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儿和满堂众人的目光便都被这边吸引了过来。
“咳咳……”顾元溪这个**看到起了效果,浑然不去想他等下要赔多少钱,只是抱拳大声喊道:“京兆顾元溪,见过清儿姑娘。”
卫清儿掩唇娇笑道:“这位是顾公子么?莫非是知道小女子所唱的曲子的来由么?”
满堂众人被卫清儿这么一说,都是不容置信的顾元溪。
“二十娘,你看,是那个低贱的田舍奴,天杀的登徒子。”远处某个座位上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住口。我说二十二娘,你身为……哼,怎么能跟一个市井无赖缠身打斗?”旁边一位红衣公子冷声道。
“哼,他居然敢说我们姐妹不如卫清儿这个青楼女子。还万般辱骂我,我一时气不过……”红衣公子旁的的白衣公子拳头攒紧,咬着细唇道:“这个天杀的登徒子,原来叫顾元溪。好~我回去叫人打探清楚他的底细,定要他~好看。”
这两个人赫然就是顾元溪所遇到的那两个人妖公子。
那红衣公子知道这白衣公子的习性,只是摇头苦笑,目光往那顾元溪方向瞧去。
顾元溪哪里知道已经有人准备对付他。他很骚包的朗声大笑回答道:“那是自然,这首词的来由我自然是知道的。”
“哦?”卫清儿展颜笑道:“那顾公子可否为众位解惑呢?”
“此词唤作‘忆秦娥’,乃李翰林所作。”顾元溪也不卖关子,淡淡笑道:“李翰林也就是前翰林待诏,世谓‘青莲居士’的李太白是也。”
卫清儿听罢一怔,肩膀微微颤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此词确实是李太白所作,词牌也确如公子所言,唤作‘忆秦娥’。只是李太白并未传开,公子何所知也?”
顾元溪装模作样地笑道:“顾某游览关中,曾听有人咏唱,故知之耳。”
“原来如此。”卫清儿微微蹙眉,她瞥了顾元溪一眼,也不知信还是不信。
“哼。”那郭液折扇轻轻拍着手掌,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见别的男人在卫清儿面前先出了风头,便有心卖弄道:“此词描绘了一个女子思念爱人的痛苦心情,读来凄婉动人。李太白不愧是大才子。当然这首词在清儿姑娘口中唱出,更是世绝天籁。”
“不错不错。”那薛履谦也不甘示弱,他摇头晃脑道:“呜咽的箫声把秦娥从梦中惊醒,此时,一钩残月斜映在窗前。梦虽断了,她却还似乎沉浸在梦境之中,与情人欢会,可是眼前只有这冰冷的残月陪伴看她。多少个这样的月夜,叫她黯然消魂、顾影自怜。”
“是啊是啊。”那曹岳紧跟着说道:“可是,柳色绿了,一年又一年,而伊人依然远隔一方,只有那鸣咽的箫声和着低声的啜泣,冰冷的残月陪伴着消瘦的倩影,葱绿的柳色句起往事的回忆。”他偷偷瞥了卫清儿一眼,叹息道:“这种苦思与追求是执着的,然而又是没有结果的。”
卫清儿淡淡一笑,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儿般美丽,将满堂男子的心弦都紧紧扣住。她摇摇头道:“诸位公子说得都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众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只是这首词想表达的意思并非是像诸位方才所说的那样肤浅……”大堂后面传来一男子爽朗的笑声。
众人皆愕然,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却见顾元溪又是一副骚包模样负手而立,神情在众人眼中倨傲无比。
众人看了都露出愤愤之色。只有卫清儿与远处的红衣公子先是一怔,随即嘴角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