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惊恐的盯着身边熟睡的男子,掀开被角,她发现自己与他,均是不着寸缕。
她倒抽一口冷气,迅速用手捂着嘴,慌慌张张的坐起身,往墙角缩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身边的男子,全身的酸楚,和两腿间的疼痛让她意识到,她**了。
茉莉白的床单上,一滴滴猩红刺伤了她的眼睛,身上的狼藉,地上散落的衣衫,还有空气中弥漫的靡靡之气,唤起了她支离破碎的记忆。
屈辱,羞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眼泪瞬间决堤,她紧紧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男子被她的抽泣声吵醒,睁开眼睛,便看到昨天见到的那个美丽女子,全身光裸的躲在角落哭泣。
看到眼前一切,他立刻明白了,慌忙起身,用被子将如烟的身体裹好,自己则是拾起地上的衣衫,匆忙穿上。
“姑娘,我……”
“你走!别让我看见你!”她别过头,绝望的闭上眼睛失声痛哭,男子本想道歉,可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强烈。
他看到了床单上那象征贞洁的落红,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难怪姑娘会哭的那么伤心,她的清白,全然的毁在自己手里。
男子拾起地上的衣衫,递到她手中,柔声道:“穿上吧,冰天雪地的,当心冻坏身子。”
如烟愣了一下,默默的接过衣服,男子别过头去。
穿好衣衫,如烟还是忍不住流下屈辱的眼泪,**于一个陌生男子,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残花败柳之身,留着又有何用?”
“姑娘莫要如此!”男子慌忙劝导,“姑娘,你我二人遭歹人陷害,才会发生如此肮脏之事,怪只怪在下定力不够,污了姑娘清白,在下乃穷书生一个,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为姑娘负责。”
如烟停止哭泣,倔强的抹抹眼泪,“左右横竖都是死,如烟不是勾栏院的花娘,仅凭一两句花言巧语就能说动,现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如烟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被人沉塘,倒不如自行了断,也不至于沉入那冰冷的水底,做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那男子似乎听出了她言下之意,她嫁人了!那为何还是处子之身?
残缺的记忆,让他回想起,他进入的那一刻,确实是有些困难,阻碍,依稀记得,她好像疼的大叫起来。
一切,像是真的,又像是做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唯有眼前女子,还有那触目的落红不断的提醒他,这不是梦!
正说着,房门的锁咔嚓一声被打开,梅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
如烟看到是她,愤怒的跳下床,不顾腿间的疼痛,扑向梅儿,“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为什么!”
她撕扯着她的衣衫,却被身边的黑衣人禁锢双手,她动弹不得。
“把他带出去!”
“是!”
黑衣人听令,用蒙布蒙住男子双眼,“你们又要干什么?放了我!别伤害那位姑娘!”
双手又被反绑于身后,他挣扎,可也只是徒劳。
梅儿踱步,“别伤害她?哼哼,做了一夜夫妻,难不成,你喜欢上她了?”
如烟一听,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这个侵犯过自己的男子,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你们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就不怕遭报应吗?”书生就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说,就连骂人,也伤不到对方分毫。
“报应?少废话,带走!”梅儿显然已经不耐烦,那两个黑衣人将男子扭送出去,口中依旧文绉绉的骂着他们,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
两行清泪滚滚滑落,如烟喃喃自语,“公子,你又何必如此……”
梅儿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如烟的脸被打到偏向一侧,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小贱人,你可够贱的,只一夜,你就舍不得他了?”她突然捏起她的脸颊,“昨天,你们干的那些事儿,我可都听到了,你叫的可真够浪,看来,你的确是缺男人!再不听话,我就让这里的男人,好好的伺候你!”
如烟惊恐的看着她,与其被他们侮辱至死,不如趁现在赶紧了断。
“梅儿,我就是死,也断不会让你们得逞,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她狠心咬破自己舌头,梅儿见状大惊失色,“快,快别让她咬舌!”
两名黑衣人迅速捏住她的脸颊,手刀砍在她的颈部,如烟脖子一痛,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梅儿松口气,又令人检查了一下,发现舌头只是破了点皮,才放心。
“贱人!”
她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为了防止她再自杀,如烟被强行灌下软筋散,这样,她就没了力气。
“好生看着,出了差池,你们都没命!”
“是!”
房门又被锁上了,如烟早已不省人事,她,只能任人摆布。
如梦一人待在芳华园,她等了一夜都没见如烟回来,“如烟姐姐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