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撩人心弦的紧,像是盯着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一般将目光紧紧锁定在彭乐身上。
果然是彭乐抄袭《宁夏》。
方才他那番话便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神秘先生”,乍一听之下会让人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对一位男性的称呼。
彭乐在来之前显然做了一番深入调查。大概是从什么渠道得知《宁夏》的百悦门头一次演奏是一位女性所唱,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怀疑“神秘先生”的性别。
如果彭乐真的是原创者,如他所说,能创作出曲风如此甜美的歌不会是一位男性。也将他包括在其中了么......
看在萧东荣的面子上,藤彦堂没有直接戳破,委婉的给他们二人提了个醒,“彭先生,你不觉得你做的事跟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吗?”
彭乐脸色难看了一下。眼角的余光飞快一掠,见萧东荣看着手上的曲谱发怔,心下不禁慌成一团。
得道者多助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如果失去了萧东荣这一道助力,彭乐便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彭乐越是心慌,反而越是能镇定。
他急中生智,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我工作的场合比较安静,老板也会要求我弹一些比较恬静的新曲子博取客人的欢心,《仲夏夜里的虫鸣》便是其中一首......”
藤彦堂觉得真有意思。彭乐嘴上只是承认《仲夏夜里的虫鸣》的虫鸣是恬静的曲子,张口闭口绝不提是他原创。
他是怕事后查出真相来被追究责任,才这么不直接的吗?
那他暗中怂恿替自己出头的萧东荣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萧东荣也真是,被人当枪使还在浑然不觉之中。
藤彦堂倒是很想知道彭乐到底为何而来,直接的向后者提出了一个假设,“如果是《宁夏》抄袭《仲夏夜》,请问彭先生,你想怎么做呢?”
彭乐目光闪过一道异彩,似乎期待这一刻很久了。
带着一丝怯弱,他喏喏道:“我希望......《宁夏》作曲者那一栏能填上我的名字。还有......我想借此机会厚着脸皮毛遂自荐,请二爷给我个在百悦门工作的机会......”
藤彦堂心中明了,彭乐无非是想沾着《宁夏》的光一飞冲天。
真特么想红想疯了,与其干这种超出自己底线又令人不齿的事情来。他还不如把自己当成螃蟹一样跳进锅里煮熟了去,这样红的还比较容易。
萧东荣似乎没想到彭乐会向藤彦堂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样的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了呢。
他禁不住起疑,手上的这份《仲夏夜里的虫鸣》货真价实确是彭乐原创吗?
“彭先生好像很清楚我们百悦门当下流行的红歌《宁夏》作曲者一栏的名字是空的呢,这种事情,连东荣你都不知道吧。”藤彦堂笑的轻冷。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峻下来,放佛换了个人格,而这个人格不知慈悲为何物。“彭先生,我就不问你是从哪里得知我们百悦门没有对外公布的事,如果你想到我百悦门工作,请拿自己原创的曲子来。”
本来他想看在萧东荣的面子上,尽量不给彭乐难堪。但是很意外,彭乐是个很懂得得寸进尺的人,让他有点忍无可忍呢。
听到这里,萧东荣怎么可能还被蒙在鼓里。两边都是他的好友,事到如今谁在欺骗,一目了然。
“乐乐......”萧东荣愤然起身,将手中的曲谱呼到彭乐脸上,出身世家贵族的少爷,就连恼怒中也带着一种矜持,“你太让我失望了!”
彭乐恼羞成怒,再难自持镇定,霍然起身与萧东荣对峙,怒气冲冲的声音中充斥着和嘲讽,“四大才子,啊?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
在那家小小的西餐厅里演奏,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勃勃野心,他想在更大的场合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曲子,这样有错吗?
可西餐厅的老板不识货,对他原创曲子不屑一顾,一味强硬的要求他弹奏那些所谓大家之作。
为了让更多的人认可他,他贱卖自己的才华。给那些开娱乐场所的大老板作曲。可他们懂什么?
他们一身铜臭,眼里只有钱钱钱!
百悦门不一样,藤二爷不一样。这里是好音乐诞生的温床,他是真正懂得音乐价值的人。
在彭乐的怒视下。萧东荣心中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果然在怪自己抢了“四大才子”的位置......
“你知道我一直想到百悦门来工作,”彭乐早就看穿了萧东荣不过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善者,早就对他失望到麻木,“凭你和二爷的关系。要在百悦门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对你来说不难吧。但是你从来不说这样的话。萧东荣,不要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好朋友,收起你那怜悯的目光,你不过是陶醉在这场朋友的游戏里,看着我潦倒不堪,享受你那份优越感!”
他需要的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一次施展才能的机会!
萧东荣神情难堪,已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