祖大人!这些蛮子殴打我们满洲勇士,还恶人先告状,您看着办!”一名被打成猪头一样的八旗兵说道。
祖泽清还算是有点骨气,正在想办法包庇自己的兵,这时候屯齐上来了,问清了情况之后,屯齐对祖泽清拱了一下手,怒容满面道:“祖大人,你的兵行凶打人!按照军法,汉人殴打满洲勇士。当斩!”
“是你的人先打人的!难道我的兵就白白被打了?”祖泽清愤怒的反驳道。
屯齐冷笑一声:“祖大人,你们汉人帮我们满洲勇士挑东西又怎么样?故意延缓速度,这是不是该打?可是他们违反了军纪,却还出手殴打满洲勇士。是不是当斩?”
祖泽清怒火中烧,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又不能杀自己的兵,但还得给满人一个台阶下,于是拱手道:“屯齐大人。他们都是跟着末将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兵!若是斩了他们,恐怕会引起兵变!这样吧,末将这就让人打他们三十军棍,以正军法!”
屯齐却坚持要斩那些绿营兵,就在这时候,鳌拜赶来。
问明了情况,鳌拜怒道:“屯齐大人就为这件事就要杀人?当年我们入关的时候,八旗勇士铠甲兵器都是不离身的!今天这些勇士的后代,都蜕化成一群纨绔子弟了!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出征作战。居然还有人携带赌具!在军营中还违反禁令饮酒!如果你们打仗勇敢也就算了!看看你们打成什么样子!”
没想到鳌拜没有包庇八旗子弟,屯齐吓得连忙打了一个千:“大人教训得是!都是末将管教不严!”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道路上突然响起一声枪声。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鳌拜喝问道。
过了片刻,有前面的尖兵回报:“禀报大人!前面有汉狗!他们的火器射程极远,躲在草丛里面暗算我们,我们的把总被他们打死了!”
“前面搜仔细点!主力不过的时候,不能让贼人靠近两百步内!”鳌拜喝道。
自从上次爱星阿被明军在远距离上用线膛枪击毙,清军的行动就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生怕半路上遭到暗算,被狙杀一两个将领。那就会导致整个战局发生变化。
清军派出尖兵,进入大路两边山林中搜索。
山林中,传来一阵枪声和弓箭射击声。不一会儿,清军的尖兵就灰溜溜的败退回来。
“疯子军!前面有疯子军!就是那群不要命的疯子!我们一百多名弟兄进去。就剩下十几个人回来。”清军尖兵的队管心有余悸的说道。
清军口中的疯子军,就是王新宇的山地军。尽管有蔡毓荣断后,堵住了明军追击部队,可是山地军却从小路绕过去,赶到清军的前面袭击骚扰。石福和他的山地军士卒们,每个人身上只携带了三天的干粮。他们熟悉山林生活。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掏鸟窝,吃蛇肉,吃野果。金秋季节,正是丰收的季节,山林中结满了野果,有的可以吃有的有毒,他们这些山地兵对此十分熟悉。
有山地兵的保护,夜不收队的神枪手更是如鱼得水,神出鬼没袭击清军,得手之后立即退入山林中,把后面的事情交给山地兵处理。
各种袭击手段层出不穷:路上挖陷阱,布置机关;突然一个马蜂窝掉在清军人群中;山头上突然滚下石头;清军蹲在草丛中解手的时候,草丛中爬出致命的毒蛇;夜间扎营,突然山林中响起锣鼓声喊杀声,清兵折腾了半天,却是虚惊一场;可是当清兵放松了警惕,就有人靠近向清军大营射出火箭。
发射的火箭,可不是用弓箭射的火箭,而是火厢车用的那种火箭。山地兵携带着单发的火箭,经常在夜间的时候,给扎营的清军一个惊喜。
火箭精度不高,但清军大营目标大,随便一枚火箭钻入大营内爆炸,就能引起清军一阵恐慌,一个晚上又睡不着了。
路边的杂草也被山地兵投了毒药。当清军辎重队的骡子吃了草之后,倒毙了不少。结果沉重的大炮、粮食和各种辎重,只能落在辅兵和民壮的肩膀上。这样清军撤退的速度就更加缓慢,但他们又不能丢掉粮草,也舍不得丢掉大炮。
袭扰的明军就像吸血的蚊子,找到机会就上来叮上一口。清军损失虽然不大,却严重影响了清军的行军速度。更加严重的是,山地兵随时可能威胁到清军的辎重物资,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明军偷袭烧毁了粮草,那就更麻烦了。
石福带着五百多名山地兵,埋伏在石马岭一带山中。他们经过三个时辰的努力,在山路上方布置了一处机关。这里的官道从山脚下通过,山地军若是炸毁山上的巨石,山头上滚下来的石头就会堵住道路。清军要把乱石全部搬开,怎么说都得浪费半天时间,这就给后面追击的明军主力部队争取到时间。
“有一百多名鞑子尖兵来了!”一名山地兵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