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摇摇欲坠,他是怕自己总会长的位置不保,才拿着这幅画去邀功请赏。”
芫荽仍未消化香菜与藤彦堂二人话中的信息量,而且此刻他有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你们会知道那幅画关系着革命党的据点?”
“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香菜这句话算是给他提了个醒,芫荽想起陪同骆悠悠去菖蒲学院参加画展那天,周围人多嘴杂,说不定他和骆悠悠、乐源、明宣等人说的话,就被有心人给听去了。
“你还记得我跟骆小姐去参加画展那天吧——”见香菜点头,芫荽继续说,“那天有一对老夫妇……”
他将画展上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给香菜和藤彦堂说了一遍。
一听明宣也掺和进来,香菜爆了句粗口,“雾草!”
芫荽和藤彦堂两人齐齐看向她。
香菜脸色又恼又怒又无奈,捂着脸发出一声长叹。
“怎么啦?”芫荽问,他哪里有说错吗?
他不是说错了,是做错了!
“哥。你怎么不防着点儿明宣那个大嘴巴?”想起明宣那个前科累累的魂淡,香菜就忍不住想要摔碗。她无力的对芫荽道,“哥,你别忘了明宣的哥哥是谁。就算你不知道他哥哥是谁,也得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可怕,因为他跟我很像——”
芫荽和藤彦堂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他们的印象中,明锐貌似没有那么坏。
“你俩可一点儿也不像……”芫荽在脑中将香菜与明锐做对比,除了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一张嘴……说白了就是觉得他们都是个人之外。找不到其他相似的特征。
“是气息啊气息!”香菜觉得这么说太深奥,便换了另一种说法跟芫荽解释,“就算性格上不大像,其实本质是一样的,你要把那家伙的心扒开来看,肯定是黑的!”
“你这么说他,不等于是黑自己么……”藤彦堂吐槽。
香菜没理会他,只管说:“画的事,明宣肯定告诉他哥哥了,明锐为了往上爬。肯定会把画的秘密报告给他的上级,这货肯定又升官了!”
“好像是的,”藤彦堂的话几乎是在印证香菜的猜想,“前两天明锐由帮办升总办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藤彦堂还奇怪明锐节节高升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帮办的椅子还没坐热没几天工夫就升总办了。
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啊……
香菜一个劲儿的往芫荽嘴里喂饭,把芫荽撑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还浑然未觉。
Mr——这两个字母不就是“明锐”的缩写么。
明锐这家伙暗地里给他们兄妹下了一道绊子,又伸出手来扶他们一把,香菜真不知道该不该恨他。
直到芫荽嘴里再也塞不下了,香菜端着碗自己吃起来。她这是化悲愤为饭量。
她这副模样,看的芫荽与藤彦堂二人都是哭笑不得。
“那明宣的哥哥肯定也在找这幅画咯……”芫荽有些懊恼,画展那天他就该香菜明宣哥哥的身份不一般,从而提防着明宣一些。
“这家伙聪明着呐。不会那么激进,就算他在找那幅画,也是装装样子,不然不好跟上头的人交代。”香菜往嘴里拔饭,脸上的愤愤之色渐渐消退,含含糊糊又道。“此人亦正亦邪,不好掌控。”
藤彦堂无奈看她,真想说一句“有谁比你还不好掌控的”。
随后马峰门也不敲便闯进来,神色急急慌慌,大概是发生了不太妙的事。
马峰深深看了林家兄妹一眼,忽然有种看到两只吃的腮帮子滚圆的松鼠的既视感。这会儿他可没心情玩笑,快速对藤彦堂道:“大哥慢了一步——”
正如香菜所说的那样,一开始他还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骆骏果然行动了。
他拿出一张法院传单,原告并不是林家兄妹,而是骆骏!
马峰还说:“大哥刚到法院还没来得及上诉,就收到了这份法院传单。他们兄妹算是咱们荣记的人,这张传单直接被交到咱们大哥手上,骆骏这家伙怕是要借机要打咱们荣记的脸!”
他越说越气。
香菜结果法院传单看了一眼,不过就是原告和被告换个了位置,最终他们还是要对薄公堂,这一点没变就好。
“有意思,反咬一口吗,真是条好狗。”香菜倒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藤彦堂担心香菜应付不来,“这场官司,你有几分把握?”
“就看你们有多大决心了。”
马峰抢着说:“只要你想赢,我们肯定会倾尽全力帮你!”
芫荽还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香菜将传单递给他,“骆骏要告我们入室盗窃。”
“这……怎么会这样?”芫荽才清醒没多大会儿,还不知道香菜在记者面前放出豪言壮语要告倒骆骏之事。
香菜冷哼一声,“就算他不来告我,我也会去告他。其他我倒不担心,就怕骆悠悠那边……”
一边是亲生父亲,一边是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