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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要偿命,把一个女孩儿活生生地逼死,跟直接杀人有什么两样?他们都是共犯,死有余辜!”吴鹏生讥笑着说。
“人你已经杀了,别再错下去了,好吗?”孙铎说。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发现我,本来我想等时机特别好的时候再下手。”吴鹏生说着看了看雷宝泉,“可是当你来找我的时候,虽然不是怀疑我,但是我也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才会选择仓促地杀掉另外几个人。”
“其实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你,要不是我看了你妹妹案件的档案,又查到了租卡车的人,我们也不会联想到你。”李白说。
“所以啊,天底下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不过,也谢谢你让我帮你们把矛头指向金国,这样也正好给了我一些时间,让我把事情做完。”吴鹏生对雷宝泉说。
“所以那天我去问你的时候,你说的一切都是故意往金国身上推,让我怀疑他?包括证明金国那晚不在医院,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不在,只是为了多一个证人,所以你才在那个时间点让护士去收病例。”雷宝泉恍然大悟。
“没错,而且你们不负众望,也都怀疑是他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是怎么杀的潘小溪?”李白问。
“这种女人很虚荣,你有钱,你就可以请她到你家里吃个饭,你就可以送她一条项链,你就可以在她最高兴最没有防备时候…”吴鹏生说着做了一个杀死的手势。
“你还是很聪明的,你知道监控录像的分布情况,为了不让监控留下证据,你租了一辆集装箱卡车,然后将你的车藏在集装箱里,等到了刚刚的路口时,你又将你的车开到池柳巷子,这样就算有人查到你,你也有不在场的证据。”雷宝泉说。
“嗯,你说的都对,那一次可是费了不少时间。”吴鹏生笑着点点头。
“那刘姝琪呢?你是怎么在学校将她杀死的?”孙铎问。
“她就容易的多了,学校每晚只有两个保安,而且他们晚上从来不会进到操场里面,因为他们害怕有鬼,哈哈…”吴鹏生觉得好笑,“所以我不担心在仓库杀她会被别人发现,而且我有充足的时间,解决好一切。”
“何惠芳呢?她怎么回事?”谜题即将全部被解开,众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杀她是最费脑筋的,因为是我告诉她角膜不能捐,因为她如果捐了,我就把她和高达民的事公之于众,她挺害怕的,这种人的心理很简单,死要面子,就算是等死的人,也不肯让自己的名声在最后坏掉。”
“原来是你搞的鬼?”金国叫道。
吴鹏生笑笑:“你也是完全按照我的计划,果然就去找她问原因,我在你走后去了她家,然后…”说着又做了一个杀死的手势。
“那你为什么要杀一个将死之人呢?她跟你妹妹又有什么过节呢?”李白问。
“她?她就是个势利眼,从来只看重那些家里有钱的学生,对那些穷人向来是不管不顾,甚至常常责骂。我妹妹因为被其他人说三道四,给她们班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她跟我哭诉过很多次,但是那时候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我以为学校的老师可以帮她,可是想不到她的老师才是最歧视她的人。”吴鹏生回忆这些事时眼神有无奈,也有无助。
雷宝泉看看金国,后者也是默默点头承认吴鹏生说的都是事实。
“那高达民呢?他又是为什么?”孙铎继续追问。
“高达民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做校长的这些年,他没少敛财,而且还跟何惠芳**。”
“偷…**?”众人惊讶,他们不知道高达民和何惠芳居然有这层关系。
“你们以为高达民全家都去旅行了,他自己一个人为什么要留在家里?就是为了创造机会跟何惠芳在一起。”
众人恍然大悟。
“不过这也给了我机会,不然我现在可能都杀不了他。”吴鹏生低声说,“这就是自作自受。”
“就算他们两个有不正当的关系,那你又为什么杀他?”雷宝泉问。
“遗憾就遗憾在几年前的某一天,他们俩的关系被我妹妹发现了,所以,她自然就成了这两个人威胁的对象,他们每天都会找机会骂她,甚至打她。这些我妹妹自杀前才告诉我,这些难道不算犯罪吗?为什么我录口供告诉你们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吴鹏生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警察,语气有些激动。
“吴鹏生,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先跟我们回去,有什么话我们再慢慢说。”雷宝泉见吴鹏生情绪有点波动,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我今天没有打算跟你们走啊。”吴鹏生微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后一步就是楼顶的边沿。
众人心里一惊,他这是要和他妹妹一样选择自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