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武人,赵孟对文人当政是很反感的。别看这些个大臣见到自己恭恭敬敬,在内心里根本就不会把什么真定公当一盘菜。
军国之事,他们就当做儿戏,宁愿高谈着风花雪月之事,也懒得去分析其中的利弊。
当是时,国库简直就成了灵帝的提款机。他本人的生活,骄奢淫逸,军国大事,也要打仗的人自己来承担,没有赵家的开头,估计曹家也不会有这个意向。
尽管现在的谯国曹家在财力上和赵家有差距,可他们家在老家占有了谯国三成的土地,是不折不扣的大世家,还是能负担起一部分军资。
再说了,不管是在北疆还是西域,打仗一般都可以以战养战。胡人如何对待汉人,汉人就会如何对待胡人,杀死胡人,掠夺他们的财货在武人看来再正常不过。
在交州的话,赵云可不敢大肆搜刮,毕竟今后这里可是他的根基。
至于曹操要打西域,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是非我族类,没有吃的没有坐骑,抢就是了。
“家主,有人前来拜访,说是三公子派过来的。”刚到家,赵孟还没有把气歇匀。
看到惠乘,他有些反感,云儿自己当家作主,是祖地的人决定的。哪怕他身为赵家族长,提出反对意见都无效,毕竟这在其他人看来是开枝散叶的好事。
“说吧,要老夫为你做些甚?”赵孟兴趣缺缺,不得不打起精神。
与文人打交道就是累,起先在崔家,崔烈偶尔说一句话出来,不得再三寻思。
要不然,被人知道说赵家家主没文化。反正名义上的桑梓当不得真,崔家也从来不把自己当成是冀州人,他们在幽州西部连公孙家都可以压制,何必来冀州蹚浑水。
“公爷,晚辈并没有多大的见解。”惠乘一愣,不晓得此老为何对自己好像有些不感冒,掏出赵云的信:“其实,乘所做的一切,都是大帅安排的。”
噢?赵孟让下人接过信也不看,不再说话,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生得很标致。
不能不说在,这个年代就是一个刷脸的时代,真定公也不会免俗。他们家儿子当中,由于赵云一张国字脸,符合武者的标准。
心底里,赵孟对自己的二儿子有些偏爱,要不然怎么会不乐意分家出去?不过别问他,这样的事情,他打死都不会说出来。
“听说你此前是交趾太守,”赵孟看到他宠辱不惊的样子暗自点头:“为何云儿上疏认为你不适合当太守,依然还会为他做事儿?”
他确实很奇怪,至少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过这么成功的刺激事情。
“大帅分析得对,”惠乘不以为然:“乘来自寒门,自幼受到的教育比较少。或者正是大帅说的那样,我可以教授学生,却不是一个好的治理者。”
两人随后又聊了很久,大抵都是赵孟在问,惠乘在回答,他有老长时间没有见过二儿子了。去年孩子们都离开雒阳以后,为了给皇帝当人质,让其打消疑虑,过年都不曾回家。
听说过不少赵云的事情,有些时候,信里的只言片语,哪里比得上人家亲口讲?
“你知道曹孟德否?”赵孟很满意,最后话锋一转。
“没有正式见面,”惠乘有些迟疑:“毕竟在交州军民的心中,大帅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此前乘不才,忝为交趾太守,自不会去见他。”
“不过也不是没有印象,在南海听到的一些事情里,此人百折不挠。”
“面对贵族赵佗公留下的防线,一败再败,依然坚守,从不曾后退半步。后来更是在大帅的调度下,转而直奔番禺,一举扭转形式。”
赵孟一惊,看来是自己错怪了,想不到此子在赵云的压制下,仍然有自己的光芒,不可小觑。如此说来,自己真得出手运作一番。
此刻,曹操一行一惊看到了耿府的牌匾,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主公,是否染了风寒?”程昱有些担心,这段时间在雒阳一直不顺利,他生怕曹操倒下。毕竟在交州有戏志才贾诩发威,他心里面也耿耿于怀。
设若要是能西征,曹军的军师中郎将舍自己其谁?文人都喜欢这个名声。
永平元年,耿弇五十六岁去世,被谥为愍侯。
其后,耿家的当家人依次为耿忠、耿冯、耿良、耿协、耿霸、耿文金、耿喜、耿显,一直到现在的家主耿援,曾经是河东太守,又是桓帝的妹夫,妻子为长社公主。
曹操没注意,脑袋里面正在回忆耿家的历史,缓缓摇头:“没。雒阳尽管比交州要凉一些,我如今是二流武者,不至于因为气候地域差异受凉。”
“仲德兄,你说韩信当着刘邦的面评论项羽,周密预料楚汉的形势,就知道高祖必胜了。”
“耿弇公决策河北,定计南阳,也看到光武的帝业必成。然而自从耿弇攻拔全齐以后,就没有再立什么新功了。难道是不想再立新功?或者是当时的法度不容许他再立新功?”
“三世为将,道家以为是不吉祥而忌讳的,而耿氏却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