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刚买到包子,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窥视芫荽和阿芸,就发现芫荽出事了。
见到明宣,芫荽随机应变,对那巡捕说:“巡捕先生,我朋友来了。”
跟他来餐厅吃饭的不是明宣,芫荽显然跟巡捕撒了谎,但是他心里没有一点罪恶感。
这些人逮着芫荽不放,想将他陷入大狱,难不成还指望芫荽束手就擒吗?
明宣也很机智,拎着包子上前来,一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我就离开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这是出啥事儿了?”
巡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芫荽:“这就是你说的那朋友。”
芫荽点头,笃定的回道:“是。”
巡捕不信,还是拿看贼一样的目光看着芫荽,“你不是说你朋友去洗手间了吗?”
明宣抢着说:“嗨,我是去洗手间了,然后就出去买包子了,他肯定是没注意到我。包子跟西餐,绝配。几位巡捕先生,要不要试试?”
巡捕与那失主相视,互相在打着别人看不懂的眼色。
巡捕不改蛮横的态度,“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洗脱嫌疑了,失主的钱包是在你的手上找到的,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跟我们到巡捕房走一趟!”
明宣忙帮芫荽解释说:“误会误会,肯定是误会!我才离开不到两分钟,这里头肯定疼是有什么误会!”
巡捕充耳不闻:“把人带走!”
明宣快步挡在芫荽前头,将他和那两名要动手的巡捕隔开。
“我哥哥是警政司的副司长……”
不等明宣把话说完,巡捕便冷笑一声,打断他:“警政司?你回去问问你哥哥,他管不管得了我们巡捕房!警政司管的是国府警政的内务,巡捕房由洋人统辖,你哥哪怕是警政司的司长,他到巡捕房来,那也算是越权执法!你要是再捣乱,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连你一块儿抓!”
一听这话,明宣秒怂,麻利的闪到一边,就差没把芫荽这个大活人拱手送给巡捕。
芫荽登时哭笑不得,用幽怨的眼神控诉他,“你丫也太没义气了吧!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
明宣用坚定的眼神安慰他:“兄弟,你先委屈一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的。”
就这样,明宣眼睁睁看着芫荽被巡捕带走了。
巡捕带人一走,他也没在餐厅多留,立马跑去锦绣布行给香菜通风报信。
没听过程,只听到结果,香菜就怒了。
欺负姐没人?
香菜只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靠的是大联盟。
陷害她哥入狱,只要是有份参与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香菜通过百凤,从大联盟调了一帮人手。
一共五十来人,每个人都戴着假面,掩盖了自己最明显的特征。除了知道他们身手好,关于其他的事情,香菜一概不知。
香菜去荣家,敲响了荣家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护院。
香菜很客气,“劳烦先生禀明你们家主,锦绣布行的林掌柜有事拜见。”
护院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好像他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一般,“你等着。”
护院关门去禀报,不大一会儿去而复返,冷淡的给香菜丢下两个字,“不见。”
香菜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荣家的规矩,宅子里面的事由族奶奶做主。她跟荣家的祖奶奶有过一面之缘,之后还听藤彦堂提起过此人,加上今日看大门的这态度,就知道这位族奶奶是个眼高于顶又势利的老女人。
她凭什么让出身微寒的香菜登门?
幸亏香菜早有准备。
拜访的礼节,她已经做到了。既然祖奶奶不肯见,那就别怪她出手无情了。
她仅仅抬了一下手,便有五十余名带着假面的猛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荣家大门前。
“进去把人给我带出来。”
香菜一声令下,那五十余名假面佣兵团如无声的山洪海啸一般逼近荣家的大门,并破门而入,将荣家偌大的宅子搅得鸡飞狗跳。
而香菜气定神闲的站在原来的地方,冷眼看着假面军团没入荣家宅门的壮毅背影,从始至终,她连荣家的大门都没有踏进去过。
她站在这里,都能够听到祖奶奶那气急败坏的尖锐的叫骂声:
“你们是什么人!?从我家滚出去!!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假面军团在荣家进行地毯式搜索,不出一刻钟,便把阿芸给揪出来了。
两名假面一左一右架着她,阿芸在中间挣扎,嘶声力竭的质问:“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假面一言不发,他们的呼吸就如同他们的脚步声一般无声无息。即便他们的行动能够像风驰电掣,似乎也能够让人听不到任何动静。
假面将阿芸带到香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