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本身就是一个异数的存在,不是大宗师却有大宗师的战力。前世的他学过物理,不管是大自然的各种元素,冥想起来比其他人要快得多。
南墙山的人惊呆了,多少年以来,从没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养成了妄自尊大的性格。哪怕普通兵卒短兵相接,并没有真正的交战,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等人不行。
河字辈的稍微收敛一点,毕竟那五位宗师强者在两军阵前陨落,都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之下,没有任何人帮手,那是实打实的战力。
不过,突破到大宗师,即便在南墙山不是长老,也享有超然的地位。一些人免不了膨胀起来,想要出头得瑟。可谁知汉人这边一个宗师强者就敢出手,看上去还占了上风。
武者,不管是在中原还是三苗,大家都是要脸的。
假如要是另一位大宗师上前,肯定能解除当前的危局。关键大宗师和宗师交战,本身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再上去一位,还要脸不?人家哪怕刚突破也是实打实的大宗师。
“赵将军,手下留情。”山主脸色一黑,咋说动手就动手呢?
经过这几天临时的突破,他很是得意,总觉得在高端战力上自家占了上风。
下战书的时候,他就有此考虑。因为自家是山主,能接触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笔记,在有一任山主手上,那时三苗刚刚立足不到一百年的时间,本地的诸多强者云集。
那时的山主也是病急乱投医,带着一些宗师和一流强者到前人的修炼之地,不曾想超过十位的半步先天产生,反败为胜,一举奠定了三苗在中南半岛的统治地位。
半步先天是古老的叫法,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上没有听说过先天强者。逐渐的,世人就把这个境界叫做大宗师,就是比宗师懂得应用自然之力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看在山主的面子上,今天暂时饶过你。”赵云不为己甚,要是大开杀戒的话,双方就会形成一场混战,己方的大宗师少了好几位,有些吃亏。
他的双手交错,那人的身躯从洞里又被拉出来,形成身体大那么一个洞,在坚实的校场地面上,显得不可思议。
不管是南墙山的哪一位,能举重若轻地把一个人且是大宗师的强者摁进石地里面,都有些困难。一个个看着汉人,脸有惧色,这还是一个宗师呢,要是大宗师又如何?
眼见立威的目的达到,赵云看都不看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的大宗师,脸上一沉:“山主前辈,一直以来,我们汉人都在遵守你们的规则。”
“你们善于种蛊,而且是对普通人下手。我们说过什么吗?没有,哪怕是兄弟们惨遭横死,那也是他们的命。上了战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死都很正常。”
听到此处,蛊主稍微释怀。要是他清楚汉军一个士兵都没死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啥表情。
“好吧,我们也没办法,毕竟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蛊,只好用火烧,把蛊虫灭个干净。”
“这就是战争,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立场不同。蛊虫敢放出来我们就敢烧死,因为我们每一位弟兄的命都是宝贵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家人需要养活。”
“是故在你提出强者对决的时候,我也没有皱眉。毕竟能少让一些人死亡,那就是功德。”
南墙山乃至种蛊一脉,从来都没有这么多说道,大家一言不合开干都是常事,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都听得头昏脑涨。
没错,赵云就是要把大义名分扣在自己等人头上,让人家觉得汉军才是受害者。
“当你又说决战南墙山巅的时候,我二话没说,直接同意。”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此处并不是山巅,既然你们等在这里,那就是战场。”
“在战场上,双方自然就是敌对关系。有人敢出言,我肯定要反击回去。”
“你们也看到了,我身后的人,论年龄都比我大,但是,我是南征军的主帅,我说话算话。山主,云在猜测,是不是你对南墙山的控制不行了?”
他干脆挑拨:“说吧,究竟想灭谁?没问题,我们先帮你清除反对势力,然后大家再坐下来谈。到时候不管是战还是和,你一言而决。”
“没有,山主,我没有背叛你!”刚才丢人的大宗师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装晕了,膝行过去:“大人,我对你的忠心苍天可鉴。”
说着,在地上使劲叩头,也不用功抵抗,碰碰作响,都磕出血来。
“痴儿痴儿。”山主没有多说,那人再也跪不下去,身子站立起来,额头的伤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天空中凝聚了丝丝水雾。
赵云心头一凛,想不到遇上控水的大宗师,他缓缓说道:“山主前辈,还是以前的规矩,以五对五。如若不然,我尽起大军,屠灭南墙山!”
像是在呼应他的话,山脚下正在训练的汉军爆发出一声:“哈!”
“好!”山主也被逼到了份儿上,不得不同意:“山峰、山岭、山腰、山脚、山脊,你们出战。我南墙山一脉的生死存亡,就在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