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因为出事儿,老渠才打电话到藤家联系香菜,而且这事儿也确实跟锦绣布行有关。
自今年开春以来,去年在百悦门的服装展上展出的旗袍纱裙系列便作为新品在锦绣布行上架了,销量和口碑都十分之好,在短短几日内就成了爆款。
旗袍纱裙渐渐在沪市盛行起来,同行的一些商家见有利可图,便竞相模仿,其中要数叶家最为猖狂。
在同行之中,叶家是最早模仿出旗袍纱裙的。在锦绣布行正式挂售旗袍纱裙前……往早了说,在锦绣布行和百悦门联合举办的服装展过后,叶家便开始用旗袍纱裙赚钱了。
只是前段时间天儿冷,而且叶家出品的旗袍纱裙在设计和制作上不太没好,所以销量一直不是很乐观,至少收益没有达到叶一品理想中的那样。
于是,叶家逐步完善旗袍纱裙的设计,并在质量上也有所提高,还真就自成一派。自开春以来,如大地回温一般,叶家借着“旗袍纱裙”,名下厂子的收益渐涨。
单在“旗袍纱裙”这一块,叶家成为了锦绣布行最大的竞争对手。
叶家这么搞事情,老渠气不过,一时不知该拿叶家怎么办——对叶家置之不理吧,他这心里憋屈的慌。去打击一番叶家吧,他又想不出良策。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这事儿该找香菜商量一下。
听了原委之后,香菜表示会亲自去锦绣布行看情况。
挂了电话,香草看向藤彦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藤彦堂将盖在她肚子上的毛毯紧了紧,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不禁眉宇一动,煞是心疼的将她的双手收进了自己温厚的手中。
“又是叶家?”
香菜点头,只听藤彦堂又道:
“去年叶家打锦绣布行的主意时,我就禀奏大哥,如果他不好出面,我就出面以荣记商会的名义收购叶家的厂子。兴许大哥仍在顾念荣家与叶家的旧情,就没有同意——”
香菜道:“叶家根基深厚,那叶一品又是个守旧的老顽固,他岂会容忍家业易主?”
“你说的没错,叶一品是个守旧派,叶家的家业一向都是传嫡不传长,到了这一代,叶家的家业该叶一品的儿子叶成风继承。叶家已经有很多厂子转移到叶成风的名下了。
跟叶一品不大一样,他那儿子是个守财奴,是个只认钱的主儿。越过叶一品,跟叶成风谈的话,收购的事儿还是能成的。”
听他这么说,香菜的眼神都变了。
她男人居然这么滑头,说难听点就是卑/鄙。
“难怪荣大哥不同意,像他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同意你这种做派。你想了这么个馊主意,让荣大哥去给你顶锅,你以为荣大哥不会算账啊——拿下了叶家的几个厂子,换来的却是荣叶两家的不和,对荣家来说,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叶家那些人,尤其是叶一品是什么德性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荣记打叶家厂子的主意,叶一品能不带人到荣家的门上去闹事?
你这是在把你大哥和荣家往火坑里推啊,也幸好是荣大哥,要是换了个人,指不定会怀疑你是在故意挑拨他们两家的关系,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后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日后也会有人为离间你和荣大哥的关系,拿此事做文章……”
不等香菜的话音落下,藤彦堂便狠狠捏住了她的鼻尖。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知道胡思乱想啊。”捏红了她的鼻尖,藤彦堂才罢手。
他一手勾住香菜双腿的腿窝,稍一用力便将香菜抱坐在自己身上。
香菜双手顺势勾着他的脖子,任由自己的心神沉沦到藤彦堂眼中的深情里。
四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人忽闻一阵猛烈的犬吠,当即都是一顿。
香菜立即辨认出,“是亮亮的叫声。”
藤彦堂也很快确认了犬吠声传来的方向,“从后院传来的。”
后院!?
两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了一眼后,赶紧动身去后院看个究竟。
后院可以说是藤家的禁区重地,有专人把守不说,而且没有家中主人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到里面去。
那里正是蚕房所在的位置。
香菜和藤彦堂到后院去,见后院蚕房的墙头上趴了一个人。
看到那人狼狈的模样,小两口都笑了。
藤彦堂看着墙头上那人,问道:“心心,你爬那顶上做什么?”
宁心跟壁虎似的,趴在墙头上,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墙头外面正对着她龇牙咧嘴狂吠的亮亮,又扭头看了一眼墙那边对她虎视眈眈的两个护院,眼下的窘境真的是叫她欲哭无泪。
她就是想瞅瞅这后院里头有什么名堂,没想到这儿的守卫竟这般森严,她才翻上墙头就被藤家养的那条狗给发现了。它一叫唤,又把后院里那两个护院给引来了……
她对藤彦堂挤出了一个纠结的笑容,支支吾吾道:“我都好久没活动了,感觉身体都要生锈了,我就……我就是练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