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啊,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这么飞走了!
香菜不甘心啊!
转念一想,香菜神色一凛,忙急声询问:“难道被他们发现了?”
藤彦堂沉吟半晌,而后轻轻摇了一下头,“不太可能,我觉得是那个姓陆的单纯得在忌惮咱们两个,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啧啧,”香菜从齿缝里发出了古怪的声音,看着藤彦堂的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掉进臭水沟里的倒霉蛋一样,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她义正词严的纠正藤彦堂,“他不是在忌惮我,他是在忌惮你。还有,咱俩不是同一条船上的。”
陆一鸣要是忌惮香菜的话,早在这之前就该采取行动把铁皮门背后那个肮脏的房间给清空了。但是藤彦堂一入住到这栋职工宿舍楼里来,陆一鸣如临大敌,明显不淡定了,生怕狐狸尾巴被踩到。于是赶紧藏了起来。
见香菜用这么认真的态度与他撇清关系,藤彦堂有些受伤的同时感到的最多的就是无奈。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香菜根藤彦堂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前者牛气哄哄的开口。“看什么看,赶紧开门去啊!”
藤彦堂无奈苦笑,敢用这么嚣张的态度使唤他藤二爷的,放眼整个沪市也就她一个。
本以为敲门的会是陆一鸣,藤彦堂一开门。才发现门口站的是位大美女,而旁边的陆一鸣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夏可盈来蓝浦军校的职工宿舍楼也就算了,她居然跑来敲响藤彦堂的房门,这简直让陆一鸣不敢相信也难以接受。
藤彦堂有那么一瞬间也以为这一幅画面是美女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节奏,下一秒就看到对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他,就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对方显然不是来找他的。
听到门口又是一阵骚动,香菜探着身子往门口瞅了一眼,无奈藤彦堂那道身影挡得太结实,根本就无法看到门口的情形。
看到开门的不是香菜,夏可盈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走错了房门。不过看到藤彦堂俊美无铸的脸时,竟舍不得挪动脚步离开了。
她仰脸望着藤彦堂那张好似写了一个“帅”字的脸,兀自出神,原地发起了花痴。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藤彦堂一句话把夏可盈的神智拉回了现实。
人长的帅,声音也这么好听,夏可盈已经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了,谁来帮她拴住她内心那头东奔西撞上蹿下跳的猛兽?
此刻夏可盈对藤彦堂的感觉——
第一印象,这货是个大帅比。
第二眼再看,咦。这人有点眼熟了。
她肯定在哪儿见过藤彦堂,果断不是在梦里。
夏可盈还没有到那种神魂颠倒的地步,她第二次出神是在搜刮脑海中的记忆。
直到藤彦堂复问:“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屋里的香菜听到从藤彦堂嘴里冒出的第二声“小姐”。才反应过来。能找到她这儿的小姐,八成就是那位了——
“夏小姐?”香菜试探性的朝门口唤了一声。
夏可盈回过神来,眼前一亮,对藤彦堂说了一声“我就找她”,然后就登堂入室了。
在夏可盈进门后,藤彦堂对陆一鸣礼貌一笑。然后重新关上了房门。
夏可盈的脚步飞快,显得有些迫切,当她走到两张床中间的时候,看到横在地上的那把铁锹,原本堆满笑容的脸上爬上了一抹怪异之色。
“怎么有把铁锹啊?”
“噢,前几天我这房间遭过贼,我怕贼再上门来,就备了一把铁锹当武器。”香菜半真半假的说。
夏可盈便没在意了,在香菜对面的床边坐下,扭头虎视眈眈的看了一眼正在倒水的藤彦堂,继而身子倾向香菜,有些贼头贼脑的样子,小声问:“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香菜心叫不妙,知道要是现在跟夏可盈实话实说,说陆一鸣清空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那她跟夏可盈之间交易的一百四十大洋就真的打水漂了!
香菜心思一动,索性用起了拖字诀,表面上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像是吐苦水一样对夏可盈说:“刚才你也看到了,每天陆教官都跟蹲兔子似的蹲在我这房门口,况且他还住在我隔壁,我这边有什么动静,他那边马上就能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纯属找死行为,我想等他哪天不在了,再采取行动。”
想想自己来时就在走廊上碰见陆一鸣的那一幕,夏可盈觉得香菜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当下也没生疑心,她正要对香菜说什么,被藤彦堂一个递水的动作给打断了。
她接过藤彦堂递来的小巧的绿釉色茶杯,当即就爱不释手,将茶杯捧在眼前左右端详。她也算是大户出身,知道这种市面上难以看到的杯具应当是价值不菲。
夏可盈忍不住赞叹:“这杯子在哪儿买的啊?颜色真漂亮——”
“一个朋友闲来无事做的小玩意。”说完,藤彦堂向香菜投去一个眼神,无声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