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徐庶看着赵云,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小主公为人处事太神秘,就像这次来汝南,貌似刻意为之。
以前在颍川书院同窗三年,好像也没感觉什么。
男人嘛,就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别看徐庶整天背一把破剑,也爱这一口。
尽管赵云不是天天带大家去燕赵风味,平日里大小饭店,一起大快朵颐的时间不在少数。
女人爱帅哥,这人必须要有足够的财力才能维持长久的感情。
男人之间也一样,穷逼很难结交到朋友的。
刘大耳一出场,就宣扬自己是根正苗红的皇室后裔,没有苏双张世平的资助,靠张飞家传的肉摊,也不能拉起队伍。
关键赵云待人真诚,像戏志才,从穿着上就能看出家境贫寒,他以兄弟相称,这点才是最打动徐庶的。
没有定下主从关系时,什么话都可以说。现在才发现,有了关系的约束,不能再随心所欲想说啥就说啥了。
“元直,有话就说。”赵云收回目光,陈到一行已消失不见。
既然你陈家想要分一杯羹,那也要看你的资格。
陈到是个明白人,约定了晚上接头出击事项,就赶紧回家准备。
“您好像是专门在等叔至?”徐庶还是放下心里那层主从隔膜,直言相问。
“是也不是,”赵云点点头:“在我的想象中,尽管汝南是袁家的囊中之物,也不会是铁板一块。”
“一个杜春,就打开了缺口。汝南人想要这位置,却不能去找袁家。”
“道理很简单,袁家人现在已经疑神疑鬼,不知道哪一家和我伯父有过接触。”
“他们在京里的关系,大抵都与袁家有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伯父身上。”
“蜀郡和真定赵家人虽然在秦末就分离,毕竟是一个祖宗下来的。再说子柔伯父曾经对我帮助挺大,我自然要帮彦信公一把。”
“今上下了一步好棋,想让彦信伯父携着其祖志伯公与其叔仲经公的威名,在袁氏祖地扎下一根刺。”
“本来按照云的意思,让老爷子別淌这浑水,另寻一处当太守也一样。”
“想不到彦信伯父很执拗,既然来了就不会走,那我这当侄子的也要助一臂之力。”
“难道主公想把这里的袁家连根拔起?”徐庶的眼里冒起了亮光。
“你说什么混话?”赵云吓了一跳:“真那样,袁家就和我们赵家不死不休,而且我们还理亏,说不定灭族!”
“呵呵,说着玩儿的!”徐庶干笑着,他赶紧转移话题:“主公,其实长文这人还是不错的,为何你总对他若即若离?”
“我有吗?”赵云悚然一惊。
他自己真还没觉得,平日里还有意无意装作亲近。
“有的!”徐庶很肯定地点点头:“戏兄和我早就察觉,说实话,要不是看你和他疏远,我们也不会与你相交。”
“长文那个人,才学是有的,骨子里对寒门的傲气一眼都能看穿。”
“在书院里,稍微有眼力的寒门都不会和他交往。”
道理很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赵云与陈群之间敌人当然称不上,挚友却绝对没有可能。
仔细想想,好像自己对陈群比对荀家兄弟少了一份推心置腹。
也许是知道原本时空他推出了九品中正制,而自己却对唯出身论者嗤之以鼻。
唉,还是有些先入为主啊!
当然,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赵云也没想过挽回,更不会认为本人是历史的主角,虎躯一震人家就会改变立场。
还别说,赵谦在汝南几年,不声不响有了不少别院。
此地在平舆西北,骑马约莫一个时辰。庄园后面又一座突起的山峰,山上有庙,名为洪山庙,据说与纣王之子殷洪有关。
再往西北,有一小盆地叫后刘也不知名字是怎么来的。
袁家人就在这里发迹,小盆地中间是汝水支流的发源地,一个地下水形成的小湖泊。
曾经这水洼没名字,袁家出名以后,当地人称袁家荡。
袁家荡的南面山脚下,是袁家的墓地群。
故老相传,这些影影绰绰的山峦,最高的那一座叫穆君山。
或许是蔡穆侯在世时对子民尚可,死后大家为了纪念就把墓地以他来命名。
沧海桑田,当初的穆君山下沉,穆候墓地前面反而有一座山峰异军突起,隔断了蔡家后人的福泽。
袁家祖墓的左边,小盆地边上有一座龙王庙。
相传曾经袁家荡夏天经常有黄水从里面冒出,整个小盆地一片泽国。
说也奇怪,龙王庙建好之后,不再有洪水泛滥,而后面的无名山,被称为龙脊山。
墓地右边,一座山峰形如卧虎,故名为卧虎岗。
山上树木森森,赵云抬眼望去,真是好一处墓葬之地。
重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