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心理素质不强,身子又虚得厉害,在许诺严厉又满是审视的目光下,半哭半喊地将佳仁县主供了出来:“是佳仁县主屋里的一个二等婢女和我联系的,要我劝我家娘子按时饮茶,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家娘子的死真的不管我的事!”
婢女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可惜身后是牢墙,她没得退。
只能不住地摇头,眼泪挂满了脸颊,沾湿了头发,十分狼狈。
许诺捏住婢女的下巴,轻声问道:“那茶,可是我四姐送去的?”
婢女听到许诺颇了邪气和威胁之意的话,眼中的恐惧更甚,不停地点头。
“既然你家娘子的死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要服毒自尽?”许诺手上力道加大,盯着婢女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神态的改变。
婢女颤声回答:“刚才那人告诉我,我家……我家娘子死了,我也逃不过一死,他给我的是假死药,吃了后不会真的死,两日后他们会救我……”
许诺听后放开婢女的下巴,冷笑一声,佳仁县主欺骗这些婢女的手段的确是高,拿着毒药说是救命的药,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了。
她要继续问话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她看了肖远一眼,二人目光对视后立刻站起身来。
刚刚起身,便有几枚飞镖向他们飞来。
二人躲过了飞镖,却没护住婢女。
一枚飞镖正中婢女脖子上。
许诺探了探婢女的鼻息,整张脸一瞬间变黑。
她捡起地上的飞镖,手腕转动就要往站在外面准备逃离的黑衣人掷去。
同一时间,肖远抓住她的手腕,拿过飞镖,掷向黑衣人的脖颈。
肖远速度快得出奇,黑衣人的刀都来不及动,便再次倒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是永远倒了下去。
许诺扭头看了一眼肖远。问:“为什么?”
肖远眼神一暗,淡淡地回答:“这种事,让我来做,不要。脏了你的手。”
他手上染了很多血,晚上做梦出现的都是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脸,他不知在噩梦中惊醒了多少次,次次满身冷汗,不希望许诺和他一样。
许诺一听。心立刻软了,这个有些别扭的少年,对她总是如此照顾。
他在苏州时做的那些事,帮她清名声,帮她除去王家的麻烦,这些都在她得了朱商的人脉后一一得知。
原来有一个人,总是默默付出却不愿让她知道。
她捶了肖远一拳,又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飞镖,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手里若是要了坏人的命,我既不会愧疚更不会害怕,但还是谢谢你。”
话音一落,她手中的飞镖刺入了黑衣人半开的眼睛……
是的,她不怕杀人,尤其是这种手中握着多条人命的人。
至于飞镖为什么扎入眼睛,完全是她手滑了,她一点也不恶趣味,一点也不。
许诺此行虽然证实了她的推断,却没救下婢女。也没有保住这条人证,这让她有些失落。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他们从府衙出来,步行回宋宅。
肖远此行并没穿夜行衣。而是穿着他习惯穿的黑色劲服,金线绣的暗纹在月光下微微发亮,衣摆被风吹起,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
银白的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精致,眼神中也添了些许忧郁。如此看去,甚是英俊。
许诺二十多年来只花痴过两次,一次是第一次见许平逸时,一次便是今夜。
她停住脚,肖远也随之停下,低头问:“怎么了?”
许诺抬头,对上肖远的眼,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她现在的身高低肖远一头,揽他的脖子她还得踮脚!
肖远还没反应过来,一片软软的东西就落在他唇上。
他睁大眼看着许诺,却见许诺眯着眼,轻轻地咬他的嘴唇,她如羊脂般的皮肤,如画般的眉眼,此刻就在他眼前一寸的距离。
肖远的心,漏跳了一拍。
随后,肖远推开许诺,抓着她的肩膀,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虽然爱慕许诺很久了,却因为他过去的经历,一直不敢太靠近她,甚至不敢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许诺瞪了眼肖远,一边说着当然,一边双手捧住他的脸,拉到脸前使劲亲。
心中想,肖远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是真不错,挺有男人味的。
她亲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真的是老牛吃嫩草。
可是,这棵草,她非吃不可了。
直到把肖远亲地有些迷.乱,许诺才擦擦嘴,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宋宅走去。
肖远甩了甩头,才清醒了些,快走了几步追上许诺,咳嗽一声后才道:“在天盛赌坊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是什么人了,真是个流氓。”他没想到,许诺的吻能让他到如此地步。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肖远在赌坊中睡觉,许诺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