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藤彦堂一直想找机会感谢香菜,几次约她出去,却都被拒绝。
即便受挫,他还是每天都会来向香菜汇报在菖蒲学院设立奖学金和助学金项目的进展。
不知藤彦堂用了什么手段打响了这次活动,导致奖助学金项目还没成功开办起来就引起了各界的关注,甚至还吸引了其他赞助商和赞助方。
连续几日,都能在各家报纸上看到“荣记商会”和“菖蒲学院”两大名词。哪怕在余热过后,各家报社在当日发行的报刊中少不了都要提几句这件事。
有人大赞此次公益活动的同时,也有不少人质疑荣记商会的这番行径。
在沪市,名校诸多,为什么偏偏只有菖蒲学院得到荣记商会的高调支持?
好几次,在公众场合,都有人向藤彦堂提出这个问题。
他抱着玩笑的态度请问过香菜,香菜毫不犹豫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乐意!”
藤彦堂当然不可能给外人撂出这么狂炫霸酷拽的回复,他的答案就比较官方复杂了。
比如菖蒲学院有多好多好的师资力量blabla,再比如通过与沪市其他各大名校作比较,他们荣记还是觉得菖蒲学院最适合这一个项目的开展啦blabla......
有一个原因,即便没有被荣记商会提到台面上,却被某些有心人给深挖了出来——
菖蒲学院是藤彦堂生母万秀萍的母校。
此言一出,顿时平息了不少猜疑与质疑的声音。
香菜一开始很关注这件事情,连续好几天都看到、听到,总会产生视觉上和听觉上的疲劳,说是厌烦也可以。
距离奖助学基金项目的启动仪式的前两天,藤彦堂又一次来缠。
他这一次,主要是来邀请香菜去参加仪式活动,没想又一次被香菜一口拒绝。
“不去。”
“你可是幕后主办人,不去不好吧。”
估计是藤二爷大概得健忘症了,那香菜再一次声明。“我早就说过,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不参与。”
出于某方面的原因,藤彦堂自然也不希望香菜备受关注。只不过。他也不想让香菜缺席这次的活动仪式。毕竟,奖助学金项目的想法,是她最先提出来的。
有头无尾,总觉得遗憾。
沉吟了一阵,藤彦堂淡淡道:“你不想参加。我不勉强你。”
“多谢成全。”香菜抬眸一瞥,却见藤彦堂脸上没什么表情,整颗心忽的一沉,忍不住的反思自己难不成哪里说错了做错了不成,惹得他不开心?
气温骤降,丝丝寒意渗入皮肤,刺痛神经,香菜不禁瑟缩了一下脖颈。
藤彦堂垂眸,敛去眼中的阴沉,上扬的唇角挂着无奈和苦涩。
他怪笑一声。道:“我们这些商人浑身铜臭味,做再多为人称道的公益,往身上抹再多的书卷气,也无法洗去一星半点。香菜姑娘清高无私,与我们这样的人划清界限,洁身自好也是对的。”
藤彦堂说了一声“告辞”,便长身而去。
这就生气走人啦,真是莫名其妙!
老渠买了薄皮馄饨回店里来,见藤彦堂不在,就问香菜。“二爷呢?”
香菜一脸无辜,“绝对不是我气走的!”
老渠听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顿时气愤,“人家二爷没日没夜劳心劳力亲力亲为。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就把你提出的那个项目搞得好好的。你这个甩手掌柜做的倒是好的很,出钱不出力也就算了,还给人脸色瞧——”
香菜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给人脸色了?”
同身为男人,老渠不过为藤彦堂鸣几句不平罢了。
他看得出藤彦堂对香菜有意思,不过在心里还是向着香菜的。香菜和藤彦堂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能看着一个干干净净小小的姑娘,就这么沉陷在糜/乱中不可自拔,更不可能看着她被哪个男人玩弄于鼓掌。
老渠总以为诸如藤彦堂这样的男人付出的感情持续得不会长久,对哪家的姑娘动心无非是一时兴起。说什么“白头不相离”、“厮守一生”、“天荒地老”之类,不过是他们的花言巧语。
老渠将食盒打开,里头有两份馄饨。这家的薄皮馄饨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他专门跑到隔壁那条路上买回来,本是要给藤彦堂尝尝鲜,可惜了他没这个口福。
香菜倒是不客气,从食盒里端一碗馄饨出来,双手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喝了一口汤,顿时满口鲜香。
“嗯,好吃!打哪儿买的馄饨?下午回去,我给我哥也带一份。”
老渠将勺子送她碗里,“等你带回去,馄饨都糊碗里了。啥时候你把你哥带出来,我领你们一块儿去吃,刚出锅的最好吃。快吃,吃完了,我还得把碗给人家送过去。”
他没听香菜说过她兄长的具体情况,倒是听渠道成提起过香菜的哥哥因为受了腿伤住在世和医院。
香菜用勺子从澄净的鲜汤里挖了一个馄饨。馄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