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人跟狗,能一样吗?”
“这叫以小见大,从你对待宠物的态度中,我就看出来了,你不适合带孩子。所以以后少跟我提生养孩子的事儿啊。”
香菜先把话撂这儿。
藤彦堂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丫头是抛砖引玉啊,最后那句话才是她想说的重点吧!看着香菜啃着香喷喷的猪蹄儿,他忽然又顿悟了——
“你以为我给你送吃送喝是要跟你提生孩子的事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呢?”
藤彦堂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他是真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从一盅猪蹄黄豆海带汤里吃出这么个味儿来的。
他在内心咆哮了一声,然后扶着额头无力道:“行了,什么话也不多说了,以后我再也不给你送吃的来了。”
香菜笑眯眯的看着无奈的藤彦堂,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形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我要是让你把我吃完的骨头带回去喂亮亮,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此时此刻,藤彦堂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堂堂藤二爷,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啊!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
“诶,我跟你说正经的,我那些蚕,你见过了吧。”
藤彦堂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求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谈宠物了。
香菜没察觉到他的别扭似的,兀自往下说:“就是我养在仓房里的那些。我想把那个仓库改建成蚕房,把我那些蚕养起来。我那些蚕可是宝贝,这事儿不能找外人直到,所以不能找外人干,你要不抽空帮我整整呗?”
藤彦堂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有些咬牙切齿道:“我怎么那么想整治你呢!”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以为我养狗干嘛,就是为了看住那些蚕。”
藤彦堂觉得可笑,“你那蚕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我是怕有人偷哇。”香菜说,“你听说过苗人的虫蛊吗?就是把各种毒虫封闭在一个空间里,不给它们喂食儿,让它们自相残杀,自己吃自己,最后留下来的那只就是毒性最厉害的。”
藤彦堂慢慢端正脸色,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刚来沪市的时候,随身带了个竹筒,竹筒里是我放的蚕卵,我本来是养着玩儿的,后来那个竹筒连包袱一起被钱朗摸走了,再后来又被我找到,但那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我都快忘了那些蚕了,结果有了个惊人的发现——我打开竹筒,发现里面的蚕卵都不见了,我还把手伸到竹筒里,被咬了一口——”
藤彦堂不禁向她打比划的那只手看去,目光流露出担心。
“我对着光一照,那竹筒里就剩一公一母两只蚕,它们是吃自己的同胞长大的,虽然在形态上跟普通的蚕没什么两样,但是它们身上的颜色有了很大的变化,它们身上有很多种颜色,还散发着一股香味儿。在结茧之前,它们是吃肉来着的。
后来它们产的卵我都留下来了,我一直养着,结果养成了彩蚕。”
“彩蚕?”藤彦堂确实在仓库里见到一筐五颜六色的虫子,当时他觉得恶心,就没有仔细观察,只当是香菜的恶趣味。
“它们吐出来的丝都是五颜六色的,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而且我发现那些用那些蚕丝做出来的绣线,要比现在市面上卖的最好的绣线好上几百倍!”香菜说的可一点儿也不夸张。
她之前用家里的蚕茧做了几撮绣线,让石兰拿去做实验石兰用那些颜色各异的绣线在自己的帕子上绣了一朵小花儿。到现在,她那帕子用旧了,可帕子上的花儿还是那些新鲜。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咱们两个都比较忙,真想把蚕养起来也不容易,我觉得还是要请人来帮忙。”
藤彦堂说到点子上,这也正是香菜惆怅的地方。
“我现在恨不得一个人当仨人使。”
知道她贵人事忙,他这不给她送吃送喝的来了吗,却没料被这丫头扭曲了一番好心好意。
藤彦堂想了想,心里有了个合适的人选,“要不让小四小五小六儿他们的姐姐三妞来帮咱们吧。”
香菜忍不住吐槽,“他们这一家人起名字也太随便了吧。”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排行老三的姐姐,幸好不叫小……三。
藤彦堂神秘一笑,“你叫百凤查了小四和小五的底细,可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母亲是孤儿,在一所孤儿院里长大,据我奶奶说,当年我父亲的孤儿院做义工的时候对我母亲一见钟情。我为了调查我父母的死因,找到那家孤儿院。小六儿他们都是那所孤儿院的孩子,那里有很多孩子,几乎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的兴趣爱好不同,所以发展方向也不一样,有人当了车夫,有人当了司机,还有人念了书……
虽然还不停的有小孩子送进来,但现在那里已经不是个孤儿院了,像是一个大杂院,一个大家庭。三妞长大后选择继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