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藤彦堂换好了衣裳,香菜找了一双手套和一根铁锹。
一瞧她手上的这两样家伙,藤彦堂就知道她是真要自己干活儿了,就是不知道具体要干什么。
在院子里寻了个地儿,香菜将手套和铁锹递给藤彦堂。
藤彦堂不解其意,还是乖乖把手套戴上,随即接过铁锹,用眼神询问香菜接下来要怎么做。
“挖吧。”香菜说。
藤彦堂愣住,“挖哪儿?”
香菜跺了跺脚,“就我脚下的这块地儿,尽情的挖,可着劲儿的挖。”
藤彦堂低头默默地看了半晌,很快在心里说服自己不就是挖个坑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字,就是挖!
几秒后,藤彦堂抬起头来,问:“挖多大?”
“挖个地窖那么大。”
地窖地窖!?
藤彦堂瞠目结舌。
香菜说的地窖,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地窖吗?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好么!
藤彦堂欲哭无泪的喊道:“不带这么玩儿的!”
香菜一脸正经,“谁跟你玩儿了。马上就冬天了,家里没有菜窖,这么一大口子人到了冬天吃什么?”
藤彦堂开始找借口,“今天你生日,咱们轻松愉快点,能不能别干这种又粗又重的活儿?”
香菜不依,理直气壮道:“反正你把你自己当礼物送给我了,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这一刻,藤彦堂真想挖个坑把自己买了。不过从某方面来讲,他确实已经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去了。
到了下午,马峰跟何韶晴小两口,还有荣鞅和江映雪这一对都来了。
四人坐了半天不见藤彦堂出现,何韶晴禁不住问:“二爷呢?”
香菜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藤彦堂没道理缺席。
香菜抬手随意指了一下,“后院呢。”
被问起藤彦堂在后院做什么,香菜笑个不停。
荣鞅和马峰不禁好奇,他们这个三弟在后院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能把香菜乐成这样。
几人一同去后天,才看到藤彦堂灰头土脸的在挖坑,地面上只露出他半截身子。
马峰乐了,蹲在坑边,一脸天真好奇,“你挖什么呢,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藤彦堂没好气,“有趣?”真是蹲着说话不腰疼!“有趣那你来!”
他把铁锹递给马峰。
马峰当然不接,还说:“还是看你挖比较有趣!”
说完,他不给面子的捧腹大笑起来。
香菜在一旁问:“累不累?”
藤彦堂冲她莞尔一笑,温润间掩饰不了他流过汗后的性感味道,“不累。”
香菜有些装模作样,“不累啊不累那就接着挖吧。”
藤彦堂忙不迭改口,一连说了三个“累”,模样逗趣,叫人忍俊不禁。
在爬出坑的那一瞬间,他身心一阵轻松,同时忍不住在心中大呼:终于解脱了!
才缓了一口气,他就听香菜说:
“今天先挖到这儿,明天继续。”
藤彦堂当即就想给她跪了。
不过,哼哼
“过了今天晚上十二点,时效就过了!”
香菜斜眼看他,“你那意思,过了今天,我就使唤不动你了是吧。那行,我找别人去!”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藤彦堂一秒变怂,妥协道:“好好好,我明天接着挖。”
马峰加入香菜和藤彦堂二人之间的互动,“时效?什么时效?”
何韶晴嗔怪得看着他,“人家小两口儿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我好奇嘛!”
何韶晴嘿嘿一笑,“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见他们一唱一和的,香菜无奈摇头,“你俩真是绝配!”
何韶晴拉着香菜,非要将她跟藤彦堂的那点儿事儿给八卦出来。
两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了些什么。
何韶晴突然兴奋起来,压抑不住激动的尖叫,频频向藤彦堂投去暧昧不明的目光。
藤彦堂神色如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很好奇香菜到底跟何韶晴说了什么。
他和马峰快步上前,两人一块儿凑了上去,都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荣鞅驻足,回身望江映雪。
而江映雪看着地上的坑,有些出神。此刻她心中有几分安逸也有几分悲凉。虽然荣鞅和藤彦堂从来没有因为香菜而展开过男人之间的真正较量,可今天江映雪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荣鞅就输了他不仅仅输给了藤彦堂,也输给了他自己。
江映雪了解的荣鞅,是绝对不会做挖菜窖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的。
藤彦堂能给香菜的,太多的都是荣鞅给不了的。
江映雪看向荣鞅,从他略有些黯然的神色中没有找到一丝不甘不服,想必他自己也已经知道输在了什么地方。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