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单身,第一次一个人过年。提前上传好了,也不知过年时我在哪儿。亲们,新的一年开始,你们好吗?我想死你们啦!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扎西德勒!)
洛阳郊外,北邙山下,有一座长春观,道观和观主长春真人戚雨声名不显。
不过,在方士圈里,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拿。
这些年,黄巾道广泛布施,赢得了偌大名声。
而戚雨此人,则醉心于丹术和医术的整理工作,从不去扬名。
但京城里公侯之类,遇到三病两痛,必然有他出面,大都药到病除。
左慈众人,经过多日赶路,终于到达这里。
“叔父,都说洛阳是天子脚下,繁华异常,为何我等要在这穷乡僻壤?”左旋最怕就是和叔父在一起,他看上去温和,说的话却不打折扣。
“旋儿,我等方外之人,不能贪图享受。”左慈叹了口气,侄子的病情不见好转。
一路奔波,还没有机会去实践赵云给的丹方。
长春观建在一个山谷之内,冬暖夏凉,四季如春。
山谷的上方,两边的岩石向里靠,最窄的地方,传说中有老虎从那里一跃而过。
山势险峻,从谷口抬头,根本就看不到山顶,只能见到云蒸霞蔚。
而在谷里从下方望上去,因为中间的山石很多地方凸出来看不到上面,即使大白天光线都不怎么充足,显得有些阴暗。
长春谷三个大字,让左慈神情有些恍惚,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每每见到这几个字,总感觉玄妙异常,却又说不出来。
“叔父,这字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没您写的好呢。”左旋见都在谷口驻足,忍不住咕哝。
在左慈这一派别里规矩很严格,徒弟没有质疑师傅的权利,是以他的徒弟们一个个平日里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师父被开革。
方士可是个好职业,在任何地方,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看到了都顶礼膜拜,而左慈名噪一时,被称为左仙翁。
如果师父除名,那就甭想在方士圈里混了,还没有人能不给自己师父面子。
“旋儿,你也不小了。”看着自己的侄子,左慈满脸无奈:“今后你一定要少说多看多听多想,切莫张嘴而出。”
“你等也是一样,今后要出师了,慎于言而敏于行,言多必失。”
“方士的名声不容任何人破坏,要因为你等一句话让别人对方士不敬,那就百死莫赎。”
“喏!”一干弟子赶紧躬身施礼。
“叔父,你不是说师叔他住在这里吗?”左旋平素见师兄们对自己不错,赶紧解围:“我们都到这里了,咋还不出来迎接呢?”
“你师叔醉心于丹道,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左慈摇摇头:“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出自鬼谷门下,这就是祖师爷的手迹。”
山谷看上去很狭小,里面别有洞天,就像一个葫芦一样,山谷就是个大肚子。
一条小溪流水潺潺,溪边的道路勉强能容马车进去。
光线不好,大家都从车里出来了,车夫也小心地赶着马车,生怕掉到溪里。
其实溪水并不深,水质清冽,完全能看到水底,但车子掉进去总归很麻烦不是?
长春观是世人的叫法,就四间茅草屋,不时有水珠从上面滴落打在屋顶上,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尔等何人,来我长春观有何事?”看到左慈一行,坐在门口的童子不以为然。
长春观不是没生意,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请观主出马,起价都是一千金。
来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到了这里都规规矩矩,安静等候。
“你是新来的吧?”左慈向里面高声说道:“师弟,我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道人慌慌张张走了出来,脸上漆黑,道冠歪斜。
“又炸炉了?”左慈叹了口气:“师弟,你就是太执着。师父当年穷其一生都没把丹药炼出来,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然!”戚雨苦闷地摇摇头:“既然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那必定有成型的丹药。”
左慈也不再劝,他知道师弟就是这么个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随他去吧。
“到手了?”戚雨也懒得去洗漱,伸出手:“拿来!”
左慈哭笑不得,师弟就是这么直接的人,他从衣袖里把把导引术掏了出来。
戚雨也不多话,直接把导引术揣进衣袖。
“对了,师兄,你和我一起去一趟。”他在旁边的木盆里赶紧梳洗:“袁家人请了好几个狠角色,我怕来者不善。”
不一会儿,左慈来的马车又从谷口出去。
到了外面,戚雨看着左旋,连连皱眉:“师兄,这就是你的侄子吧,怎么不修炼?”
“旋儿从小体弱,”左慈摇摇头:“查遍医书,也治不好。每逢天气变化,他就一直咳嗽。”
“早些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