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晋的脸色顿时惨白,预感相当不好!云儿准是跟太后起冲突了!
“怎么回事,说话!”皇上的太阳穴青筋暴起,冲着拖拉云儿的另一名侍卫大吼起来。
这名侍卫赶紧抱拳施礼道:“回皇上,方才太后说要陈氏给您侍寝,陈氏触柱了。太后说陈氏抗旨,让属下把陈氏押入天牢。”这位侍卫照本实发。
“什么!”皇上和福晋同时嚷了起来。
皇上猛然回头对福晋说:“锦绣姐姐,您带小嫂子先回府,下面的事朕来处理。请您相信,这不是朕的主意!”说罢,脚步匆匆进了慈宁宫。
“妹妹你是好样儿的!跟姐姐回家。鬟儿,你去,把咱们的车铺好了,我随后就到。”说罢,把云儿背了起来。
“福晋,您背不动的!让鬟儿来吧。”
“让你去你就去!”福晋厉声喝道。
“是。鬟儿遵命。”鬟儿一溜小跑,奔神武门去了。
福晋离开慈宁宫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在佟妃的寝宫坐了一会便心神不安地往回赶。一进大门就看见两个侍卫架着云儿往外拖。魂儿都要吓掉了,幸亏皇上这会功夫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头,福晋就把云儿背了起来,边走边泪如泉涌。
这会功夫云儿已经醒过来了,小声在福晋耳边说:“赶快把云儿放下来。”
“别说话!姐姐要让紫禁城里更多的人都看见!”
云儿没再说话。
皇上进了慈宁宫,根本就没有请安,而是两眼冒火地看着母亲,拳头攥得咯咯地响,如果不是他的母亲,他会毫不犹豫地打出这一拳!
“皇额娘,为什么要把小嫂子送入天牢?她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抗旨了!”
“除了朕的圣旨,谁的话可以称为旨?”皇上忍无可忍,一伸手便把身边的茶几上的一套精致的茶具扫落在地上!
太后也来火儿了:“福临!你这是在跟谁发脾气?本宫是生你、养你的人!总不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跟皇额娘翻脸吧?”
“您说小嫂子是毫不相干的外人?那么福佑二哥也是外人了?既然如此,您凭什么大言不惭地从人家手里接过五万两银票?您是大清国的皇太后,有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您的话只能是懿旨而不是圣旨!凭着您的权力去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您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今天是皇上第二次冲母亲暴怒发火,气得浑身哆嗦。
“不知好歹的东西!”太后骂了一句,便气呼呼地坐下了。不知道是骂云儿还是骂皇上。
皇上顺手就把身边的一个花瓶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大声怒吼:“不可理喻!简直是疯子!”
“皇上,你是在骂额娘吗?你知道方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上冷笑:“不是皇额娘要小嫂子给儿臣侍寝吗?不是要把小嫂子打入天牢吗?朕请皇额娘解释一下,大清例律有哪一条规定嫂子要给小叔侍寝的?”
“皇上!额娘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大清江山!宁愿让当今皇后降为皇贵妃,把陈氏册封为皇后,谁知道这个女人给脸不要脸!”
“册封皇后、妃嫔都是国家大事,是要朕同意的,您说谁是皇后谁就是皇后的,您说把谁打入天牢就打进去的!您还记得不记得,八月十日那天,皇兄把他几个月来经商所得的五万两银子交到咱们母子的手上。没到半个月您就叫皇兄的女人给朕侍寝,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咱们母子更不要脸的吗?”
太后象遭到了雷击,脸色顿时惨白。是啊,刚刚从瑞王爷手里接过一打子银票,一转眼就要人家的女人给自己的儿子侍寝,还要把人家打入天牢。这是自己做的吗?但是自己是真的为皇上好啊:“皇上,额娘是想让云儿这个能干的女人给你当皇后,她会把手上所有的技艺都教给宫里的女人。”
“您知道秦朝是怎么灭亡的吗?是暴虐是无耻!皇额娘,您不是一向沉稳、隐忍、喜怒不行于色的吗?儿臣无法相信您能做出这么没有理智的事情!您让朕怎么和皇兄交代?皇兄阖府上下给咱们一个制钱、一个制钱地赚钱,给儿臣这个江山社稷出力,您却要儿臣霸占皇兄的女人,您要把儿臣置于怎样的不仁不义之地?是,您喜欢小嫂子,朕也喜欢,可也不是这么个喜欢法儿吧?皇兄两次把生死置之度外,救护了我们父子两代人,您却这样对待他!这也太伤人心了吧?抛开救命之恩不说,眼下皇兄正在为朕的国库装银子呢,一个夏天、半个秋天就赚了五万两,这还是刚刚开始!皇兄这边把成搭子的银票交给您,您那边打着朕的旗号威逼皇兄的女人给儿臣侍寝,还口口声声说您做的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这样让人心寒胆寒谁还肯为朕卖命了?您把皇兄当什么人了?其他王爷国公爷会怎么想?就因为小嫂子没有顺了您的意,您就抗旨的罪名加在她的头上杀了她是吗?您是觉得她的一条命都没有您的一句话值钱是吧?这几个月她忙成什么样了?连她自己画画的银子一文都不留地都交给咱们母子了,您还要她怎样?不用别人说