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居然还直接将自己的质疑给写了出来,乌拉拉觉得这人还真的缺心眼儿,却也是缺得可爱。
想自己在妖宗里也算个小有名气的客人了,认识了不少朋友,这个人挺有趣的,不如也认识一下吧。
乌拉拉便道:“我叫乌拉拉,你叫我拉拉就好。你叫什么?”
依旧是在飞快的进行着创作,缺心眼儿弟子道:“我叫焕觉。”
“幻觉?”
“不是幻觉,是焕觉,焕然一新的焕。”
“你这个名字蛮有趣,是你的真名吗?”
“嗯,我是捡来的,没名字,以前一直都被小子小子的喊。后来祖师爷见到我,看我对创作很感兴趣,就给了我个名字,叫焕觉,我的笔名也叫这个。”
乌拉拉点头,目光扫向妖王峰峰顶,发现峰顶两人又有了一些动静,不由道:“焕觉,快看。”
焕觉依言抬头看去。
就见这个时候,在历经了“又是喜又是悲,又是甜又是苦”的激烈情绪变化之后,新宗主终于平静了下来。
只是平静的是情绪,新宗主的面色依旧很是难看。
穿着妖红长裙的女人,兀自白着一张脸,却是冲着对面的玉缠缓缓一笑,笑容好似妖魅,真真和许多年前的那个木青莲宗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祖师爷。”
女人笑着,声音清脆如水珠叮咚:“你是太想念木青莲宗主,才把我误认为是她吗?”
玉缠看着她,不动,亦不语。
只听她继续道:“祖师爷,倘若你真的非常想念木青莲宗主的话,可以去后山看一看,木青莲宗主的衣冠冢,就在那里。”
听到这里,玉缠终于忍不住面色变得古怪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在她变成如今这么个样子,被自己认命为妖宗新一任宗主的时候,他领着她,去后山拜祭妖宗各位值得人跪拜的已逝大佬儿时,其中一个被跪拜的对象,就是所谓木青莲的衣冠冢。
所以,她每一次改头换面来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自己挑选成为新一任宗主的时候,她都是得对着自己的衣冠冢叩首膜拜一番?
玉缠顿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真不知道自己跪拜自己的墓碑,那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他想,是不是觉得又悲哀又自豪,悲哀自己明明还没死,却是早早就被人给立下了一个衣冠冢;自豪自己的衣冠冢,居然也能让这么多的人膜拜,自己在妖宗里的地位,简直是无人能够取代!
见玉缠依旧不说话,却是露出这样一个意味十足的笑,新宗主心中一跳,暗道,难不成真的被他发现了?
虽早就做好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他面前暴露出来的准备,可她并没有想过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一直否认下去吗?
如果一直不肯承认,祖师爷会不会发怒?
祖师爷若是发怒的话,那后果……
新宗主正想着,就听玉缠这时候说话了。
男人声音听起来妩媚又华美,还有些慵懒,更多的则是漠然,好似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对着在他眼中不过一只蝼蚁般的女人说话。
“我很想知道,你自己跪自己,是什么感受?木青莲,你真的不用狡辩,你当初‘死’的时候,我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动用了参商海里的禁术,让自己在两军交错的时候瞬间隐匿身形和气息,这才让人以为,你是死在了那场对战之中。我说的对不对?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动用了禁术,因为你无意之中得到的那个禁术,”男人说着,终于微微一笑,笑容倾国倾城,端的是百花齐放,艳丽无比,“是我给你的。”
女人听了,陡然睁大了眼,面色也是再度没了血色。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恍然发觉,自己痴恋了他几百年,却终究还是没有明白过他心中所想。
禁、禁术?
能够瞬间隐匿身形和气息的禁术?
不仅是新宗主听了面色大变,妖宗子弟,以及山脚下的民众,听到玉缠这么一番话,也都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参商海里的禁术!
既是连参商海里都是被列为了禁术,那就表明,这个武技,乃是为世人所不认同的,能给太多人带来太过严重的危害,所以才被禁止使用,明里暗里都绝对不能用。
可如今,祖师爷居然说,面前这个疑是木青莲宗主的新宗主,当年根本就没死,而是动用了禁术,才让人以为她死了?
那么……
这个女人!
这个新宗主!
根本就是当年的木青莲宗主?!
木青莲根本没死?!
她是她?!
妖宗子弟们和妖心民众们正惊骇着,就见那妖红女人面色一白再白,终于是没能忍住,长长叹了口气。
而后道:“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
玉缠笑吟吟的摇头:“不是被我发现,而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