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溜县被汉军给占了?张万山听到这消息,眼睛一黑,差点儿晕倒在地。
以前南海郡,新太守史璜本身就是一个傀儡人物,如何能敌得过汉军?
当然,张万山在交州的势力还很浅薄,郁林郡也不是啥大郡,他们根本就不太明白宋家和征氏家族是什么样的存在。
苍梧郡尽管是整个交州的中心,旧太守史璜被贬斥到南海,新太守袁术都被人给剁了双脚,刺史朱符也跑掉,失败也就在所难免。
可是郁林郡尉是我张万山,那是茅坑拉粑粑脸朝外的存在,如何可能被汉军打败?
细算下来,潭中虽败犹荣,与汉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打出了郁林的血气。
既然潭中陷落,前面的定周肯定避免不了失败,毕竟那个县太偏远了,与武陵的五溪蛮连成一片,随时还得防止蛮人叛乱,县兵越打越少。
阿林城的突袭,让张万山万分生气,你们不是朝廷的军队吗?难道就不可以和张某人堂堂正正决一死战,非得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
好吧,中溜县是我只注意到东方和南边,贾诩这个人实在太狡猾,天知道他会不会又来偷袭布山城,我不随时紧守难不成还要率领手底下两三千人马四处巡逻?汉军可是几万人。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不管在任何时候,失败了,老是不去想自己的错误,而是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在他们眼里,别人一无是处,自己什么都是对的。
还是生活在交州好啊,要是在凉州或者中原的话,这个季节天气还是很冷的。
暖洋洋的午后,贾诩踱着方步,在阿林县衙院子里走来走去。
说起来学了导引术以后,好像自己有些懒惰了,曾经徒步西凉的日子,可没少折腾,他都忘了有多长时间没有注意到身体的锻炼。
院子里面有两棵荔枝树三棵龙眼树,还有一片香蕉林,本地的县令很识趣,并不像有些人那样讲求啥文人的风骨,反正被贬斥到此处为官的人,心态很是平和。
他孑然一身辞官走了,好像一点都不想做官的样子。
平日里的具体事务,都要南征军接管,又有了两个县,不,应该是四个县令的位置,就不清楚大帅这次究竟想为南征军留下几个。
全部是南征军的人,自己想想好了,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或许是前一段时间的打土豪分田地,把阿林县的有钱人吓跑了,估计他们都聚集在布山城,难道还想着和南征军决一死战?
偶尔兵士们逮住陌生人,显然就是那些人派回来探听消息的,很显然,他们已然清楚自家的土地,被汉军大肆分了下去。
赵云制定的政策灵活性很大,毕竟如今的交州人烟稀少,哪怕人均分了那么多土地,根本就占不到每个地方的一半。
剩余的土地,百姓可以租种,但是你必须要保持土壤的肥力,同时还要给租金。
好在千百年来,庄稼人有自己的方式耕作,岭南多植物,把青幽幽的植物埋在土里,一两个月后,挖开一看,就成了农家肥一样的东西,对保持土壤肥力特别有效。
租金?呵呵,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老百姓忙活在土地上,不管原本的地主回不回来,至少眼前这一季,他们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今后是今后的事儿。
乡下地方,本身就没有多繁重的公务,想想庞统天天喝酒,几个时辰就能处理积压下来的案件,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农民善良朴实,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作奸犯科,否则,子孙都会被人指着脊梁骂。
“军师大人,恕将军的信!”一位兵士急匆匆走进来,现在守卫衙门的士兵很少,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一旁刚刚练完武的赵信耳朵在听到恕将军几个字的时候,不由自主颤动了下,他自然也渴望着被放出去攻城略地。
赵地老爷子穿着对襟衣服,对一切置若罔闻,坐在凉亭里,时不时浅啜一口清茶。他那样子一点都不像大高手,反而和彻彻底底的老农没啥两样。
“阿信啊,我们走!”贾诩看完信哈哈大笑。
赵信刚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喝在口里,闻言一口气咽了,我靠,胃里好烫。
“好的,军师,我们去哪儿?”赵信顾不得胃疼,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水珠。
“就这么点儿出息!”贾诩没好气地说:“现在的战还才到哪里哪啊,听到阿恕立功不高兴了?今后有的是机会呢,阿孝阿节他们守着大营啥都没说。”
“你再想一想,阿林县是谁夺下来的?是你啊,我一个副军师,要那么多的功劳干嘛?”
“可是我没杀一个人,你把功劳给我都不要!”赵信脖子一拧。
“这话你就在我面前说说罢了,”贾诩脸色一沉:“整天喊打喊杀,为将者,必须体恤士卒。你杀得痛快的,死的人就是上好的劳力呀,没看到城外的官道坑坑洼洼?”
“再说了,我真把一个地方交给你,你自己能拿下来吗?地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