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着干嘛?赶紧搬礼物。”
月季最是看不上赞嬷嬷的嘴脸,可是当着哈达福晋的面儿也不好说什么。这时乌力罕对赞嬷嬷说:“东西挺沉的,月季、凌霄姐姐是女孩子,搬不动,让门上的小厮来搬。”
“是,大小姐,奴婢去叫他们。”
芳芳菲菲把乌力罕搀扶下车,月季和凌霄说:“侧福晋,我们是佟福晋派来送您的,就不进去了。明天这个时候,奴婢们带车来接您回府。”
“那就有劳两位姐姐了。这点银子给两位姐姐买花儿戴吧。”
“不不,这不好吧,奴婢们也没做什么事……”
“拿着拿着,以后啊,我说不定怎么麻烦你们呢,一点小意思吧。”
“多谢侧福晋赏赐,奴婢们告退。”于是两个丫头上了车,车把式把车掉头就回府了。
这位车把式就是田亮的妾室月儿的哥哥,二十四五岁,老老实实一副憨厚相。他觉得哈达侧福晋这人还行,就那个赞嬷嬷不是个东西。
车里边月季说:“咱们福晋做事就是周到,让咱们两个送到就回来。我呀,正好不愿意进去呢,好像咱们两个是奸细,来监视他们的。”
“赞嬷嬷那老梆子已经降到粗使嬷嬷了怎么还这么狐假虎威?”
“额娘!阿玛!我是罕儿,我回来了。”
“呀!罕儿!我的孩子,你可回来了,让额娘惦记死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打你没有?训你没有?”
“额娘您在说什么呀?府上连下人都不打,能打女儿吗?阿玛呢?他身体怎么样?受刑了没有?”
“你阿玛去衙门当差了。身体还行,就是瘦了不少。挨了几下也不重,都好了,放心吧。”
“都是因为女儿,让阿玛受了这么大的冤枉……”乌力罕哭了。
“哭什么!你阿玛吉人自有天相,快进屋说话儿吧。哎哟,你现在是侧福晋,额娘还没给你见礼呢。”
“额娘,你就不怕折了女儿的寿?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家里,哪来的那么些个规矩?”
母女两个说着话儿进了正房。在门里迎接的两个嫂子倒是都给乌力罕施礼请安了。大嫂说:“妹妹这算是回门还是串亲哪?姑爷怎么没来?莫不是妹妹在王爷面前不吃香?”
二嫂扯了大嫂袖子一下:“少说那些没油没盐的,妹妹好不容易回府,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我可没你那么没心没肺的只顾了巴结小姑子。你没看见?打王府出来的人,就空着两只手回娘家?”
“把礼物搬到额娘房里来!”乌力罕本想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可是大嫂越来越得寸进尺,对芳芳菲菲大喊一声。两个丫头赶紧回身去拿礼物,她们以为小厮就跟在后边呢。
二嫂对大嫂说:“你是瞎子害眼,没治了。妹妹也不是给王府休回来了,就是阿玛出了点状况,你就马上给颜色看了?”
“跟休回来的能差到哪儿去?第一次回门,姑爷就不见面儿了,说的过去吗?”
乌力罕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给休回来,大嫂能吃了我!煊王爷没来是生意太忙了,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别没事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又没吃你赚来的饭。”
“就这脾气还想得王爷的宠爱?”
御史夫人说:“罕儿你就别理她了,你大嫂从来都是人来疯,人越多咋唿越厉害。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们。”
“额娘你……”大嫂被婆婆当面呵斥,又不好反驳,很气结。
乌力罕坐在正位上,端起茶盏,两个嫂子只好退下。
“额娘,阿玛能够顺利出来,是煊王爷在皇上面前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瑞王爷也帮着。有些事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事,被人一阵乱搅合,就复杂了。也怪阿玛,给女儿多少嫁妆女儿也不会嫌少的,干嘛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啊,皇上都误解他贪墨了。他当御史也好几年了,能不得罪人吗?正好没把柄收拾他呢就自己巴巴地送给人家一个绳头。”
“闺女你长大了,看事儿这么透彻。也好,对你阿玛也有个教训。你在府上都好吧,两位福晋哪个对你更好?”
“都挺好的,您放心就是了。”
“那个田福晋对你怎么样?”
“也挺好的,那人脾气温和,不象是个多事儿的。”
“傻丫头,不叫的狗才咬人,你一定小心着她。”
“额娘,罕儿刚刚进府,一切都还不明朗,不能没事就给自己树敌。田福晋是煊王爷的亲表妹,她父亲是一品大员,是国公爷,爷爷也是一品大员,是大学士,还是皇上的老师,人家的根基是扎在王府里的,从会爬开始就和煊王爷在一起玩,不能轻易就得罪了。再说了,田福晋也没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她做她的事,各不相扰,省心一点不行吗?”
“你说的也是。额娘已经打发人去衙门找你阿玛了。等他回来,详细情况和他说。对了,礼物是府上预备的还是你自己买的?”
“府上预备的,是佟福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