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条美丽的倩影踏上了情人岛山坡,正是郑馨儿,还别说,她穿着警服都是如此的漂亮动人,一看到丁宇,她多少还有些吃惊:“你居然真是这学院的学生……发现了什么情况?”
丁宇一句话直接切入主题:“关于这起案子,想跟你作一个探讨!愿意在湖边走一走吗?”
郑馨儿脸蛋上稍有些变色,终于还是跟着他下到了湖边,将另外三个人丢在了山坡上,高洁脸上一直不正常……
“丁宇你搞什么名堂?”两个人在一起了,她还是挺轻松的。
“纠正你的错案!”丁宇道。
郑馨儿道:“你懂什么破案了,纯粹瞎胡闹,是不是顶不住那老头的苦肉计了?要么就是收了人家的黑钱……”
“你能不能不要次次栽赃陷害、次次狗咬吕洞宾!”丁宇道:“我真是全心全意为了你,怕你办了错案,以后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行了行了,少在那里煽情!”郑馨儿横他一眼:“想说什么?明说!”
“那我就明说了!”丁宇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真的相信一个瘦削懦弱的男生会奸杀自己的女友?”
“为什么不信?”郑馨儿道:“他女友离开了他,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作为一个男人,起杀心的他不是第一个,也决不会是最后一个。”
“好吧,动机看来是有了!”丁宇道:“证据呢?”
“证据自然更多!这些你是没资格知道的……”
丁宇道:“不就是受害人跟人发生过性关系吗?不是那个嫌疑人还射了吗?他们原本就是男女朋友,做这事儿很正常不能算证据吧?”
“更正下!是前女友,已经分了!”郑馨儿白他一眼。
“明白,分了就丧失了随时骑马的资格,再硬骑有伤风化……”
郑馨儿脚尖那是相当的痒,但考虑到山坡上有人盯着,这一脚终究是没有踢出去。
丁宇有补充:“如果治安处罚条例中有‘妨碍风化’这一条的话,罚他三千没什么问题,但以此判定他是杀人凶手,证据显然不足。”
“谁说这就是证据了?”郑馨儿道:“谁说现在还需要谈什么证据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个姓陈的已经认罪伏法,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杀人之事他全认了!”郑馨儿略微停顿一下道:“如果有人再说什么刑讯逼供这些不负责的话,我一定将他丢进湖里去,管他旁边有没有人……”
“我不说刑讯逼供,我只说一种很奇妙的液体,酒!”丁宇道:“假如这个嫌疑人那天晚上喝了酒,根本不记得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呢?”
“醉酒!”郑馨儿淡淡一笑:“如果你想寻找法律的空子,建议还要好好下一番苦功,在中国,醉酒犯罪只会罪加一等,不是免责的理由。”
“我不是说犯罪之后的免责,我说的是,如果他什么都不记得,有可能招供的根本就不是事实!”
郑馨儿瞪着他,好久:“伙计,他是成年人了,完全清楚杀人会是什么后果,签字画押之时他是完全清醒的,也没有精神病迹象,你觉得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会签字画押?”
“有可能他根本就拿不准!一听说刚刚跟他好过的女孩死了,潜意识里就自我怀疑,再加上各种证据汇聚,让他自己都误导了!”
郑馨儿盯着他,根本不答腔,让他在那里乱扯。
丁宇沉吟道:“甚至有另一种极端的情况,他深爱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死了,他心碎了,觉得自己有错,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好了好了,别费心费力地编故事了,法律就是法律,事实就是事实,我知道你是被一个老头打动了,但你帮不了他!也不该帮他!”郑馨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以后少掺乎这些事……”
她转身了,后面的丁宇道:“我在帮你!我希望你不要犯错!”
郑馨儿回头了,一指指在自己前胸上方的那个警徽:“看看这里!我是警察!没有哪一个警察愿意自己卷入冤假错案,所以,我会认真审查自己经手的任何一件案子,包括这一件!”
“是!你主观上并不愿意形成错案。”丁宇道:“多年来,无数的冤假错案形成,又有几件是办案警察有意的?不都是自信心爆棚、坚信自己没有错吗?”
“我不该相信吗?”
“有漏洞,你就得推敲!有可能性你就得三思而行!”丁宇道:“你该承认,不管我说的那种可能性有多低,毕竟都有这种可能性。”
郑馨儿仰望天空,好久好久:“你这是在钻牛角尖!”
“不!”丁宇道:“我是希望你抛开先入为主的判断,重新回到案件的原点,重新审视一遍!”
“怎么审视?”
“首先,从物证开始!”丁宇道:“那个女孩死时留下了哪些东西?”
“这也不算秘密了,我可以公开!”郑馨儿道:“留下了一个钱包,里面有少量现金,有银行卡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