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上轻松了少许,脸上的愁云也淡了不少,就连端茶的姿势也大气,“有关国际交换生的计划,我想……还是取消吧……”
香菜怔了一下,手上的茶盏险些掉落,她张大眼睛,“别啊,这个计划挺好的,干嘛要取消啊?”
“我们学校里有很多老教授不同意……”渠道成进一步解释,“他们都担心那些被选中的学生一旦出了国后便不思本源,留在洋人那里舍不得回来了……”
“这世上经不起诱惑的人多的是,总不能为了一两个白眼儿狼,就扼杀了你们学校里的好苗子。”香菜拍桌一锤定音,“别管你们学校里的那些老家伙说什么,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国际交换生的计划,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而且真正出资的人是我,所以这件事我说了算!尽量赶在这个学期结束。就把名额选出来,哦,我钦定一个人,把明宣选上。”
既然老板都发话了。渠道成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满招损谦受益,明宣的性子确实需要在国外好好的磨炼磨炼。”说了这么多,话题似乎都在围着他自己绕圈子,渠道成脸上闪过一丝赧色,用一声咳嗽掩饰尴尬。随即又正色道,“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最近你们学校是不是死了一个老师?”香菜笪是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就这么问。
渠道成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对这个老师了解多少?”
渠道成神情闪烁,良久无言,倒不像是无措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香菜已从他的神色中瞧出一些眉目,“看来,你对那位老师的了解足够多。那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他临死前送给骆悠悠一幅画。那幅画的秘密我就不跟你说了。日后要有人找你对证,你就是那幅画是你送给骆悠悠的……”
渠道成一头雾水,“这……怎么……我……”
“诶诶,什么都不要问,只要配合就行了。你就说那幅画是死去的那个老师送给你的,然后你又转送给了骆悠悠,这样就可以了。”
“只要我一口咬死画是我送给骆悠悠的就行了?可是我连那幅画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是一棵树……”
香菜将那幅画细细给渠道成描绘了一遍,巧妙的避开了画里的玄机之处。
渠道成听后,有些为难,“这么拙劣的谎言。会有人相信么……”
“只要你们两个各自扮演好角色,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已经问仔细了,见过那幅画的人不多,除了死去的那位美术老师和骆悠悠的几名同学。然后就是骆悠悠的家人——骆悠悠总会把她在学校发生的事说给家人听,不过很少提起你的事,这不代表她不敬爱你,正是因为她太敬爱——你了,才羞于向她的家人提起你。”
渠道成神色难堪了一下,故作正经道:“你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
香菜笑的一脸邪气,“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姑娘对你的心意。她对你的心意,想必在同学间也不是秘密……所以,就算有同学知道那幅画,也可以轻易瞒过去。”
渠道成难掩脸上窘色,低头似在找能容身的地缝儿,到底忍不住好奇心,也是为转移话题,他禁不住问:“那幅画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既然你知道那是秘密,就不要再多问啦。”
香菜告别了渠道成,便直奔老渠那儿。
如今老渠的店已经不叫渠司令蛋糕店了。
店儿正面临转型,“渠司令蛋糕店”那块招牌早就摘除了,店里四面空空,强烈的漆味儿盖过了原本甜腻的糕点气味儿。
香菜一出现,老渠便抬手指着她的鼻子呵斥她,“你那天不是说过两天来吗,这都过了多少天了!会不会数数!”
香菜已经从渠道成那里听说了老渠要改行做布匹生意,就知道老渠已经有了将店面盘给她的打算,忍不住乐开了花,“这几天工夫就把店里腾了个干净,感谢感谢,实在是太感谢啦!”
老渠重重哼一声,“别高兴太早,实话告诉你,我没想过要把店盘给你!”
香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被茫然取而代之,“你不是已经放弃蛋糕生意改行要做布匹生意了吗?”
“我是改变了主意没错,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个店转手给任何人!”这家店就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蛋糕店生意做不下去,他可以改行做其他生意,但是无论做什么生意都离不了这个铺子。
香菜知道他是舍不得,而且老渠听从她的意思转做布行生意,其实也带有合伙的意思,她也不是一定非要把店搞到手,就是希望自己有一个施展手脚的小天地就足够了。
“好吧好吧,那我出资,咱俩合伙干,你当大老板,我当小老板,这总行了吧。”
老渠脸色稍缓,“这几天我要去进货,既然你要跟我合伙,这进货的钱,你得给我拿出来——”
一听让她拿钱,香菜不高兴了,咧嘴道:“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出现你不去进货,就等着我来把钱给你送上门来是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