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队,您怎么来了?”警局门口的接待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警察见雷宝泉走了进来笑着打招呼。
“怎么?我这不当警察了,连来都不能来了?”雷宝泉逗着说。
“哪能呢?这就是你的家嘛。”小警察笑着说。
“孙铎呢?”雷宝泉问。
“哦,你来的太巧了,孙队也是刚刚回来,去省里开会的,才上楼。”小警察答道。
“那行,我先上去,你忙你的。”雷宝泉说了两句就上了楼,今天是周六,值班的人不多,各个办公室几乎没什么人。
雷宝泉没心思到处串门,径直走到大队办公室,孙铎正在里面整理文件。
“刚回来?”雷宝泉敲了敲门问道。
孙铎闻声抬头一看,笑着说:“雷队,你怎么来了?怎么事先也没打个电话?还好赶得巧,我刚进屋没一会儿。”
“嗨,我就是碰碰运气,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过来看看。”雷宝泉笑着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孙铎平时不喜欢抽烟,习惯性地把窗子打开一条小缝,说:“不可能吧,你没什么事可不会往这儿跑。”
“你看你说的,我在这儿工作二十年了,是有感情的好吗?这里的人就像我的弟弟妹妹一样,总要来看望一下吧。”雷宝泉说的坦荡。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怎么?最近今天还有什么新的事情?”孙铎倚在桌子边上问。
“什么新的事情?”雷宝泉不明白。
“我可是听说你一直就没闲着,光是命案就私底下查了不少,前两天酒店那具尸体不也是你们发现了才报的案吗?”孙铎笑着说。
“这都是职业习惯,也是业余爱好。”雷宝泉摆摆手说,他眼睛转了转,接着说:“说起这个事,我又想起一个事来。”
“哦?你说说看。”孙铎也来了兴趣。
“你记不记得那酒店刚盖起来的时候发生过命案?当时消息被封锁了,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雷宝泉问。
孙铎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我有点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况了。你能给我讲讲吗?”雷宝泉问。
孙铎看了看雷宝泉,说:“雷队,你是有什么事吧?”
雷宝泉佯装不明白的样子,说:“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顺着上一次的那个事忽然想到的。只不过时间太久了,有点忘记了,我这个人一旦想起什么事来,要不然就弄个明白,要不然非得在我心里留下个结不可。”
孙铎笑了。说:“好吧,这还真是个怪癖。”
随后他坐在椅子上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大楼装修的时候吧,然后有一天我值班,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有人报案,说酒店出人命了。那个时候你和黄局不是刚从省外交流学习回来吗?所以当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我和小罗他们大概出警不到十个人,因为赵副局的儿子在那儿上班,特意拜托我们尽量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所以我们只去了主要的几个人。”
雷宝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孙铎接着说道:“到了之后,好像是二十几楼吧,反正是最高的那层,那一层还没有装修,都是土坯,在边上的一个拐角的地方,都是那种散落的尸体。当时把我们都看呆了,死的太惨了,被人分尸,凶手肯定是跟他有深仇大恨。才能下得了那个狠手。”
孙铎想起当时的画面,胃里还是不住地翻腾。
“然后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宝泉追问。
“我记得你和黄局后来也到那个酒店调查取证过,因为当时这案子性质很恶劣,你不记得了吗?”孙铎奇怪道。
“哎呀。你说就行了,我要记得还用问你吗?”雷宝泉听的着急。
孙铎白挨顿说,耸耸肩继续说:“好像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仇杀,应该是盖楼的工人之间有死人恩怨,然后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杀了之后给分尸了,就是这样。”
“只是这样?没有其它的了?”雷宝泉问。
“其它什么?”孙铎不明白雷宝泉为什么对几年前的事情这么上心。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雷宝泉见孙铎说的差不多,也不好再继续问。
“雷队,你肯定有什么事,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孙铎看雷宝泉的反应有点奇怪,觉得他一定又在私下里查着什么。
“没有,我真的就是突然想起来,所以才问的。”雷宝泉微笑着摇头。
“你每次都这么说,到最后总能破个案子出来,我得郑重地拜托你,以后再有什么案子,一定得第一时间先告诉我们,我们也好互相协作啊。因为你……你现在不是警察了,贸然行动会很危险。”孙铎也是出于担心。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雷宝泉答应道。
华灯初上,云港城的夜晚也是繁华的,小吃街,商业街热闹非凡。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儿和一个拿着一堆小吃的男子走在路上。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