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镯子,那应该是苏老先生送给您的吧,您怎么给我了呀?”
老太太眨眨眼,有点迷茫香菜怎么会突然间说起这事。
“那镯子本来就是给你的呀——我跟阿鸿说你生日快到了,之后他托朋友弄来那么一个镯子,让我拿着当礼物送给你。”老太太的话匣子有点收不住了,“阿鸿还跟我说啊,他那朋友是京城里的大人物,黑白两道都不敢招惹他,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外面乱,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赶紧回来啊。”
听出老太太是真心担心自己,香菜暖暖一笑。
她又何尝不担心老太太?
“苏老先生还真是什么都跟您说啊,那他有没有跟您说他什么时候回香港去?”
“啥?”
香菜知道老太太不是没听清,而是无法接受苏青鸿会离开这件事。
她缓缓说:“苏老先生当初到沪市来的目的,就是因为您。如今他目的已达成,又出了梁家那样的事,他迟早是要回香港去主持大局的。您是要等他,还是要跟他一起走?”
香菜的话勾起了老太太内心深处的不安。
老太太心慌意乱起来,如今她与苏青鸿如胶似漆,被幸福环绕,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还会与他分隔两地。而香菜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铁锤,直接将她从天堂打入了深寒的地狱。
香菜不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惹老太太不开心,只是觉得老太太与其这样忘乎所以得沉浸在苏青鸿的宠溺里,不如早早认清现实做好心理准备。当残酷的现实真的来临的时候,也不至于会感到那么难受。
香菜安抚了老太太几句,说明天早上再打电话回去,然后收了线,又给储绣坊打了个电话耽误了一些时间。
打完电话后,一看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香菜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去放映厅了。
她正要离开前台,只见老崔从不远处过来。
老崔向她微微颔首,“林小姐,有空吗?”
“有。”
“这边请。”
老崔领香菜去金桥饭店的茶餐厅。
两人相对而坐。
“林小姐千里迢迢能够赶来参加今天的会议,我感到非常荣幸……”
香菜不爱听这台面上的话,抬手截断他的话,说:“崔先生,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说了,对于拥趸者协会,我已经有一定的了解。我听说民间有很多事业成功的商人不是你们协会的会员,也在暗中帮助你们,所以我觉得能不能成为你们协会中正式的一员不重要。”
老崔神情略微一诧,随即露出浅笑,“林小姐的意思是——你不愿加入拥趸者协会?”
香菜笑了笑,神色吞吐一下,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老崔说:“林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其实香菜昨天走之前,就让百凤去调查了一下拥趸者协会。她给储绣坊去了一个电话,百凤把调查结果告诉了她。
拥趸者协会确实是一个性质很好的协会,很多有爱国情怀的成功人士趋之若鹜。但是协会为了拉拢留住更多的人,采取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比如说,协会在每年一度的会议上安插了许多非成员人士,不管他们是为了让会议现场不至于那么冷清,还是为了让新进的成员看到他们协会更好的一面,他们都不该弄虚作假……
当面揭丑,似乎有点不地道。
香菜想了想,说:“在沪市,就有很多商会拉拢我,我都没有加入他们任何一方。即使不加入,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和别人认同对的方式去做一些对百姓和这个社会有助益的事情。我这么说,并不是想向你表达我是一个多么高尚多么伟大的人。我这人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约束。
即使我不加入你们协会,我也一样可以帮到你们,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帮你们就是帮我自己。你们协会在香港的一家银行有个公共账户对吧,你现在就可以把那个账户给我。”
老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透着一道冷厉的寒光。
他沉声问:“账户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香菜神秘一笑,“我自有渠道。”
见她不愿意透露,老崔便没再追问,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将那个公共账户报出来。
从他的沉默中,香菜已经觉察到他的决断。双方互不信任,很难达成共识。
香菜这边倒是无所谓,百凤已经查到这个程度了,想要查到拥趸者协会在香港某家银行的公共账户也只是时间问题。
拿到账户后,该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香菜正要起身离去,就见宁焯冉带着一行保镖风风火火而来。
宁焯冉一见到香菜,便展颜朗笑,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
宁焯冉还没走近,就听他浑厚的声音响起,“林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好半天了!”
宁焯冉走近后又说:“原来你是苏老的孙媳妇儿,按辈分来,你就是我侄媳妇儿。你晚上有没有安排,随叔叔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