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随之他整个人像是失去重心,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地上。
日本人,已经成了某种魔咒或是代名词,他们在华夏的国土上散播的恐怖,已经深入了一部分弱小者的人心……
见状,香菜紧逼一步,恐吓似的对他危言耸听,“这件事,你还要替他们隐瞒到什么时候?日本人要是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世和医院,荣记商会,就连你们学校,也逃不掉他们的制裁!”
季小天吓得六神无主,双眼空洞无神。他直愣愣的盯着香菜的嘴一张一合,完全失去了思考和行动能力。但是他心里,此刻正弥漫着浓浓的恐慌。
听香菜说的半真半假,渠道成开始好奇那密码箱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趁着季小天失神之际,他觑着香菜,抬手扶了一下眼镜腿儿,刻意压低声音,“真的有那么严重?”
香菜阴阳怪气。“你说呢。”
“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救人命,也能要人命。”
虽然香菜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但渠道成还是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和聪明才智觉察到了那密码箱里的东西极有可能是管制药品。既然又和日本人扯上了关系,那一样药品定是盘尼西林无疑了。日本人对盘尼西林的管制十分严格。这并不是秘密。
渠道成郁闷至极,“你们偷药干嘛。”
他这一句话听着并不像是在质问,倒有些感慨的味道在里头,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们学校的学生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至于季小天的“同党”,听了香菜分析之后。渠道成心里也有谱儿了。
正如香菜说的那样,季小天的朋友不多,几乎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恰都是渠道成的学生。
“乐源带着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渠道成一怒之下,爆出了菖蒲学院经济系学生会会长的名字。
听到“乐源”二字,香菜马上就与记忆中的一个人对号入座了——
乐源,学生会会长,上回奖助学基金启动仪式的那天与香菜在大会堂附近见过。他貌似还是渠道成的“情敌”——这是一件不得不提的事情。
乐源突然从地上翻身起来,一路连滚带爬到渠道成跟前,急切的为乐源开脱:“不关会长的事!他做这件事。也是为了大家好!他做的是好事!”
“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陷同学于险境,这算好事?”渠道成一脸愤慨。他本不是易怒之人,一旦牵涉到他的学生,他就会变得特别敏感纤细,甚至有点神经质。
“那批药,”季小天仍很慌乱,神情中却多了几分决然、坚持和认同,似乎秉持着正义,也正是类似于这样的东西或者说是信念。让他此刻看上去强大无比,“会长是想把那批药送到真正需要它的人手里面去!为了对抗外来侵略,那些真正奔赴在战场上的革命者流血成渠,他们才是最需要盘尼西林的人!而不是医院里的那些人——”说到此处。季小天咬紧牙关,双瞳中凶光乍现,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他愤恨道,“那些药,就算留在世和医院里。也都被那里的医生用来讨好高官了!”
听他这意思,好像是世和医院的某些医生将盘尼西林当做贿赂品一样,没把东西用在正途上。
香菜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怎么知道世和医院的医生不是把盘尼西林用在病人身上?”
她产生这种疑惑的原因很简单,只要就是因为荣记商会的存在。如果世和医院里的医生真的在私底下拿盘尼西林私相授受,她觉得荣记商会不会不管。
季小天的唇角挂上了一抹浅浅的冷笑,“明里,他们是把药用在了病人身上,暗地里却做了手脚。他们作假很简单,只要用别的药替代了盘尼西林,反正神不知鬼不觉,天知地知还有他们知,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就是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香菜很配合的问了一句。
“是李俊凯……”说到此处,季小天顿住,不抱任何希望的目光扫向了渠道成。
这件事应该牵涉到了很多人,香菜心中早有预料,所以对季小天嘴里冒出来的这个人名,既不感到好奇,也不觉得意外,只有一丝丝的疑惑,就是对李俊凯此人的身份背景产生了怀疑。
渠道成眉头紧蹙,神色凝而又凝,接着季小天的话说:“李俊凯,沪市副市长李茂刚的儿子吧。”
他隐约记得菖蒲学院里有这么个人。
这个李俊凯其实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官二代,仗着老爸的关系,在菖蒲学院得了一个名额,成天在学校没干过几件正经事,还时常在人跟前吹大牛。世和医院的黑幕,就是从他嘴里抖露出来的。
季小天说:“这件事我也是听说的,有一次李俊凯得了重感冒,但是病好的特别快。有人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他跟那人说还真是,还说世和医院的刘院长总会带一些市面上从来没见过的西药到他家去孝敬他老爸……之后,会长派人去打听,果然打听到世和医院的刘院长跟几个政客的关系很要好。他到人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