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得了啦!”今天一大早,公孙域还在被窝里,院子里就传来喊叫声。redgogo
“咋啦,赵云去打高句丽啦?”他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跑到卧房门口。
“不,不是!”报信的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的营帐一夜之间就不见啦!”
“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公孙域一脸焦急,身后的侍妾给他********,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把鞋子帮他穿上。
“小人等不知,”卫兵还在使劲喘气:“昨晚城门关之前,他们还在六十里外,此刻已经不见踪影,好像是往西去了。”
往西?公孙域舒了一口气,却又满脸疑惑,难道赵云横下心来要去收拾乌赫部?
根赤部的战斗,早就送到他跟前,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有些后怕,自家的部曲,也不过与那些部落们相当的战斗力,要是和自己遇上该如何?
这几天,那几个一直眉来眼去的高句丽部落,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在赵云的营帐前后严密监视,被射杀了好几拨,只好把监视范围扩大到二十里外。
好在人报,那个姓黄的将领,一直在根赤部没挪窝,光凭玄菟郡这三千兵卒,根本就没法和高句丽人决一雌雄。
要真打起来,自己不妨在僵持的时候,跳出来做个和事老,怂恿他们继续去打鲜卑人,这里有我公孙某人就够了。
“没用的东西,”公孙域没好气地说:“还不仔细把情报打探出来?”
他心里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也不管公孙度他们起床与否,直接就闯过去,把阳仪拉起来仔细琢磨。
“叔父,侄儿认为,东边的那位危险了。”公孙度眉毛一扬:“玄菟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他们的后辈去了乐浪,估计赵云也八、九不离十。”
“那就麻烦了。大人。”阳仪的眉毛紧凝:“赵家要是掌握了东边的地盘,对玄菟郡就形成合围之势。”
“贤侄多虑了,”公孙域摇摇头:“老夫和滕述小儿不一样,他是外来户。却大肆扶持异族,打压当地大族。”
“他对雒阳那边阳奉阴违,老夫这里都有真凭实据。可我公孙家本身就为幽州第一家,辽东公孙与涿郡公孙联合起来,连幽州都要变色。”
“再则。老夫从不吃独食。那几家小子到赵云营帐,敢说和高句丽的交易,他们家自身第一个遭殃。哼,赵孟又不是钦差,他真要来,老夫先抓那几家。”
“大人,小侄断定,他们已经打进了乐浪郡。”阳仪的眉毛舒展开来:“赵孟不是护鲜卑校尉么,又要去打三韩?”
“按说,那几家的小辈应该早到了王险城。今晚必有一战。”
大家在一起商量了半天,还是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只得静候消息。
阳仪真还没说错,蹇硕站在城外,看着禁闭的城门大声呼喊:“圣旨到,着乐浪郡守滕述接旨。”
可惜,他压根儿就没学过导引术,没有金大大武侠小说中所谓的葵花神功出现。
皇室肯定有珍藏的典籍,可刘家人本身就当做宝贝,束之高阁。哪怕对宦官再信任,也不可能拿出来的。
自古侠以武犯禁,身为皇族,不管是汉代的哪一任皇帝。本身就对身有导引术的人充满戒备,怎么可能容忍身边有人修习?
没办法,一旁的赵孝只好开气吐声,一直传到了太守府中。
乐浪郡城本身就不是很大,滕述刚从密室中总出来,就听到了声音。却有些模糊,根本就不能辨析究竟说的啥,但圣旨两个字还是很清晰。
他顾不得和这高句丽的狗屁王叔寒暄,出门打马跑到城墙上。
他的家族,当初也是光武帝中兴汉室的有功之臣,时至今日,早就没落,要不然也不会被打发到这边远之地。
“本官就是此地郡守,何人在下面喧哗?”滕述还是练过的,声音传到下面。
“本将身后,乃是黄门郭大人。”赵孝怕蹇硕出纰漏,赶紧接话:“滕大人还不开城门接旨,难道想造反吗?”
说到造反两个字,语气森然,半个城的民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虽然初入三流武者,却也不是滕述这种半吊子武者所能比拟的。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气死风灯照射的范围里,看到只有城下十来骑。
随着滕述的命令传到城门,两扇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大队乐浪郡兵迎了出来。
“拿下!”蹇硕还不等人马靠近,尖声喝叫起来。
他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啊,真要那些郡兵到了跟前,万一把自己等人给擒获该怎么办?
赵孝心道要遭,此刻却也不是怪罪的时候,来不及催马,人飞跃而出,到了郡兵身前,也不杀人。
只见他一个旱地拔葱,从众人头上飞掠而过,直奔城门。
蹇栋早就带着辽东郡兵,从黑暗里杀出,可惜一匹马比他更快,赵齐欢冲在了最前面。
他在临行前被赵孟叫到跟前,让他尽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