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板直觉他们身份不简单,哪敢说一声不愿意的话,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今儿可真是遇着贵人了!
藤彦堂从跑马场借了一辆马车。
在他去借车的这会儿工夫,香菜已经摘了不少的桑叶。
柴老板帮着将桑叶大把大把的抱进马车里。
“柴老板,你去忙吧。”藤彦堂说。
柴老板咧嘴笑起来,“没事儿没事儿,这又不是多累人的活儿,多一个人多一把手。”
藤彦堂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看了一下树上的香菜,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明显意有所指。
柴老板从他那双柔得要滴出水似的眼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心领神会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临走时油嘴滑舌的用方言唱起了不知是源自哪个民族的情歌:
“小妹妹生得像枝花哎,软软的小手往哥哥的肩上搭,红红的小嘴儿凑到哥哥耳边哎,说着只有咱俩才能听懂的悄悄话~小妹妹笑得羞答答哎。美得就像那红山茶,等来年红山茶开满山崖,哥哥就把你娶回家~”
“唱的什么鬼东西?”精通多国语言的香菜,愣是没听明白柴老板唱的是哪国的语言。倒是那婉转动听情意绵绵的调子,听得人心上软乎乎的。
香菜立在树杈上,背靠着树干,怀抱着从柴老板那儿借来的一只竹筐,竹筐中满满的都是新鲜桑叶。
她一低眼。正对上藤彦堂来不及闪躲的目光。
他躲什么?
很快香菜就明白了。
她在树上,他在树下。
从下往上看,风景一片大好。
她并拢双腿,按着裙角。
这男人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偷看她!
“呀,阿西——你刚刚眼睛往哪儿放呢!”
“啊,什么?你说什么?”
“装,给我装!”香菜一筐子砸下去,正对着藤彦堂的脑袋。
藤彦堂不做闪躲,稳稳地接住竹筐。将筐子里的桑叶倒进马车。
“真下/流!”
“我下/流?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我没有偷看你好不好?”藤彦堂死不承认。
香菜眼神怪异,“下/流下/作下/贱,你居然连我这样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藤彦堂没脾气,简直哭笑不得,“你还小吗?”
像香菜这样年纪的姑娘,都可以谈婚论嫁了。
香菜从树上跳下来,“你上去,我在下面。”
藤彦堂默了。
他多想换一种场景,发生这样的对话。
其实这丫头是不想在树上劳动。才故意这么为难他吧。
“其实我觉得你上我下,也挺好的。”
香菜一脸凶相,咬牙挥着拳头,向他示威。“好啊,我不介意用这种姿势让你爽一下!”
“哼,谁让谁爽还不一定呢!”藤彦堂不惧她。
香菜做了一个挥拳的假动作。
藤彦堂抬手抓去,眼见就要将他的拳头抓到手中,这丫头却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走了。
见香菜矮身一扑,藤彦堂下意识地就要抬脚袭人。可这种距离之下,他这一下不把这丫头踢残才怪呢!
他生生将脚跟按到了地上,就因为他迟疑了这么一下,被香菜抱住他两条大腿,被扑倒在地。
一串脚步声接近,马峰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彦堂,香菜——”
马车正好将藤彦堂和香菜两人双双挡住。
马峰等人找来,只看到一辆马车,并没有看到被马车挡住的香菜和藤彦堂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倒在地上。
“这两个人跑哪儿去了,大半天不见人影!”马峰连声抱怨,双手做喇叭状,向着附近喊道:“香——”
不等他完全喊出口,香菜便骑着藤彦堂坐起来。
乍一看马车边上冒出一颗脑袋,马峰吓了一跳,惊魂甫定地拍着胸口,“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彦堂没跟你一块儿?”
被香菜骑坐在身上的藤彦堂,将长臂伸向空中晃了一晃,“在这儿。”
马蜂握了一根草,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
等香菜起身,他才发现香菜的裙子破了,裙子上还沾了桑葚汁的颜色。
藤彦堂也从落满桑葚的地上站起身,身上跟香菜一样狼狈。
惊人的发现有木有!
这什么情况?
原来这两人在这打野/战吗?
雾草雾草雾草……
马峰脑中被“雾草”无限刷屏。
藤彦堂拍打掉身上的枯枝,心中不免遗憾,难得他与香菜二人世界,居然就这么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打断了!
“二哥,什么事?”藤彦堂的声音中微微透着不满。
马峰回过神来,忙捂着双眼,这反应不知慢了多少拍。
“太羞耻了!”那俩人干了那等龌/龊事居然也不害臊,他都替他们脸红好不好,“光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