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驳,被藤彦堂轻飘飘的瞥乐一眼,立马绷紧了大嘴巴。
荣鞅温声道:“我们主要是想谢谢你今日帮我们救场。”
“要谢的话,请你们拿出点诚意来。就冲他马三爷这态度,往后你们荣记再有什么烂摊子,就算摆在我面前。别说我不会插手,就连眉头我也不皱一下!”
听香菜口气这么大,马峰怒了,不顾藤彦堂的眼神阻拦,向香菜咆哮起来,“你最好把眼睛擦亮一点儿,看看你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别以为你自己有点本事,我们荣记就该供着你!”
“既然不想供,好哇,我可以走啊。可别拦着我啊。”
荣鞅眉头皱起,眼中暗波汹涌,呵斥一声:“马老三!”
“二哥。你够了。”藤彦堂脸色也不好,过去抓住香菜的手腕,动作有些强硬,说话的口气也不容忍拒绝,“我们出去说。”
他们二人一出去,马峰便懊恼的敲打着脑袋,坐到荣鞅身边承认错误,“大哥。其实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试探试探她到底……哎呀,实话跟你说了吧,韶晴今儿跟着香菜和江映雪出去了一趟,又遇到苏家那摊事儿,心情就特别不好,回去的时候还跟我抱怨了一通,说自己什么忙都没帮上。不顶一点儿用处,倒是江映雪和那个丫头在人前出尽了风头,我就是想帮韶晴出口气,杀杀那丫头的威风……”
“你以后少招惹她。”
马峰哭丧着脸,“大哥。你怎么跟彦堂说一样的话呀。”
荣鞅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将马峰的愁苦尽收眼底。“你大概还不知道,别说日本人,就连律师所,各大商行,甚至王祖新都盯着她呢。你不供着她,自然有的是人要抢在你前头。你别忘了,还有苏家呢——”
香菜今天在苏家的人面前出了那么大一个风头,苏青鸿对她不抱心思才怪呢。
“我知道她有能耐,可她不能事事抢在咱们前头吧!大哥,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一个小丫头比他们这些大男人都有能耐,马峰心里也很是不平衡。“你自己说,功高盖主,这是好事吗?她是出尽风头了,咱们面子往哪儿摆?往哪儿摆你说!”
荣鞅知道马峰说得这些气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事实摆在那儿,香菜要是不露这个尖儿,这把火就会烧到荣记头上。
“宁可让别人来得罪我们,我们也不能去做那得罪人的事。”荣鞅冷静的分析,“这回苏家给我们制造了那么大一个误会,他们心里肯定觉得欠着我们。苏青鸿要是真接任了总会长之位,往后也一定会照应咱们荣记。”
马峰仔细一琢磨,觉得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又重重的敲打了一下榆木似的脑袋,暗恼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
百悦门,后院。
藤彦堂将绷着脸的香菜拉到此地,哄小孩儿似的劝着她,“还生气呐,行啦行啦。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别说我二哥心里有气,我跟我大哥也觉得憋屈呢。你一个女孩子,事事抢在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前头,你这样做,我们觉得很没面子啊。”
香菜轻声冷笑,抱胸说:“我刚才在办公室说了,我以后不会让你们再觉得没面子了,碰这事儿,我也不会再管了。以前的事儿,就当是我狗拿耗子了。对了,明天就把那卷宗还给你们。”
“卷宗?”藤彦堂略愣,幽暗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卷宗?”
“就是你跟荣鞅你们家那两个案子的卷宗,我明天就……”
香菜还没把话说完,手腕便被藤彦堂的大手紧紧钳住。
那丝丝痛楚,及不上藤彦堂脸上的凝重压在她心上的痛。
藤彦堂并不知道马峰是什么时候瞒着他将卷宗交到香菜手上的,眼下之急也不是去追究这件事。就冲香菜刚才提起卷宗时不痛不痒的态度,他就有理由相信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别的事,你可以不帮,这件事你非帮不可。”
藤彦堂目光冷冽,唇角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意。放佛被一个冷酷地灵魂上身,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让人忍不住心尖颤抖,浑身遍布寒意。
香菜也是老油条了,当下竟然也会被震慑住。
这个男人,实在令人生惧!
二爷的笑面底下,藏着的就是这张冷酷无情的面孔吧!
香菜扭动手腕,挣扎了一下,感觉藤彦堂非但不松反而还握得越紧。
“松手!”香菜被气笑了,“现在四下无人。现在好意思跟我拉拉扯扯了?”
“我没有闲心跟你开玩笑。”
父母遇害一事一直是他心头上的疙瘩,压了这么多年,他感觉那就要变成毒瘤了。因为这件事,他一直睡不好觉。
藤彦堂又道:“卷宗的事,我稍后再问你。”他决定找时间好好跟香菜谈谈这件事,眼下功夫不是好时候,“我听江映雪跟韶晴说,你今天带着他们去空知秋的寿司屋,你带她们去那地方做什么?”
听他的口气,香菜知道江映雪与何韶晴并没有告诉他去寿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