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个女人拐跑了我的彦堂哥哥!?”
马峰说她,“你别没事儿犯神经啊。一口一个‘我的彦堂哥哥’,人理过你吗。”
马小玲气红了眼,她多半是不甘心。她从小到大上的学校都收寄宿制的,只有在节假日的时候才能回家,很少有跟藤彦堂接触的机会。不然,哪能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马平桑想了想后,忍不住又问:“彦堂成亲,他奶奶知道吗?”
马峰愣了愣,“应该知道吧。”他的想法很简单,毕竟是终身大事,藤彦堂应该不会瞒着他奶奶。“要不待会儿香菜来了,你问她吧。”
不出马平桑所料,跟藤彦堂结婚的,果然是香菜那丫头。
马小玲再蠢,也从马峰这句话里明白了,她彦堂哥哥得另一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香菜端着洗干净的酒杯上来,一进包厢,就察觉到马家人的目光一齐投向她来——有怀疑,有半信半疑,还有愤怒。
受到各种情绪目光的洗礼,香菜浑身不自在,“你们这是怎么了?”
“正说你跟彦堂的事呢。”马峰事有话直说的性子。
香菜见马平桑端得正是她从报亭买的那份报纸,心中了然了一些,“伴郎跟伴娘的事吧,我跟二爷都结婚了,不适合当伴郎伴娘。那报纸上瞎写的。”
“我跟二爷都结婚了”,这句话很值得玩味啊。是他俩分别都结婚了呢,还是他俩结婚了?
“他奶奶知道吗?”
马平桑对藤老太太似乎有一种莫名与执着的关心。这可不是对不熟悉的人才会有的感情。
香菜尴尬的笑了笑,“还没告诉他奶奶呢。”
马平桑一听就生气了,把报纸往桌上一拍,“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长辈呢!”
香菜如实道:“本来我就是想给我和我哥办个沪市的户籍,我跟二爷要是有夫妻名义,我跟我哥的户口就有着落了。我们打算等户口落实后,就签字离婚的,谁想到后来我们就假戏真做了呢……瞒着藤老夫人,我们这么做确实不对,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马平桑脸色稍有缓和,不过还是余怒未消,“隐婚!真不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隐婚,我们是为了给彼此更多的自由。”香菜可不想窝在家里过相夫教子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有什么充实可言?想想都觉得恐怖!
现在这个时代就这样,成了婚的女子还在外奔波,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香菜不想相夫教子,也不想被说闲话。
“行了,不说我跟彦堂的事了。”香菜把酒给马平桑满上。
马平桑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彦堂奶奶年纪不小了,从年轻的时候就吃过不少苦,既然你跟彦堂走在了一起,就该多去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嗯,马爷爷,我知道了。”香菜应下。
听马平桑这么一说,香菜还真觉得自己很坏啊。藤老太太唯一的依靠就是藤彦堂,可她老人家的宝贝孙子被她给抢走了还霸占了那么长时间,她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也不知道藤彦堂搬来以后,有没有再回自己家看奶奶。
马小玲将香菜打量了个遍,就算听他们一个个都说香菜和藤彦堂已经是合法夫妻,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蹙着绣眉质问香菜:“既然你是彦堂哥哥的妻子,那为什么今天彦堂哥哥没有跟你一起来?”
“喔,他有点事。”香菜能说藤彦堂这会儿正在家灰头土脸的装修蚕房呢么。她企图岔开话题,“荣家多了个小少爷,马家多了个少奶奶,还有我跟彦堂,这算不算是三喜临门?”
马父喝得正酣,与香菜碰杯道:“还真是。”
“那我这干姐姐就劳烦诸位多多关照了。”
香菜跟马家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就算马小玲故意找刺儿,也被香菜绵里藏针一一化解。
从荣记酒楼出来,香菜醉得连路都走不稳,最后还是被百凤架着回了储绣坊。
马平桑与百凤一道将香菜送去储绣坊。
马平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百凤说:“越是强大的人,其弱点就越是能致命。小盟主这酒量是真的不行啊——”
他森森的为香菜的酒量担忧。
百凤架着死沉死沉的香菜,“醉成这样,她到底喝了多少?”
马平桑竖起两根手指头。
“两瓶?”百凤嘟囔着,“那酒量还可以吧。”
马平桑手没放下,对百凤摇摇头。
“两杯?”
马平桑公布答案,“两口。她这两口还是在我孙女的为难下喝的。”
香菜的酒量居然这么差,百凤也跟着焦虑起来。
“马平桑说:“将来她少不了会代表大联盟出去跟人应酬,这样的酒量可不行。”
“那怎么办啊?”百凤没主意了。
“得想办法把她的酒量提上来。”
马平桑送她们到储绣坊门口,就扭身去跟家里人汇合。关于大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