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没有人回应。
回想刚才与郑伯的通话,香菜从他的声音中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但是这院子里的气氛为什么那么安静?
苏家真的出事了?
香菜有些拿不准,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尖叫声响起:
“姐姐救我!”
是苏利君!
声音是从大屋里传出来的。
香菜心头一紧,没多做考虑,加快脚步踩上通往大屋的台阶。
她还没来得及接近屋门,眼前突然出现一高一矮两个人,个矮的那个人正是苏利君。
他被那个高的年轻男子挟持,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年轻男子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此刻却是一脸凶恶。他用锋利的刀刃对着苏利君白嫩嫩的脖子,出言恶狠狠的威逼香菜:
“别动!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捅死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香菜顿住脚步。
年轻男子用水果刀对着香菜挥了一下,又迅速的将刀子架回到苏利君脖子上。
“退后,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香菜按照指示,将双手抱在脑后,一步一步退下台阶。
对方挟持着苏利君。一步一步逼近。
退到台阶下,香菜慢慢弯身,作势要趴下。
她直视苏利君包含了一丝恐惧的双眼,放轻声音说:“君君。不要怕,还记得姐姐教过你什么吗?”
苏利君点点头,微微仰着小脑瓜,看了一眼挟持自己的人,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坏笑。
年轻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右脚便被狠狠跺了一下,不待他喊痛,右手腕和右手臂便被一双小手固定住,整个人的上半身被苏利君架着一只膀子扛到肩上。
这还不算,也不知这小子哪来那么大力气,竟将他整个人摔了出去!
年轻男子顺着台阶滚了下去,手上的水果刀早就在惊慌之中被他丢开了。
他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一脸痛苦得哼哼唧唧。
香菜居高临下看着他,抬脚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年轻男子似不堪忍受这胯下之辱,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浑身散了架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他四仰八叉做乌龟状挣扎,手脚胡乱扑腾了一阵,侧身对着香菜,直打颤的牙关间蹦出一句话,“你……你这家伙都教了他什么啊!”
郑伯从大屋里出来,见此情形言不由衷的斥责了苏利君,“小少爷,你怎么能欺负孙二少爷呢。”他忙又跑下楼梯,将那狼狈的年轻男子给扶了起来,“孙二少爷。你没事吧?”
年轻男子装模作样,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却无法自动忽略郑伯刚才那一句伤人的话。
他义正辞严地纠正郑伯,“郑伯。下回说话注意点,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孩子欺负呢!”
郑伯一边连声应“是”,一边为他拍打着衣裳。
苏利君不买他的帐,环抱起小手臂,一副小大人似的模样。“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是你二叔!”
苏利君虽是个身份不光彩的庶子,小小年纪的他在苏家确实有很高的辈分。
他的父亲苏青桓,与身前这名年轻男子的爷爷苏青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其实从郑伯对苏利君和那男子的称谓中,就可见出端倪。
一个是苏家的小少爷,一个是苏家的孙少爷,这辈分自然而然的就叫出来了。
苏利君和那男子既然是叔侄关系,刚才那一出挟持人质的戏码肯定就是一场闹剧了。
郑伯跟香菜解释,苏家的这位孙二少爷小孩子心性,比较喜欢跟人开玩笑。之前他跟香菜对讲,被孙二少爷听着。这位孙少爷就跟小少爷策划了这么一场闹剧。
香菜跟郑伯说,她今儿晨练没在瀚海公园看到他们爷孙,从公园出来的时候又在苏家的门口看到一个很可怕的黑衣人,还以为苏家出了什么事,就引开了那黑衣人过来瞧瞧。
孙二少爷苏思远啼笑皆非,“要是真出了事,你这么单枪匹马跑过来,等于是把自己送入了危险之中吗?”
苏利君冲他皱了一下小鼻子,拉着香菜的手,说:“姐姐很厉害的!”
郑伯面色微动,“林小姐的心意,实在让我感动。”
香菜挥手说道:“我虽然没办法把军军的父亲从牢里救出来,对付几个像他这样的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思远吊起脸来,“你说谁是小毛贼?”
“谁承认就说谁喽。”
“你……你闯到别人家里来,我看你才是小毛贼!”
“哼,不是你开门放我进来的么。”
他后悔这么干了行不行。
苏家来人,香菜没多做打扰。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郑伯将她送出了苏家大门。
香菜觉得苏家那个保镖太可怕了,对方要是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道,不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