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中也过了七八天,而草药和炮制的药材也大致妥当,是时侯该帮无涯子师兄疗伤了,来到了屋前仔细听了一下,原来童姥和无涯子在里面有说有笑,看来这几日的时间童姥应该都没有离开过吧,当下立足在屋外等他们聊完天,而无涯子师兄功力也超高,竟然知晓虚竹站在外面,”小师弟要进来就直接进来就好了,跟师兄客气什麽”,无涯子笑道。
虚竹拱手道:”小生见师兄师姐,言谈甚欢不便打扰,是故在外等侯”,说完还顺道望了一下童姥,童姥发现虚竹偷偷望了自己,整个人脸红到脖子低头不语,虚竹内心则是笑到快翻了思索着:”怎麽快百岁的人了还这麽害羞”,赶紧收歛好自己的心境向无涯子道:”师兄,经过这几日的采集,主要的草药和药材皆以备妥,而小生这几日也以储备好精神和体力,今日我们可以开始了”,”只是医治师兄这方式我本身没有实际操作过,不知师兄是否信的过小生”,虚竹望着无涯子道。
“不打紧,小师弟你放手为之吧!”,无涯子笑道。正当虚竹举起手准备把任脉和督脉与双腿交汇处点住时,外面有声音传来,”苏星河你违反誓言,开口说话,又擅自放人进去,你若识相,把那老鬼交出来,可以免你一死”;”可恶又是丁春秋那叛徒”,无涯子恶狠狠道。”师兄小生出去打发他吧!,师姐姥姥功力目前只能用六成,如硬要使用十成功力,会筋脉爆裂而亡;目前以治疗师兄为首要,这叛徒就先让他多活几日无妨”,虚竹正经道。”麻烦小师弟了”,无涯子道。
虚竹快步而出,只见苏星河和函谷八友,以及灵鹫宫众人团团围住丁春秋他们,而丁春秋则座一藤椅上,这个丁春秋看上去满头白发可是脸色红润,手持鹅毛扇,神情潇洒,宛如神仙中人,而旁边一堆小罗喽一直喊着,”星宿老仙神功盖世威震武林”…一直在拍马屁而且超吵的,而此时地上己经躺着几个灵鹫宫的姐妹还有苏星河的一些手下,当下只见旷地上烧着一个大火柱,遍地都是横七竖八倒伏的松树。苏星河和丁春秋二人正催运掌力,推动火柱向对方烧去。眼见火柱斜偏向右,显然丁春秋已占上风。
各人目不斜视地瞧着火柱,虚竹从屋中出来,谁也没加留神。只见火柱越来越向己方偏来,苏星河神色紧张,双掌不住猛推,连衣服中都鼓足了气,直如吃饱了风的船帆一般。
丁春秋却谈笑自若,衣袖轻挥,似乎漫不经心。他门下弟子颂扬之声早响成一片:“星宿老仙举重若轻,神功盖世,今日叫你们大开眼界”。“我师父意在教训旁人,这才慢慢催运神功,否则早已一举将这姓苏的老儿诛灭了”。“有谁不服,待会不妨来尝尝星宿老仙神功的滋味”。“你们倘若怕了,就算联手而上,那也不妨”!“古往今来,无人能及星宿老仙!有谁胆敢螳臂当车,不过自取灭亡而已”!
突然间火柱向前急吐,卷到了苏星河身上,一阵焦臭过去,把他的长须烧得乾乾净净。苏星河出力抗拒,才将火柱推开,但火焰离他身子已不过两尺,不住伸缩颤动,便如一条大蟒张口吐舌,要向他咬去一般。
猛听得镗镗两响,跟着咚咚两声,锣鼓之声敲起,原来星宿派弟子怀中藏了锣鼓铙钹、唢呐喇叭,这时取了出来吹吹打打,宣扬师父威风,更有人摇起青旗、黄旗、红旗、紫旗,大声呐喊。武林中两人比拚内功,居然有人在旁以锣鼓助威,实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所未有之奇。虚竹看到暗想道:“想不到星宿老怪脸皮之厚,当真是古往今来,无人能及”!
锣鼓声中,一名星宿弟子取出一张纸来,高声诵读,骈四骊六,乃一篇“恭颂星宿老仙扬威中原赞”。此人请了一个腐儒撰此歌功颂德之辞,但听得高帽与马屁齐飞,法螺共锣鼓同响,有云:“老仙年寿虽高,但长春不老,千岁年少,绮年玉貌,翩翩少年。不知者以为後辈初学,然观其盖世神功,方知己为井底之蛙,不知仙姿之永葆青春也!该尊之为‘少侠’,而不宜称‘老仙’也。”
别小看了这些无耻歌颂之声,於星宿老怪的内力,竟也大有推波助澜之功。锣鼓和颂扬声中,火柱更旺,又向前推进了半尺。
锣鼓声中,丁春秋袍袖挥动,火柱又向苏星河扑来。薛慕华叫道:“休得伤我师父!”纵身要挡到火柱之前。苏星河挥掌将他推开,说道:“徒死无益!”左手凝聚残余内力,向火柱击去。这时他内力几将耗竭,这一掌只将火柱暂且一阻,只觉全身炽热,满眼望出去通红一片,尽是火焰。
他体内真气即将油尽灯枯,料想丁春秋杀了自己後必定闯关直入,师父装死三十年,终究难逃毒手。他身上受火柱煎迫,内心更为难过。虚竹见苏星河处境危殆万分,但一直挺立当地,不肯後退半步,便即抢上前去,搭住他後心,便在此时,苏星河正挥掌向外推出。他这一掌的力道已衰微之极,原不想有何功效,只是死战到底,不肯束手待毙而已,哪知背心後突然间传来一片浑厚无比的内力,且家数和他相同,这一掌推出,力道登时不知强了多少倍。只听得呼的一声响,火柱倒卷过去,直烧到丁春秋身上,余势未尽,连星宿群弟子也都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