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家人在二十天之前,突然就把各个部落的兵士征集了出现在县城外面。
不要以为所有的城墙都是高大得很,即便雒阳这种都城,甚至有几百年都没有城墙。
很多地方或者是由于财力或者是觉得不需要,都没有城墙的。即便有,那也就是个意思。
就以雒阳为例,要是真的有兵打到了雒阳,有没有城墙有区别吗?大汉就离亡国开始倒数了。有那些钱,不如做真正的实事儿。
交州穷,交趾也穷,苟漏城位于交趾郡的边缘,这里的骆越人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为数不多的汉人,官员们还等着依仗这些人来对付土人呢。
这里不仅城墙就是个意思,一人多高的样子,连护城河也没有。
按说交州这种土人经常造反的地方,应该有坚城吧?实则不然,否则的话,南征军哪怕有霹雳营那种利器,在整个战争中就使用了三次。
第一次是在洭浦关上,第二次则是曹操借过去攻打几百年前赵佗建立的防线,第三次因为贾诩进城劝降而被张万山那个傻x扣留。
除此以外,只有葛尤这家伙为主参加过的两次攻城战在城门口激战,其他地方都是采用各种方法,把军队运送到城里或者城门外。
汉军有本地没有的骑兵,不管是先头的袁绍还是曹操,乃至于每一部分汉军,攻城的时候,即便是一百多骑兵,打马进城,遇到人就砍。
打战不管是敌军还是我军,能不死人就不死人,不先把敌人砍死一些,就起不到震慑的作用。用嘴巴就能把敌人说降不过是故事而已,听听就好。
贾诩也认为自己的嘴皮子不错,曾经在羌人部落里说是段颍的外孙被放走。
上次故技重施,也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后来还是靠着荀谌的调度,才最终取得了郁林郡治布山城。说来也奇怪,他在兵士们的心中陡然高大起来。
至少到目前为止,整个南征军里面,没有谁敢说自己有勇气独自进城去劝降的。
冰火两重天,苟漏城里的老百姓,一直在担惊受怕。
此刻忙不迭起床,挨着城边的人,搭起自家的梯子,有等于无的县兵也不阻拦。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巨人连头盔都没有带,守护在一位中年人的身旁。
典韦开始叫了:“户九首领在哪儿?”
他也是二流武者巅峰的人物,声若洪钟,连城墙上观望的老百姓都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遑论正对着的土人们?
“我在这里!”一个干巴瘦的老头颤颤巍巍从部众中走了出来。
“征家胆敢反抗天兵,被我南征军自征云以下全部杀死,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典韦神气活现:“各位骆越的兄弟们,你们受到了蒙蔽,我们汉军只诛首恶。”
看到惶惶不安的户九,他嘴角泛起鄙夷:“你急啥?马上就到你了。户九,本为一个普通的骆越人,十年之前因为与征家的征行交好,杀死原首领,我没说错吧?”
“没没!”户九额头上汗出如涌:“大人,小的该死,征家的人都是坏人,我不该和他们交好,是我的错,我认错!”
土人是骄傲不逊,也要分清场合。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他又不是傻子,枪打出林鸟的成语哪怕没听过也明白其道理。
“是啊,你错了,你错得很厉害!”典韦这厮跟着樊猛口才居然也有些逗比:“欺男霸女我们就不说了,反正是你们部落的事情。”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有一个桂阳来的商队,你命人全部杀死。因为一个老人骂了你一句,你把他杀了一天,我问你,是否有这回事?”
“有!”户九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如今还不明白是咋回事儿那他这个首领就没必要当了:“我认罪,我投降!”
“上前去,砍了!”田丰的声音并不高,此刻城内城外都聚焦在这里,居然都听见了。
只见四匹马越众而出,上前根本就不搭话,奔行到户九身边,一个军士跳下马只一刀就把脑袋砍下来,脖子里的血一喷老高。
那兵卒看也不看,赶紧避开,身上还是难免洒了几点,又翻身上马,回到田丰身边。
“肃静,吵什么?!”典韦跟在赵云身边,南征军谁不给他笑脸和尊重?他现在的脾气也见长了:“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选出首领,前来备案。”
“我们需要那种对汉人友善的,和汉人吵过架的都不要。”
“一炷香选不出来,那我们就杀十个人。第二炷香选不出来,那就杀二十个人。第三炷香到了还没有新首领,这个部落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全部斩首!”
天可怜见,汉人何时如此威风过?土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汉人手里,城里的老百姓禁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有些受过土人欺负敢怒不敢言的禁不住流下热泪。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一架百姓的梯子有些老旧,竟然断裂了,上面看热闹的百姓摔了下去,所幸都是皮外伤,没有人出事儿。
一个个老百姓,家里没有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