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鞅只好问她身边的丫头,心想这丫头一直跟在族奶奶身边,应该知道些什么。
伺候族奶奶的丫头回他说:“有个小妮子带了一大帮人来家,把芸小姐给抓走了!”
荣鞅听得似懂非懂,同时又觉得不能忽视这话背后的信息量啊。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至于敢做出这种事儿的人,荣鞅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荣鞅一向少言寡语,当下也没安慰族奶奶什么,就多关心了她几眼,然后吩咐丫头把她老人家带回家去好好服侍。
他这次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坐上车后吩咐司机原路返回。
族奶奶跟他哭诉委屈,他还觉得委屈呢,他得找人告状去。
……
香菜跟阿芸同车,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坐在后头的阿芸被五花大绑,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假面。
她一被按上车,便声嘶力竭大喊大叫,质问香菜凭什么这么对她。
香菜嫌他吵,便吩咐后面的假面说:“找东西把她的嘴给堵上。”
她做的是布行生意,最不缺的就是布料,可她眼下在车里不在布行,不然随便找一块儿布头团起来就能把阿芸的嘴给堵上。
后面坐的那两个假面身上车上翻找了一阵,愣是没找到能堵住阿芸嘴的东西。
“堵我的嘴?”阿芸冷声大笑,“你是怕我扑过去咬你是吧!”
香菜知道阿芸说的其实是她自己的心里话,她都这么对这个小婊砸了,这婊砸心里就跟她面上一样不消停。
其中一个假面搜索无果后,弱弱的跟香菜说:“没找到能塞她嘴里的东西啊……”
香菜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怎么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下流的味/道呢……
要说下/流,她还真就有个不错的主意,“把你的袜子脱下来塞她嘴里。”
阿芸一听,整张脸都绿了,下意识的低头往那假面的脚上看去。她能说隔老远,她都能闻到对方的脚气么,那真叫一个酸爽!
她一阵作呕,一时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香菜看她一眼,目光里没有一点儿同情。对付这种恶心的女人,就该怎么恶心怎么治她。
那假面把香菜的话当真了,但是他没脱鞋也没脱袜子,大脚摆成了内八字,恁壮硕的一汉子扭扭捏捏起来跟个姑娘似的。
“这……这不好吧!”
“那就扇她,”香菜发狠,几欲咬牙切齿,“她要是再说一句话,就扇她一巴掌!”
“我……我还没打过女人呢。”
香菜险些翻白眼,她是真无法想象这种人是怎么在大联盟混下去的。
她轻嗤一声,似笑非笑道:“你倒挺会怜香惜玉的。”
“两位大哥,我求你们,你们放了我吧!”阿芸带着哭腔央求两边的假面。
她抱有侥幸心理,这叫人理解。但是她哪来的自信以为自己的魅力一定能迷惑住大联盟的人?
真要是大联盟盟主下达的命令,别说是女人了,哪怕是刚出生不足百天的婴儿,他们也能下得去杀手!
之前一直没开口的那个假面冷静的劝她道:“姑娘,想让自己少受点罪,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吧。”
阿芸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连呜咽声都那么动听,泪眼汪汪得好生可怜与委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
“等到了巡捕房,你就知道了。”冷静的假面说,末了还加了一句,“你的同伴也在那里等你。”
“同伴?”阿芸眼中的泪光闪动着惊疑,心想难不成香菜不止抓了她一个人?
香菜的确抓了不止她一个人,但亲自带人抓的,只有她一个。
到了巡捕房,阿芸看到假面口中所说的“同伴”,她面部痉挛了一阵。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的变化都牵动着香菜的指甲在她脸颊上留下的痕迹,给她带来微微的刺痛感,痛觉渐渐让她变得麻木僵硬。
这一瞬间,她体会到了“生无可恋”的绝望心情。
这里是龙城巡捕房,毕竟是执法局,香菜没敢在这里表现的太——张扬。
其实她把假面军团从荣家撤出来之后,就让一大半的人先回去了,就留了那么几个看上去厉害的给自己壮胆儿。
香菜把带来的人一起送到龙城巡捕房,还请了几个记者朋友……好吧,这些记者是她找人假扮的,目的就是给巡捕房施加压力。
一看她带来的这阵仗,值班的巡捕一个个都傻眼儿了,尤其是负责抓捕芫荽归案的那个巡捕小分队的分队长张巡捕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偷窃案竟然会闹到这个份儿上。
张巡捕正要溜号儿,却被香菜一眼给逮着。
“那个巡捕队长先生——”
香菜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循着她的目光,众人向行为鬼祟的张巡捕看去。
在大家视线的压迫下,张巡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