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瞧了过来,看着乔峰,却又是神情嚣张,说道:“嗯,这位是丐帮的乔帮主麽?兄弟包不同,你一定听到过我的名头了”。
乔峰道:“原来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尊范,大是幸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麽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嘿嘿嘿,乔帮主,你随随便便的来到江南,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丐帮诸帮众见包不同对乔峰如此无礼,一开口便是责备之言,无不大为愤慨。大义分舵蒋舵主身後站着的六七个人或手按刀柄,或磨拳擦掌,都是跃跃欲动。乔峰还未说话,虚竹却先笑道:“你自知自己是臭名远扬,却还在这里夸夸其谈,自鸣得意,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包不同瞧着虚竹哼了一声,道:“请问阁下是那位,咱们今日是来找丐帮的帮主说话,你一个外人在这里乱插嘴,却才是真的脸皮厚”!
虚竹不理他,转向乔峰笑问道:“大哥,我算是外人吗”?乔峰爽朗一笑,拍了拍虚竹的肩头道:“二弟,你我既已结义为兄弟,自不能算是外人”!包不同与王语嫣等人听得乔峰的话,都不由吃惊,心道原来这儒生是乔峰的结拜兄弟。
虚竹得到乔峰的肯定答覆,转眼看向包不同,向他略带得意地笑了笑,道:“包不同,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放完就快些滚蛋。我大哥一帮之主,忙得很,却是没多少功夫听你在这里乱放屁的”!众丐听得虚竹如此说包不同,均是心中大畅,有几人便附喝道:“就是就是,姓包的,你有屁就快放,放完就快些滚蛋,咱们帮主忙得很”!
包不同听得虚竹的这番话,忍不住脸色变了变,怒道:“阁下报上名来,手下不打无名氏,你别欺人太甚”,虚竹笑道:“我从不欺人太甚,只是对你却是例外,你只会一张嘴乱放臭屁,还想动手不成,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接着便是”!
这话更是难听,包不同一张脸气得由红变白,再由白转青,当下忍不住地要发作。正想动手,便在这时乔峰笑道:“二弟,包三先生来找我,想必是有什麽正事的,还是我先来问清楚不迟”!说罢,转向包不同淡淡道:“包三先生,你刚才言在下的不是,如何的不是,还请包三先生指教!”甚了”!
虚竹见乔峰出来打圆场,自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向着包不同嗤笑一声,往後退开了一步。包不同此时听得乔峰的话,便也冷静了下来,狠狠地瞧了一眼虚竹,向着乔峰道:“乔帮主,我家公子知道你乔帮主是个人物,知道丐帮中颇有些人才,因此特地亲赴洛阳去拜会阁下,你怎麽自得其乐的来到江南”?他此时被虚竹说了一阵儿,向着乔峰说话却也是客气了一些。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驾临洛阳敝帮,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确当恭候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抱拳一拱。
包不同点了点头,却仍是道:“这失迎之罪,确是要谢过的”!他正说得洋洋自得,忽听得杏树丛後几个人齐声大笑,声震长空。大笑声中有人说道:“素闻江南包不同爱放狗屁,果然名不虚传”!包不同道:“素闻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刚才的狗屁却又响又臭,莫非是丐帮六老所放吗”?
杏树後那人道:“包不同既知丐帮六老的名头,为何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话声甫歇,杏树丛後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分占四角,将包不同、王语嫣等四人围住了。
包不同知道丐帮六老都是武功高强,眼见得六老中倒有四老现身,隐然合围,心中虽有些担心,但脸上却丝毫不现惧色,说道:“四个老儿有什麽见教?想要跟包三先生打上一架麽?为什麽还有两个老儿不一齐上来?偷偷埋伏在一旁,想对包三先生横施暗算麽?很好,很好,好得很!包三先生最爱的便是打架”。
虚竹此时又站了出来,向着包不同笑道:“你若是爱打架,便来先跟我打一场吧,却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他说完又向着包不同嗤笑一声,笑声中大含讥讽之意。包不同脸色顿变,还未发作,忽然间半空中一人说道:“世间最爱打架的是谁?是包三先生吗?错了,错了,那是江南一阵风风波恶”。
虚竹抬起头来,只见一株杏树的树枝上站着一人,树枝不住幌动,那人便随着树枝上下起伏。那人身形瘦小,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虚竹心中知道这家伙便是风波恶了,果然听得阿碧叫道:“风四哥,你听到了公子的讯息麽”?
风波恶叫道:“好啊,今天找到了好对手。阿朱、阿碧,公子的事,待会再说不迟”。说着话半空中一个倒载斛斗翻了下来,便向着虚竹扑了过来。虚竹瞧得清楚,却是不闪不避,见他到得身前,只轻轻的衣袖一抚,风波恶当下往後一翻倒了下去,想要站起来双腿一麻又跌了下去,就这样重复了几次,样子极为狼狈,最後只能座在地上吹胡子瞪眼骂着虚竹。
丐帮中诸丐见虚竹抚个袖便将风波恶翻倒在地,姿态轻松写意轻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