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千贞颜毕竟是低估了这把奇剑的威力,她还没有完全抓住剑柄,只是碰到那道盈盈如水光的光华时,就感觉手掌剧痛,低头一看竟是被利器瞬间斩出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而鲜血正不断滑落时,忍不住蹙眉。
以她如今的本体强度,一般的法器是不可能伤她如此之深的,更何况她还只是被剑身所发出的水光斩伤,由此可见这把剑的真实杀伤力有多厉害!
这个认知让她很是不安,不得不降落身形,放弃抓剑的打算。
却不料,当她落下地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才愕然发现方才从她掌心里滴落的鲜血不知为何都升上了半空,而且缓缓凝聚,竟然聚成一个圆球体。
当圆球体完全形成的时候,那不断飞窜的怪剑忽然停止了动作,安静的悬在半空,它的剑尖对准了那个浮在空中的血球,仿佛一只虎视眈眈的野兽。
千贞颜一想到那个血球是自己的血不由头皮阵阵发麻,身后已传来冷非言焦急的声音,“贞颜,你没伤到吧?”
她慢慢摇头,微微运转元力就将伤口修复好,继续仰头望着半空。
左边是她的血凝聚而成的血球,只有鸽子蛋大小,右边是那把安静的剑,遥遥对立。
那感觉说不出的诡异,让她心中惶然不安。
站在她身后的冷非言也忍不住皱眉,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莽撞就将剑给她,结果现在不但伤了她,还很难降服的样子。
打量了一下天色,眼看东方地平线上隐隐透出旭日的光辉,无奈道,“看来得强行将它收服了,我们再不走就会迟到。”
闻言,那静静悬浮的剑忽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似在反抗他的提议。令千贞颜啼笑皆非。
她也意识到再不走就会迟到,只能无奈的问那把剑,“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主人吗?”
岂料,那把剑纹丝不动。仿佛方才的抗议只是他们出现的幻觉而已。
“那我们可以走了啊,你小心被其他人看见强行据为己有哦。”见软的不行,千贞颜只好来硬的,吓唬吓唬它再说。
那剑依旧不理她,只是慢慢朝前推进。似乎想要吞噬那个血球。
千贞颜见它动了,自然停下了准备离开的步伐,冷非言也觉得好奇,站在她身后不打算走。
十米、九米、八米……,终于靠近那血球了,怪剑却又不动了,难道是在考虑要不要吞噬?
千贞颜感觉有些头痛,再等下去真要迟到了!只好拉上冷非言,急步朝外走去。
蓦然,身后传来嗖的一声。当千贞颜回头的时候,半空的血球已经不见了,那把剑却像个调皮的孩子静静跟在她的身后。
不由伸手抚额,难道宝贝都是脾气古怪的吗?这把剑让她想起了炽火,那个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家伙,可眼下她没有时间去同它沟通,只好迅速抓住剑柄,强行将它握在了手中。
起初这剑还有些抗拒,在她手中不断震颤,可渐渐不知想到什么。彻底安静了下来。
走出院子的时候,千贞颜见它不再乱动,便从冷非言手中接过剑鞘,将它插了进去。
二人急步走出别院的时候。古墨已经等候多时,一见他们立刻催促,“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三人不再多话,匆匆上了门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朝着比赛的会场奔去。
当三人走进人山人海的会场里时。被眼前的景像都惊呆了,足有百万观众的会场中央,却只摆了四个擂台,虽然这四个擂台比昨日的擂台看起来大了四倍都不止,却还是显得零零落落,很不成气候。
高台之上,司马意回已经讲完了此次比赛的规则及奖励,观众席中发出无数嘈杂的声音,显然是对突然改变的规则有些不满,可毕竟是比过大荒诸位高层的商议,谁又敢不遵从?
千贞颜这才想到昨晚那些宗门和世家的重要人物肯定开过会了,否则不会轻易改变规则。
三人绕着观众席的高墙缓缓朝主席台下选手席走去的时候,听见许多议论的声音,“这太不公平了吧?居然只摆元婴、分神、合体和空冥期四个阶层的擂台,擂主只从玄天宗、乾坤书院、中原韩家和中原宁家里挑,这也太不公平了!”
“谁让他们四家是上一次天才弟子比赛的前四名,有什么不公平的?”
“是啊,这样不是很好吗?减少很多时间,谁赢谁当擂主接受其他同阶修士的挑战啊!”
“那第一个上台的擂台不是吃亏了吗?会很累的!”
“每一天大概只能接受一百个修士的挑战,这赌的就是他们的元力储存量嘛。”
“那也不错,能坚守擂台的修士肯定都是大荒里的佼佼者,获得那么吸引人的奖励也不算过份。”
……
千贞颜有些疑惑,不明白比赛规则为何突然改变,可她想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等今天的擂台打完回去问问邱翰或者骆灵阳就知道了。
三人坐进选手席的时候,千贞颜才发现进入决赛的修士竟然只有一万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