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贱人,犯了错还敢撒谎,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给我奶奶报仇。”曾一纯冲上来就要揍童心兰。
虽然自己要符合苗芯兰柔弱女大学生的样子,但是童心兰也不会站着挨打,当然也不会吃了大力丸打这个帮凶,不然她动手了就是犯错,即便后面案子反转了,别人也会说她冲动行事的。
所以,童心兰一踢凳子,拦住了曾一纯的路,害得向前冲的曾一纯啪叽一下摔倒在地。
他愤恨的爬了起来,继续朝童心兰扑去,童心兰则是装作害怕的模样,实则贴了速度符,在曾一纯要碰到自己的时候,一个微闪就躲开了对方的拳脚,让对方失去目标差点再一次扑倒在地。
童心兰就这般逗猫猫似得,引着曾一纯在教室里奔跑起来。
边跑还便叫嚷着,“救命啊,碰瓷儿的到学校来闹事啦,我只是一个穷大学生,你们专业碰瓷儿家庭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啊,不要打我!”
教室是在伸展不开,童心兰带着曾一纯跑出了教室,被童心兰玩得火气旺的曾一纯根本停不下来,也追了出去,扛着摄像机的自然跟着当事人去跟拍了。
徒留曾三儿一脸郁闷的被遗弃在教室里,怎么和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过这个时候,袁晓珊自动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曾叔叔,我就是袁晓珊,我为我朋友刚才的无理做法对您说声对不起,她太不懂事了,你别伤心,我陪你去医院看望奶奶吧,医药费,我帮我朋友出,她,她不是故意的。”
袁晓珊说的这个“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说的是苗芯兰撞人不是故意的、她吓倒老人不是故意的、还是刚才苗芯兰那么对待曾三儿不是故意的。
“哦?你就是那个好心的袁晓珊同学啊?谢谢你。”曾三儿不像村里那群没见过世面的人。看不出衣着的好坏,他跟着大包工头还是在酒局上见过一些阔太太的,因此从做工和款式上,以及气质上也能看出这个袁晓珊是个有钱的主。
稍微一联想。就知道那天那些国籍名牌包包应该都是这个袁晓珊的了。
真是晦气,要不是被那些没见识的村里人误导了,他先亲自见了这两个丫头一面的话,他肯定叫老娘改换一个讹诈的人。
老娘不是说那天这个袁晓珊在后面大声叫苗芯兰么?就让老妈说是她突然嚷嚷把她吓来摔断腿的啊!
现在讹到个穷鬼,根本搞不到太多钱。倒霉死了。
不过刚才袁晓珊说帮忙出医药费?
那感情好,反正拿到手也是揣自己腰包里,钱谁会嫌多。
他的目的也不是这么点医药费,到时候就好心的不要苗芯兰赔医药费了,只要她赔偿精神损失费用之类的吧。
朴律师说了,要是运作得好,社会舆论够大,能帮他要到不下于五六十万的赔偿金呢。
什么?对方的房子只值二三十万多万!剩下的二三十万对方也出不起啊?
笑话,没看到苗芯兰是个年轻貌美的大学生么?
她不是还有个哥哥、两个能上班的父母么?
这可是一家子的劳动力啊!
难道苗芯兰出事了,他们能冷眼旁观?肯定会主动帮忙还钱的。
让他们一起打工还上剩余的二三十万呗。就像是他们一家子打工养他们曾家,这感觉就和古代的地主一样,无本买卖啊!曾三儿想想都激动的两手打颤。
但是现在还是先要到医药费吧,装个大度和可怜是必须的,曾三儿哀伤的说道,“我妈的医药费,要2万多,还有营养费、住院费、护理费等等加起来不知道要好几万,这对于我们家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然后,又坚强的对袁晓珊说道。“不用你帮忙,真的,又不是你撞得我妈,你不用说对不起。”
装了大度和无欲无求。曾三儿复又气愤的指着门口说道,“说对不起的那个是刚才那个无理的女生。”
“这样没有道德没有素质的人竟然是大学生,现在大学扩招了,真的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大学里招收,你们学校要被她这一颗老鼠屎给坏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本市的大小企业肯定是不会要你们学校的了,一个能教出道德败坏苗芯兰的学校,铁定还能教出千千万万个苗芯兰,谁敢要这样的人。”
望着教室里还没有走的大学生,曾三儿危言耸听的说道,他就是要让苗芯兰的同学们讨厌她,以为她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对她施加心理压力,让她崩溃到没有精力应付庭审。
“她真是害人不浅,原本她好好的道歉,我们也不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的,好,既然她到了现在还死不悔改,继续撒谎,那就只能法庭上见了。”但是他又不能说的太难听了让人觉得他是在诅咒这些大学生,因此不得不再装一次自己的被逼无奈。
然而摄像机已经不在这里了,下课后的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听了他的话,有些听进去了,有些没听进去,有一些本来就是进来大学混日子的,他这番义正言辞的朴律师写的稿子没能起到最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