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种事儿,肯定是要挑没人的空档,谁会那么蠢在人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情?”
说话的这位歌女一脸的高兴,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像是自己说了天大的道理。
“今儿我要是不查出来是谁干的‘好事儿’,往后我就把自己的姓儿倒过来写,还有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马峰气炸了。他就不信拖到最后查不出到底是谁捣的鬼!
以往何韶晴在百悦门受了欺负,从来不告诉他,但是一旦让他知道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发生的事儿实在太恶劣了,今儿是血光之灾,明儿是不是小命都没了?他要是不一查到底,往后不知道何韶晴还要受到什么伤害。
“马三爷,你怎么不问问何小姐,是不是她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才招来的这样的祸事。”听她幸灾乐祸的口气。好像何韶晴被扎破脚那是她自找的。
何韶晴因为自己一身特殊的能力,如非必要,平日里她很少和百悦门的其他女子在私底下有接触。跟谁的关系没有多好,跟谁的关系也没有多糟糕。但是这地方就是有人要针对她。也不知道是谁,屡屡对她下黑手。马峰虽然不知道她有特殊能力,但是了解她的脾气很好,肯定是有小人故意作祟。
他一定要把这个小人给揪出来,一来给何韶晴打抱不平。二来也可以还百悦门一个干净。
马峰在房门口跟走廊上的一群女人较劲,他一个大男人纵有再大的本事,也斗不过眼前这一群心如海底针的女人们。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加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部长篇的电视连续剧,在这部剧中,他马三爷有再大的出息也不过就是个跑龙套的小角色,即便能奈何得她们中的某个人,还能整治得了她们一群?
香菜在化妆间,安抚了何韶晴一番,然后蹲在地上研究那只让扎破何韶晴脚底板的红高跟鞋和碎玻璃。
高跟鞋里铺得是泛着淡黄色的鞋垫子。那些沾了血迹破碎的玻璃碴子虽然透明但本身也带着一点黄色,一层在下一层在上,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难将二者区分。也难怪何韶晴会如此大意。
何韶晴发现香菜的异常举动,扶着脚腕,好奇的问:“你看什么呢?”
香菜阴阳怪气得哼哼两声,算是回应。
她捻起一颗碎玻璃,放在鼻尖出一嗅,整个人怔了一下。
这玻璃上居然散发着一种香味。
其实香菜一进到何韶晴的化妆间,就闻到了这种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飘荡着。她本以为是何韶晴用的某一款化妆品散发穿来的味道。也就没多大在意。
现在看来,她也有大意的时候。
香菜从散落了一地的碎玻璃中挑出一颗沾了暗红色血迹的玻璃碴出来,小心的不用指尖去触碰上面的血迹。
何韶晴倒也很贴心,从梳妆台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香菜。
香菜接过纸巾,略带笑意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捡起的那颗玻璃碴放到了纸巾里。
看到香菜成竹在胸的样子,何韶晴猜得出香菜可能是发现了一些眉目能够揪出捉弄她的凶手。她脸上露出一丝怯意,想劝香菜就此罢手,省的她惹祸上身。可话到了嘴边。她终究是没能说出口,因为香菜向她投了一个让她感到很安心的眼神。
香菜起身走到门口,将挡在门口的马峰提溜到后头,眼前的视线变得开阔起来,然而看到的都是一张张幸灾乐祸的嘴脸,顿时觉得那些浓妆艳抹的脸显得格外狰狞。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女人哪是什么红粉佳丽,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马峰本就心情不爽,被香菜一扰,心里又烦又乱又闷,但是迁怒不相干的人不是君子所为,他隐忍不发,说话的口气仍不好,“走开,别给我多事!”
“你这样问就能问出个结果了?就算挨个儿盘问,恐怕明天晚上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关键时候,还得看我——”香菜一出现,就招来不少非议,她无视那些嘈杂的议论声,微微扭头对马峰说,“我要是揪出凶手,是不是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好处!”马峰啼笑皆非,“在你眼里只有好处,看不到韶晴的痛是吧!亏韶晴把你当朋友!”
“一码归一码,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马峰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心里嘀咕着,要是这丫头真有本事揪出凶手,给她点儿好处也无所谓。
“好吧,你想要什么?”马峰爽快道。
“你不是玩泥巴挺好的吗,我刚搬新家,家里正好缺一套能使唤的餐具跟茶具,你给我各整一套呗。”香菜就这点儿要求。
这对马峰来说,太简单啦。他本想痛痛快快得答应下来,一听香菜玩泥巴那话,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想要发作可心里又耐不住想看看她能有什么法子揪出这次捣鬼的凶手。
他咬着牙,恨恨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出来整幺蛾子!”
马峰虽然没有点头说答应香菜要求的话,不过香菜料想堂堂马三爷不会吝惜那点儿小财,就没在这件小事上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