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沉思了好久:“练武的?往些年倒是有几个,但除了贺老六听说还在之外,其余的全都不在了,你们问这做什么?”
“是查一个案子!”女警察道:“老爷爷你好好想一想,那些练武的都是些什么人,都住在哪里……”
听到这里,丁宇慢慢撤,哪怕地上到处都是残砖破瓦,但他走过,偏偏没有一块瓦片破碎,也没有任何声音,哪怕是踏在松软的土层上,也没有半分痕迹,厚土之力,土石尽为己用!
他无需听下去。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能猜到。
警方会根据九爷提供的线索寻找整个天堂镇会武的人,看看这些人有没有后人继承武术,再排查这些人有没有作案时间。
这除了浪费时间之外,屁用都不会有!
真正的作案人第一时间就被排除掉:至少丁宇不记得自己哪个直系祖宗练过武。
这查案是越来越偏了,但对丁宇的威胁还是存在的。
威胁不在过去,而是将来。
只要某一天丁宇露出自己的身手,对身手无限敏感的警方立刻就会将他锁定为七一三案件的嫌疑人。
如果他就此金盆洗手,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但初得一门神通,他能忍得住?
警察有时候也是很讨厌的,罗志军祸害天堂镇整整三十年,你们总是查无实证,冒出来个大侠将这祸患给除了,你们倒成了附骨之蛆死追死查,苍天啊公道!
还有,那个女警察,她真是警察吗?
好好的警察不当,干嘛装成一个****模样?这女人是不是变态?还别说,她的身子真是太美妙了……
……
已坐上警车的郑馨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馨儿,关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坐在她旁边的那个警察开口了。
郑馨儿道:“师傅,你是全局最好的侦探高手,肯定看出了最关键的东西,还是你说。”
“这个案子极其怪异,疑点重重!”师傅长长吐口气:“我目前只看出一点!”
“哪一点?”郑馨儿兴奋了。
“我唯一看出来的这一点是:咱们今天算是白来了。”
郑馨儿微微一惊:“不会吧?咱们收获了一大堆的线索,难道这些线索都没用?”
“这万老头说了七个名字。”中年警官道:“这七个人我在以前的案子中关注过五个,如果剩下的两个跟这五个是同样情况的话,他们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昨晚那个人身手的一半。”
“他真有那么厉害?”
“岂止是厉害?实是神奇!”中年警官道:“仅用手掌的力量就将两个壮汉的腕骨捏得粉碎,堪比轧钢机,随手一拍,人脑骨碎成七八块,脑神经全部震断,堪比八磅铁锤的迎头痛击,更可怕的是那一拳头,一拳头穿过三公分的枫木椅背,还将罗志军的脑骨打得变形,如果没有这椅背的阻挡,我甚至怀疑这一拳头会不会将一个人的脑袋直接打得掉下来。”
“周队形容得也太恐怖了!”前面开车的一名警官道:“按你所说的,这还是人吗?”
周警官道:“当然是人,只是这人的能力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也许咱们回去后能从特种部队那边得到消息吧,看人的拳头能不能达到这种强度,居然能击碎一切而不伤。”
“不伤只怕也不一定!”前面开车的那个年轻警官道:“昨晚孙指导不是说过吗?郑馨儿白裙子上有血迹,昨晚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没有皮外伤,是不是那个人的血迹?”
这句话突然而来,郑馨儿的嘴儿猛地张大,天啊!
周队却是兴奋:“还有这等意外的惊喜?哈哈,这就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馨儿,裙子呢?”
郑馨儿深吸气,特平静:“洗了!”
周队一弹而起,脸色变了!
馨儿啊,你好歹也是警校的高材生,虽然没多少经验,基本常识该有,这是多么重要的物证,你居然能弄丢?
郑馨儿眼泪在眼眶里拼命地转啊转。
周队也怕将这个娇娇女训哭了,好了好了谁没犯过错?下次注意就好,安慰几声。
这娇娇女是从省城下来挂职锻炼的,还不是他真正的徒弟,要是他真正的徒弟,还兴安慰?不朝死里训才怪。
郑馨儿一路上强忍,回到县城还忍,一回到宿舍就扑倒在床上,抽哪抽,委屈得差点想跳楼算了,自己为革命工作都献身了啊,还挨批评,什么世道啊?
都是这个混蛋害的!
张柔柔的电话打来了,非常及时!
听完郑馨儿的哭诉,柔柔啼笑皆非,你完全可以说是你的血啊,没必要挨批嘛。
郑馨说你你你迷糊了啊?谁说那个我跟他拼命……
小柔说:“你想哪去了?你完全可以说是你被钉子擦破点皮,还有人吃饱了撑的会去找你身上的破皮啊?”
也是啊,刚才怎么没想到?
“是啊,你怎么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