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州城下,明军已经架起了小炮,搭好了望楼,并推出八辆比城墙还高的巢车,每一辆巢车上面都有四名神箭手。
明军再次让人去城下劝降,但崖州知州死活不肯投降。
王新宇下令:“开始攻城吧,不用真的打,先把护城河填了。我们在城上守军射程外面用火炮和弓箭,对城头守军造成杀伤就好了!”
八辆巢车也被推了上前,巢车在城头守军的射程之外,但是巢车上的神箭手,可以凭借自己的神力,把弓箭射向敌人。
战鼓隆隆,四辆轒轀车和十二辆盾车被人推了出来,辅兵推着车,向护城河推进。
看到明军发起攻击,城头的清廷知州焦急的大喊道:“快放箭!放火箭!不能让他们填平护城河!”
当明军的盾车和轒轀车即将抵近护城河的时候,城头的清军弓箭鸟铳齐射,箭如飞蝗,弹如雨下,打得盾车和轒轀车不停的颤动。
城头的清军还射下火箭,火箭射到挂着湿毛毡的盾车和轒轀车上,燃起一点火苗,随即就被湿毛毡内的水分给熄灭。
可是一辆冲在最前面的盾车连续被火箭射中,湿毛毡里面的水分不断被抽干,也不知道中了多少箭之后,这辆盾车终于被火箭点燃,前面开始冒出火苗。
推车的十多名辅兵坚持把起火的盾车推到护城河跟前,把沙袋丢进河里,随后就丢下起火的盾车转身就跑。
城头乱箭、枪弹射下,十多名辅兵倒下一大半,其余的人跑到被边上一辆轒轀车后面,躲过了清军的火力打击。
推动的轒轀车从倒地的辅兵边上经过的时候,有人把受伤的和阵亡的辅兵拉了进去。
巢车上的明军神箭手射来一排排狼牙利箭,城头正在用鸟铳和弓箭射击的清军鸟铳兵和弓箭手不断被重箭射中,一个接一个惨叫着倒下。
十二门四磅铜炮对城头发起炮击,炮弹砸在城墙的女墙上面,砸得女墙碎石乱溅。挨了炮弹的女墙后面的石头也崩裂,有的站在后面的清兵被碎石击中,打得头破血流,发出一阵阵惨叫声。
“轰”一堵女墙终于经受不住炮弹的轰击,倒塌了一大片,露出上面的城头。
明军和南洋公司陆军的火枪手和弓箭手也压了上来,对城头射出乱箭,发射弹丸。尤其是那些英国人和葡萄牙人,他们的枪都是自己带来的,这些西洋火枪质量好,使用定装弹药可以快速的装填子弹,射速也比明军的鸟铳快得多。
炮弹、子弹和利箭不断的射在城头上,城头的清兵血肉横飞,惨叫声连连,空气中弥漫起猩红色的血雾。
清军头顶上有巢车压制,正面有火炮轰击,下面还有火枪手和弓箭手,虽然清军有一道城墙的防御,但是在对射中却处于下风,城头上很快就堆满了清兵的尸体。
明军也有伤亡,不过有大木牌的保护,还有士卒身上的铁甲防护,加上火力远胜过对手,明军伤亡反而比守城的清军小。
趁着己方的火力压制,盾车和轒轀车上的辅兵迅速把车推到护城河跟前,丢下一口口装满沙子的麻袋。
城头清军拼命的用弓箭和鸟铳射击,企图阻止明军辅兵填河,可是在对手的火力压制下,清军伤亡惨重,还是阻拦不住辅兵。
盾车和轒轀车一次次来回,有不少辅兵投出沙袋,准备退回到车后面的时候,被城头清军的弓箭和弹丸击中,倒在盾车和轒轀车边上。不过城头的清军损失更大,辅兵投下的麻袋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填平一段护城河。
“快发狼烟!”知州声嘶力竭的吼道,“让高总兵赶快赶来!”
看到崖州城方向发来的救急狼烟,高进库心急如焚。
“赶快攻城!”高进库大喊道。如果不能解崖州之围,让崖州丢失的话,那么就算自己自杀了或者是在琼州阵亡了都没用,自己的家眷都在广州,高进库担心尚可喜以此为借口,为难自己的家人。
很有趣的现象发生了:明军在崖州攻城,清军却在半岭攻城。
战鼓齐鸣,成群结队的清兵抬着简易云梯,抬着竹排飞桥,向土城冲杀过去。
竹排飞桥放了下来,架在壕沟上。
“杀!”大批手持盾牌和砍刀的绿营清兵呐喊着,冲向土城。
城头上乱箭和弹丸射了下来,每一名清兵的盾牌上都扎满了箭,看起来就像刺猬一样。还有的清兵被利箭和弹丸击中露出盾牌外面的胳膊、小腿,惨叫着倒下。
就在几十名清兵形成一条直线,眼看着就要从竹排飞桥上面过去的时候,突然城头响一声沉闷的大口径火铳射击的声音。
“轰”一发鹅蛋般大小的弹丸从清兵人群中穿过,最前面的那名清军盾牌破裂,子弹的威力还没减小,在击碎了盾牌之后,又把那名清兵的整个脑袋打得开了花。接着弹丸又击穿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清兵。
鹅蛋大的弹丸,一连击穿了七名清兵,才失去了动能,落在泥土中。
城头木栅栏后面,一支两个人抬的巨大火铳被人拉了回来,火铳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