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毛巾,那条毛巾可是法兰绒的,法兰绒的!很贵的!”
一旁的苏思诺见自己插不上话,心里很是着急。而且她对香菜特别不服气——
她几次用热敷的方法,都没能将苏青鸿眼中的红血丝消下去。就被那条破毛巾冰敷了一下下,当天苏青鸿的红眼病就好了大半。
被一个小丫头做到了她没能做到的事情,她心中能平衡才怪!
而且,她察觉得出苏青鸿对香菜的态度很不一样。这个小丫头博得了她爷爷的好感,让她感觉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苏思诺很是恼火。
她要将苏青鸿拉开,“爷爷,走,咱们放风筝去,不理她!”她还对香菜颐指气使了一句,“拿到你的毛巾,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
香菜对她不屑的嗤笑一声,“这公园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你。”
这丫头居然敢在她爷爷面前她他这么大一个难堪,苏思诺恼羞成怒。气愤的跺着脚,却还强装很得意。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
“不用你自报家门,我也知道。”香菜两手一摊,做耸肩状,用极其夸张的美式腔调道。“so_what?”
苏思诺咬碎一口银牙,“爷爷,你看她!”
“呵呵……”
宝贝孙女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欺负了,苏青鸿居然还笑得出来。这对苏思诺来说,无疑是另外一番打击。
苏思诺撇断手中的风筝,将支离破碎的风筝摔在地上,气哼哼的离去,临走的时候,还踩了风筝一脚。
破碎的风筝深陷在泥泞里。
自己不快乐,也把大家的快乐给毁掉了。这位苏小姐还真是特么任性。
“随地扔垃圾,真不文明。”
苏思诺停下脚步,回头:“你说什么?”
就算她脸色再难看一点,香菜也不惧她。“我说你苏小姐果然是好教养。”
苏思诺又回想起跑马场上发生的事,又怎会听不出香菜说的是反话,气得粉拳紧握,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又一片狰狞,险些维持不住以往的气派和大小姐的风度。
香菜又故意言笑晏晏的刺激她,“别生气,我这是在夸——你呢!”
苏思诺气急败坏。美艳的五官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扭曲。
一直疼爱她的爷爷不仅眼睁睁看着她任人欺负,还在一旁偷笑;她的堂哥苏思远不帮她出气也就算了,也在那儿幸灾乐祸;还有郑伯和苏利君,爷孙俩眼里分明就有大块之色……
她被人欺负了。周围的人居然那么高兴!
苏思诺再也把持不住,发疯似的对郑伯歇斯底里的吼叫了一通:
“郑管家,看着主人被欺负,你很高兴吗!你还不快点把这个臭丫头给我丢进湖里去!”
见苏思诺迁怒旁人,香菜脸色蓦地一沉。
她上前两步,伸手掰着苏思诺的一边肩膀。将对方的身子强扭过来。
“刚才叫郑伯‘管家’,还自称‘主人’?我没有听错吧。”香菜不给慌乱的苏思诺强词夺理的机会,“按道理说,你们自己家的事,我没资格管。郑伯是我朋友,你对他颐指气使,我就有点看不过去了,现在就替他说一些公道话——”
“在苏家,郑伯和君君都是你的长辈,你不尊重长辈只能说明你的照样被狗吃了。还有,你在这个家里你不过是比别人得到的宠爱多一点,这根本就改变不了你是个庶女的事实,你这个庶女有什么资格在比你辈分高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香菜将这一番话用好几个国家这语言说了一遍,见苏思诺凝固在那里似的目瞪口呆,“听不懂?要不要我用你老家的话再重复一遍?我想精通多国语言的苏大小姐,不可能听不懂我刚才那番话吧!”
远远看见苏思宇带着毛巾过来,香菜哼了一声后扬长而去,留苏思诺在身后独自凌乱。
苏利君对香菜越发崇拜,一双星星眼目睹香菜离去不舍得挪开。
苏思远也仿佛看到了神人一般,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沪市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苏青鸿走到郑伯跟前,用眼神指了一下还没走远的香菜,“这丫头是什么人?”
郑伯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苏思远,他愣愣回道:“我也不清楚,我以为她就是一个经常来公园晨练的普通小姑娘……”
回过神来的苏思诺狠狠跺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踩进边上的水坑,溅起的泥巴甩了她一裤腿儿。她哪里还顾得上这。
刚才那丫头用英语、法语、德语、俄语、葡萄牙语……将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其中有一门语言,精通多国语言的苏思诺居然没听懂。
她当然听不懂,因为香菜说的是火星语,只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在说些什么。
苏青鸿对郑伯说:“明天请这丫头到家里吃顿饭吧。”
郑伯替香菜感到受宠若惊,同时也对香菜刮目相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