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从车上下来,便打消主意,然后在收回目光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香菜眉头一拧,目光变得不确定。
她看到的那人的身影像极了千聿,但是堂堂一个大联盟的顶尖高手怎么会……那么狼狈?
感觉不对,香菜松开藤彦堂的手,追了过去。
藤彦堂示意小北去付钱,金跟上了香菜。
两人一道追上去,发现那人果然是千聿,不过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千聿——
千聿如承重荷,走路时佝偻着腰,脚步也有些虚浮,他嘴角处有一大片淤青,虽称不上是鼻青脸肿,但青肿的左眼看上去实在触目惊心。
他这副模样,所过之处,引得周围之人纷纷侧目。
香菜拦下他,看到他这副狼狈的鬼样,不禁大吃一惊。
“千聿,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搞成这样?”香菜难以想象大联盟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会沦落成这副模样,“我听百凤说,金爷到处在找你,这两天你到哪儿去了?”
千聿神情躲闪,侧身时大约是牵动了身上的某处伤口,脸上闪过痛苦之色。
千聿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这样,肯定是被人打的。但是谁会将大联盟的高手打成这样!?
千聿拎了一些吃的和药,胳膊好像有点承受不住那些东西的重量,一直在微微颤抖。
见他只低着头不做声,香菜变了脸色,再次质问:“千聿,这到底怎么回事?大联盟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被打成这样,这让我们怎么放心把金爷的人身安全交到你手上!”
一贯平静的千聿,那张浮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之色,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藤彦堂开口:“千聿,以你的身手,绝对可以成为大联盟中最坚不可摧的一道防线,有人破了你这道防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止金爷和香菜的人身安全难以得到保障,就连大联盟的存在都岌岌可危——”
他可不是危言耸听。事情的发展要是严重的话,后果的演变绝对会比他说的还要可怕。
千聿吃力的抬起眼,看向藤彦堂,嘴唇蠕动了几下,说道:“是地下拳场出事了……”
地下拳场的事,香菜并不了解,不过藤彦堂和千聿都在那里打过黑拳。
藤彦堂曾经会把过剩的精力发泄在拳场之上,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他找到了恰他发泄精力的办法,就很久没去过拳场了,拳场上的有些情况可能还不知道——
而千聿不一样,千聿自从在那里打过黑拳以后,就觉得那里是个锻炼身手的好地方,便给予了关注,所以拳场的最新情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最近拳场来了个高手,是个日本人,出手相当狠辣,不知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买通了裁判一方,与裁判珠胎暗结、里应外合,在擂台上所向披靡,称霸全场,一时间风光大胜。
千聿看不惯那名日本拳手的做派,决心上台去终结对方的连胜。他和对方交手,自己被打成这样,对方自然也不讨好。
就在对方撑不住的时候,无耻的裁判突然要求暂停,宣布一周后继续比赛。
千聿已经养了两天伤,就等五天后去拳场再战那日本拳手。为荣誉而战,他绝不能输!
但是以他现在这种状态,肯定不敌对方,顶多也就能再撑两分钟。
藤彦堂了解了情况以后,真真觉得千聿傻得可爱,而且他特别想问问香菜,大联盟中的人是不是都像千聿一样浑身冒着傻乎乎的气息。
千聿是舞刀弄剑的高手,打拳根本就不是他的强项。
藤彦堂不用问细节,都能想象得到在拳场擂台上是一副怎样惨烈的状况。
千聿愤愤不甘道:“那个日本拳手数次犯规,裁判却视而不见……”
“这算什么。”藤彦堂说,“我不了解情况,不过我听到一些风声,那称霸拳场的日本拳手是一个人,但是在擂台上打拳的不止是他,他不行,会有身形与他极为相近的人代他出战。你也知道地下拳场的规矩,所有出战的拳手必须蒙面,你看不到对方的面孔,对于不熟悉的对手,你怎么判别他是不是原来那个人?
不信你就等着,五天后,出战跟你打的很有可能就不是两天前跟你对打的那个人了。”
香菜有些埋怨的看藤彦堂一眼。“千聿已经伤成这样,他再出战,必输无疑。”
藤彦堂颔首,表示认同她的话,接着又对千聿道:“像你这种情况的,我也听说过——不过不是发生在地下拳场。
有个武道馆的日本武士去一个华族的一个武馆踢馆,与武馆的馆主交手一番后自知不敌馆主,没有认输却说要来日再战。那馆主顾念两国邦交,便答应了日本武士两日后再打一场。隔天,馆主出门后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打成重伤……
之后那名日本武士如约上门——那馆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与他交手,结果毫无意外,馆主输了。
于是当天,那武道馆便对外大肆宣扬他们打赢了华族的一代宗师,说华族武术不及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