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卢植的帅帐到窦庠部族,骑马约莫两个时辰。
然则,尽管位于幽州,匆忙之间集结了一万正兵三万辅兵,部队最缺的还是马匹。
不要怀疑一个家族的能力,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从创建之初,就得到了家族或多或少的帮助,不然凭他菲薄的薪水,就是供养这一支部队都是难题。
卢植始终没有说话,甚至刘备带着军队前来救援时,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毅然决然从雒阳回到家乡募兵,是否真走对了一步棋,眼前这些靠着两条腿跑步前进的士卒,真的能够战胜鲜卑人?
“勇儿上前来!”卢植没忘了大事,立即吩咐道:“随本帅前去救援你伯圭师兄。”
卢勇是他的从侄,靠着家族一本残缺不全的不入流导引术,竟然也达到了三流武者的境界,是目前大营中除了公孙瓒最厉害的战力。
尽管同为三流武者,卢勇基本上没有正面和鲜卑人对战过,双方的武力值根本就不再一个层面上,公孙瓒完全可以碾压他。
“叔父,你是一军之主,不宜轻动!”卢勇劝阻道:“小侄亲自带人救援即可。”
卢植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策马飞驰。
经过护鲜卑校尉大营的洗礼,公孙瓒今日的武艺不可同日而语。
特别是身后有人策应,三三制使得极为顺溜,到目前为止,手下无一合之将。
势如破竹的架势,让窦庠慌了神,至于他自己,是万万不敢上来的。
其实,鲜卑人的制度有些操蛋,就像周初的分封制。
檀石槐分了三部大人,每一部大人下面又有一些大型部族,再下就是中型部族小型部族。
这些部族在平时肯定是要往上面进贡的,身为中型部族的首领,窦庠有苦自己知,下面的部族遇到战时,不少出工不出力。
要是所有部族都同心协力,岂能让卢植在自己部族边境营帐立了这么久?早就开始战斗,哪怕不能攻坚,日夜骚扰也行。
看到手下一个个部卒不停落马,窦庠不由睚眦欲裂。
“谁能为本首领打杀此汉狗?”他大声喝道:“将领升官,还可以得到一块封地!”
“某愿往!”话音未落,一位在部落里以勇猛著称的千夫长快马加鞭,直奔白马义从而去:“汉狗住手,有种冲爷爷来!”
活该他倒霉,恰好冲到了公孙瓒处,看到真人,他不禁有些腿软。
然则,那人还在不停往前刺杀,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一眼,这千夫长觉得机会来了,他屏气凝神,奋力举起自己的刀。
“当!”的一声,严纲也是使刀之人,他不由心中一凛,胡狗好大的力气。
没等那千夫长高兴,单经不声不响,枪头直逼他眼睛。
此人吓得亡魂大冒,赶紧一个马上铁板桥躲过。
可惜,他就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严纲缓过劲来,刀锋奋力下剁,只有马儿驮着无头尸体不知所措地打着响鼻。
“严兄,某就不客气了!”单经看到对方也是一匹白马,伸脚一踢,那尸体被踢到一个鲜卑人身上,和尸体一起掉下地。
他单手一撑,拍了拍自己的马匹,人已到了新马的背上。
“恁地聒噪!”公孙瓒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由笑骂道:“战场上临时换马,小心被颠下来,等把他们打跑,要多少白马就有多少!”
被慕容部围困,他一度对自己的武艺产生了怀疑。
回到老师麾下,看到没有几个人能在自己手下支撑几个回合,自信心才又逐步找了回来。
不是自己不行,是赵家军太凶残,慕容部的人太勇猛。
单经一听,忙不迭又回到自己马上,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匹也在疑惑观察自己的白马。
冬天的夜晚,说来就来。经过赵云的讲解,公孙瓒明白雀盲症就是吃盐吃少了,再次选择白马义从的时候,尽力找一些家世好一点的。
普通的鲜卑士卒,他们哪有盐吃?一个个早就晕头转向。
曾还有不少部卒盯着白色的马儿下手,不曾想却差点儿杀了自己人。
白马义从从成立之日起,就同吃同住,所有士卒间的默契,非比寻常。
茫茫的暮色,似乎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不时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鲜卑贵族倒是不少人没有雀盲症,可他们怎生敢前来送死?起先那个莫名其妙就死于非命的千夫长,在窦庠部内名气不小。
不要说他们,就是部族首领窦家父子,也不可能像汉军士卒一样,简直就是切瓜砍菜,那人好似一点都没发挥出来。
一个个自忖,就是自己等人上去,一样讨不了好。
“阿爹,撤吧!”还是三公子窦运有眼光:“父亲,汉军的战力没有如此可怖,此因为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是啊,阿爹!”大儿子窦秦赶紧接话:“到时候我们带出所有部族将士,把这些人与其他部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